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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心軟的。眼前這人,那副不好相與的冷傲架勢彷佛是一張紙糊的皮,少年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永遠無法掩飾得很好,因此一旦小小地撕開了,很容易就會讓人看清裡面的脆弱。
「師弟,我不會傷你。」顧長歌輕嘆,語氣也不覺放輕了些。
「你滾回去睡你的覺好不好?」少年話聲悶悶的,仍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也不知是自知理虧還是怎樣,言語上雖是頑抗不從,聽上去卻明顯不若剛才挑釁。
顧長歌委實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自問也不會同情心氾濫地憐惜甚麼人,但要他丟下一個受傷的少年不聞不問他做不出來,更別說他擔下了作為一個師兄的責任,根本不可能將他丟在這裡不管不理。何況都來到他跟前了,與他對峙了半夜,不想打擾睡眠也被打擾了,眼看著少年臉上青青瘀瘀的傷,自己看了也不忍心,未細看便罷,現下看了就更不可能丟下他了。
不欲與對方再作言語上的對碰,顧長歌低了眸,默默地開啟木盒,用薄片刮下一層黑濁膏藥,另一手輕輕扯過少年橫在面前的手肘,往上面或新或舊的血瘀塗了上去。
那膏藥冰涼沁膚,觸碰傷口時像針刺般辣疼著,少年只覺手肘上的大片肌膚都燒了起來。
頑強如少年自是疼死了也不吭一聲,況且這又沒有多疼。
顧長歌自是樂得他安靜乖巧,即便是不得已強裝出來的安靜乖巧,也總比他倔傲難馴的模樣好得多。顧長歌弄好了少年的雙手,便去翻看對方衣衫下的傷勢,這一看,才發覺不得了,少年身上幾乎無一處是完好的,新的傷、舊的痂,雜亂地交錯著。
忍不住又嘆了一聲,「性子太頑,討了一身傷,是高興了誰?」
少年哼哼聲,別過臉不理他,嘴裡含糊地說著「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