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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蘇嵐挑了這匹性子溫順的母馬給我。”等舒雪桃拴好韁繩,木樨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孟嶢可來了?”
舒雪桃輕輕點了點頭,嘆了氣說道。“在師父屋裡,臉色很不好。”
木樨雖有數月沒有見到孟嶢,但昨日已從蘇嵐那裡聽到他的近況。見舒雪桃臉上現出愁容,忙安慰道。“他是一國之君,現下雖然太平但總有事情需要勞心。等葉青澤在國子監歷練一番,定能成為孟嶢左膀右臂,為他分擔一些。”
他話音剛落,那邊便有如春風一般的聲音朗朗傳來。“知我者木樨也。”木樨轉頭一看,是滿臉笑容的孟嶢,跟在韓墨身後走了出來。
自孟嶢為帝后,四人許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蘇嵐把柴填進爐灶,看木樨卷著袖子忙裡忙外笑道。“好久沒見你這樣子。”
“在密陽樓呆得懶了,等會可不許說我做的難吃。”將砂鍋放到火上,木樨轉頭說道。“孟嶢那個樣子,雪桃該有多難過呢。”
“朝中那些大臣,無一不想把族裡未嫁的女子送進宮裡。”蘇嵐嘆了口氣,“孟嶢並不想納妃。”
“在那位置,由不得他不想。”木樨走到門邊,“沒有子嗣,遲早有一日會出禍事。這個道理,孟嶢不會不明白。”
蘇嵐無言走到木樨身旁。外面舒雪桃捧了一摞稻草放在馬兒面前,待他轉過身,孟嶢笑嘻嘻地替他拿下沾在衣上的草屑。
春日這樣好,也已經是末梢了。
月桂樹下幾人圍坐,面前是斟滿桂花醇的白瓷酒杯。孟嶢輕輕一笑,端起杯子開了話匣。
“這第一杯,要敬師父。”春日的陽光照進杯盞,搖曳起一點金黃漣漪。“還願師父馬到成功。”說罷將酒一飲而盡,復又倒上一杯。“第二杯,要敬蘇嵐。支援我這樣多年。”他一傾酒杯,“第三杯,要敬木樨。謝你不計前嫌。”桃花眼微眯,孟嶢將第三杯倒入口中。“第四杯。。”他還欲再說,卻被舒雪桃奪了杯子。
桂花醇勁頭不大,但一連三杯也把孟嶢臉頰染得微紅。舒雪桃定定看住他一雙眼眸
,“這杯酒,我喝。”
木樨衝蘇嵐使了眼色,扶著韓墨回到屋子,只留他們二人。
將酒杯放回桌面,舒雪桃含了一縷輕笑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笑容沒有絲毫不快,但在孟嶢看來卻是另一番樣子。“師父囑咐我不要負你,可是。。”
“孟嶢,我並沒有想過這些。”桃樣男子仰頭看著蔥鬱的桂葉,“你是帝王。”
“我不想讓你傷心難過。”看著舒雪桃側臉,孟嶢急急說道。
舒雪桃收回停在月桂樹上的目光。“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才傷心難過。以前的孟嶢呢?雲淡風輕間運籌帷幄,從來不會將心中所想露在臉上。”他站起身,走到孟嶢身邊。“我知你的心意。好好的坐住皇位,便是不負我。”
孟嶢抬頭看向舒雪桃,那人臉上燦然的笑無比耀眼,拂去他心中陰霾。
不負相思意,君心似我心。
作者有話要說:櫻草色:淡黃色,出處《中國傳統色彩名錄》。
君心:出自李之儀《卜運算元》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幽蘭
半夢半醒間,楚潓覺得有個人影站到繡著福祿壽喜的幔帳外。她想要轉頭去看,卻覺脖頸僵硬不能自理。
“小姐,奴婢的孩兒可做了皇帝?”人影徑直穿過幔帳到了面前,是一個身著碧色衣裙的女子。蒼白臉孔上一雙瞳仁直直望著楚潓,“奴婢的孩兒,如今在哪裡?小姐把他從奴婢身邊奪走,口口聲聲說會扶持他做皇帝。小姐,你言而無信。”
碧衣女子咧嘴發出破舊風箱一般的笑,刺得楚潓耳膜發疼。“你騙我,楚潓,你不得好死。”
楚潓心中大駭,強自掙脫間手指觸到數顆渾圓。她咬緊牙抓住那件東西,猛然發力砸到女子臉上。身上一鬆掙扎著爬坐起來,“休要來糾纏哀家。身為低賤婢女卻想要攀高枝,真是痴心妄想。”
女子身形一晃,漆黑的瞳仁裡流出兩行血淚。“太子那樣喜歡我啊,他總說我一雙眼睛生得最為動人。”
楚潓冷冷笑道,“他喜歡你?他不過是透過你的眼睛看著那個人,動人又如何,沒有那人半分神韻。”說到最後已是悽哀,“如果不是哀家親眼所見,只怕一生都要矇在鼓裡。”
簾外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