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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琯娘被抓了,那她帶的孩子到哪去了?玄冥道人可知道?”
“不知道啊,我又怎麼會知道!”
“琯娘抱著孩子跑到前朝門的時候,正趕上各位大人下早朝,忽然平地掛起一陣狂風,等春風嬤嬤他們衝過去拿人,可再一看孩子就沒了。”
“可能是叫朝廷哪位大人收養了吧!”
“可能?”
“我倒是聽說見稀罕事。說是有一天下午外面剛下過大雨,倆娃娃正在後院門口玩,路過個跛腳老道忽然指著其中一個哈哈大笑,然後說這是未來的宰相。當時聽到這話的人沒有不笑的,後來還有個琯孃的恩客調笑她是狀元他娘呢。”
“那跛腳老道說錯了?”
“元尊道人道行高深又怎會不知道對錯。”
輕輕拍著懷裡受驚孩童柔軟的後背,等到不安的顫抖稍稍減緩,當朝太子太傅皖槿柔聲問道:“剛才那人是你的什麼人”五六歲大的孩子這才抬起臉,認真打量抱著自己的人:鶴髮白鬚,目光柔和,嘴角含笑,分明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家,皖槿身上特有的威嚴之氣還是讓懷裡的小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孩子又低下頭抿了抿小嘴,許久才低聲囁嚅道:“我娘。”老人摸著孩子的頭說:“是你娘啊……那你叫什麼啊?”小孩子聲音更小地嘀咕:“小…小玉…”皖槿笑著說:“小玉嗎?……嗯……真是好名字。”轎子在行進中有節奏地搖晃著,小玉漸漸開始低聲啜泣,皖槿關切地問:“小玉怎麼了?”孩子帶著哭腔回答道:“娘她……她是不是不要小玉了……”皖槿輕笑一聲,隨手拿出自己的手帕擦去小玉臉上的淚水後說:“怎麼會呀?小玉這麼乖……你娘是要出城找你爹爹,臨走時她把你託付給我,你要乖乖聽話,知道嗎?”“嗯”,小玉認真的點點頭,說:“那我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皖槿拿起孩子脖子上的小玉牌,仔細地看了看,用手反覆摩挲,然後喃喃地說:“等你長大了,可以造福天下百姓的時候。”小玉疑惑地眨眨眼,低頭把小玉牌重新壓回衣服裡。
“老爺到府了”,轎伕一邊落轎一邊通報。皖槿抱起小玉下轎,指著眼前的一座大院說:“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你叫皖紫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紫霄少敏而勉,九歲入宮為晉王侍讀。
——《燕史》
“元尊,我四處遊歷修行也有些時日了,有些感悟想與你說說。”
“這個不急。近日我看了幾本儒家著作有些困惑,想拜訪京中大儒給予指點,不知您有何高見?”
“你看儒家的書做什麼?”
“飽覽群書有助於悟道。立場不同,但道理總是相通的。”
“元尊道人數千年專心修行,現在關心起其他東西,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不過要說大儒,首選皖槿皖大人。”
“皖槿?”
“那個皖槿是當朝的太子太傅,不僅飽讀儒家經典,而且剛毅清正。更重要的是不以門第論高低,實在是交流解惑的最佳人選。”
“這個皖大人可算是肱骨之臣,國之幸也。”
“國之幸,家未必幸。皖家的公子皖玉溪,那在七八年前也是京城有名的風流才俊,可惜年紀輕輕就死在押送賑災糧草的路上,獨留老父在朝堂風雨顛簸。”
“……”
“不過所幸,前年春天皖大人鄉下的親戚得了頑疾,把無人照看的幼子過繼給皖大人,現在皖家也算有了後繼之人。”
“前年春天呀……前年春天,我還聽說了件傳聞。不知道玄冥你是否記得?”
“哦?”
“萬花街的琯娘把逃出來的孩子塞進了剛下朝的哪位大人的轎子裡躲過了一劫。”
“還有這樣的傳聞?”
“既然玄冥道人都不記得了,那可能是貧道我記錯了吧!”
“好你個老瘸子……”
皖槿素以剛正清廉著稱,整間皖府的格調也與主人分外契合,簡樸中透著莊嚴大氣。此時的皖槿正端坐在大廳,拿起手邊的龍井品了一口,說:“小玉,昨日所學的功課,你可還記得?”負手而立的孩童朗聲道:“孫兒記下了,請祖父查考。”皖槿放下手中的茶盞,隨手翻了幾頁書問:“可都懂了?” “尚有一處含糊”,紫霄輕皺眉頭道:“孫兒不懂為何要勸君主以‘仁治’,又要反對君主有‘婦人之仁’。這兩個‘仁’有何不同?”皖槿聽到發問後深感吃驚,區區八歲小兒張口竟問治世之道,實乃可塑之才。紫霄見祖父長久未回答,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