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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聞言朝他手中看去,凌絕心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中的甘葛差點掉了下來。原來那頭陀竟提著一條碗口粗的蟒蛇,只是那蛇看上去軟趴趴的,像繩索一樣被繞成了幾圈,想來已經死去多時。
那頭陀道:“嗐!幫大嫂找人找了這半宿,連早飯也顧不上吃,餓得老子前胸貼後背。偏這孽障躥出來找死……嘿嘿……呆會兒用松枝烤了,包你吃得滿嘴流油!”說著眼前就像是見到了烤得焦黃噴香的蛇肉,嘴裡已是嘖嘖有聲。
凌絕心詫異之餘不忘醫者本色,插言道:“那個蛇膽可別挑破了,拿回去正好泡酒給師父喝。”
那頭陀掃了他一眼,對著那女子道:“就是這個小子?”
那女子含笑道:“可不是他,臉皮兒薄跟什麼似的,跟大嫂像了個十足。”
那頭陀往凌絕心肩上重重地一拍,道:“小子,你叫咱們好找!”五指一張便抓住了他手腕,大步朝下山的方向行去。
“哎……”凌絕心急道,“我先不回去!”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覺得腕間就像是箍了個鐵銬,紋絲不動,心中不免暗驚,當下運起真力,一推一帶。那頭陀冷不防被他巧勁一牽,步子竟趔趄了一下,身子略歪,手中已經空了。他怔了一怔,隨即大笑:“好小子,竟有幾分本事。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說著把手中的蟒蛇向後一甩,不偏不倚地掛到了一個樹椏上。
他一副摩拳擦掌、興致勃勃的模樣,那女子也不來勸阻,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凌絕心不由暗皺眉頭。他曾聽得陸真提及賀蘭迴風的結義弟妹,當時也沒往心裡去,這時暗暗腹誹:賀蘭迴風怎麼會跟這些活寶拜把子!
見他站著不動,那頭陀眼睛一瞪,喝道:“小子,你不肯跟我過招,可是看不起我!”他這一嗓子中氣十足,只震得凌絕心兩耳生疼。那女子嗔道:“二哥,你要打就打,用得著這麼大聲嗎!”
那頭陀咧嘴一笑,道:“說得是!”一拳便向凌絕心的門面揮來,霍然生風。凌絕心不料他說打就打,一時間反應不及,兼之飢餓之下大覺乏力,閃開時已是慢了半步,眼看左頰就要被這凌厲的拳風掃中。
驀地裡一隻白得過分的手在眼前一晃,那股拳風便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凌絕心只見面前多了個模樣極其斯文的素袍書生,一掌平平地擋著頭陀那缽大的鐵拳,神色輕鬆地道:“二哥,你要是不小心傷到了大嫂的徒弟,大哥可饒不了你。”打量著凌絕心的一雙眼睛不露鋒芒,卻有玉石般的微光。
那頭陀出手被攔,並不顯得意外,只是有些掃興地退開兩步,把那蟒蛇從樹上扯了下來,往肩頭一搭,道:“老子不管了!反正人已經找到了,你們愛怎麼怎麼著!”大步流星地去了。
那書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凌絕心作了一揖,道:“凌大夫,可有什麼事是我們能幫上忙的嗎?”
凌絕心長吁了一口氣,心想這次可總算遇上個正常人了,忙回了禮,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見四人奔了過來,為首一人正是賀蘭迴風。
這下那女子也端了神色,恭敬地道:“大哥,咱們找到凌大夫了。”
賀蘭迴風點頭道:“辛苦大家了。”他身後一名長了三綹長鬚的文士立即笑道:“大哥這是什麼話,跟咱們豈用得著說這些虛文!”
賀蘭迴風望著凌絕心,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長嘆一聲,半天才道,“真兒說你想找酡貉,到底要怎麼找,咱們兄妹七人都隨你差遣。定恒大師的弟子們也往這裡趕來了,人手多些才好辦事。”
凌絕心眼眶發熱,抱拳微笑道:“多謝各位高義。”
賀蘭迴風一擺手,道:“你拿著的可是山藥?”
“這是甘葛。”見眾人都略帶倦色,凌絕心已知其意,把葛塊遞了過去,“生吃頗為脆甜,跟山藥相較別有風味。”
賀蘭迴風接過,轉手遞給身後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那大漢從腰間抽出一把黑黝黝的彎刀,乾脆利落地把那葛塊剖成了六瓣,道:“大家先吃點東西墊墊。”賀蘭迴風當先取了一瓣,張口便咬。
凌絕心也取了一瓣,大口大口地嚼起來。那女子卻笑道:“我不吃這個,呆會兒就有蛇肉吃了。”
一直沒吭聲的一名褐衣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二哥的蛇是烤不成的,七妹只怕要失望了。”
那女子奇道:“五哥這話怎麼說?”
那胖子把拿到的葛整塊塞進口裡,笑嘻嘻地從懷裡摸出根火摺子,鼓著腮幫含糊不清地道:“咱們要上山幹活累得半死不活,他卻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