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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才叫好!是不是?”
我淡淡說道:“我喜歡梨樹,樹美、花美,連果實也是甜蜜的。”
晝錦說:“好吧!那就移一棵梨樹過來。”
“不要!”讓它也如我一樣困在這巴掌大的院子中?不!“我想出城,我想去邯渠邊看梨花,我想要一座莊子,我想要每天都可以看到梨樹,我想在梨林裡閒晃,愛晃多久晃多久!皇上為什麼不準!?”
他把我拉起來抱在懷裡,溫聲問著:“子含怎麼了?不就是死了一株花兒麼?怎麼惹著你了?對著朕大吼大叫的,手都涼成這樣了,也不懂得照顧自己,還是個孩子樣兒……”
我咬了他的肩不鬆口,明明在他懷裡,怎麼心底越發的空落起來?
他是天子,可以隨意賞人沃野千里,卻不願給我一片梨林。
達爾罕來了,我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鄂爾林族一直爭戰不休,他上面的兩個哥哥都死了,其他的王子分成了很多部,局面混亂不堪,於是有人想起他來。
論起來,他現在是最有資格繼承大單于的人,所以病弱中的老單于使了人來接他回去。
使臣來了一個多月,大魏朝廷遲遲不表態,他久了沒見族人,這陣子都和他們在一起,問著草原上的牛羊、牧草。
我看得出來,他的眼裡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了許多生氣,回去草原是他的希望。
我滿心羨慕的坐在他對面,若我也有一個家可以回,即使希望渺茫也還是快樂的。
他說回去也不一定好,那些兄弟們都是長期據守著草原權勢的,他回去說不定變成了爭奪下的犧牲品,或者是大單于的擋箭牌,但那裡有縱馬馳騁的草原,有被風吹散成絲縷的白雲,更有無遮無攔的烈日和蒼茫的雪原。
我聽他說著這些,,心中卻描不出任何畫卷,只有集冊院裂了紋的琉璃瓦和綠紗的窗戶。
等他說完,我問:“可是想我告訴皇上?朝廷為了什麼猶豫不決,你知道嗎?”
他答:“鄂族的混亂對大魏只有好處,朝廷上一派人認為我是一個向來不受大單于重視的王子,即使回去也做不了什麼,犯不著為了我得罪大單于,主張讓我回去,可還有一派認為……鄂族目前的混亂皆是因為長幼無序,老單于病重,要是放我回去,也許上下就團結起來了,所以堅持不放。”
這樣複雜!我不由嘆道:“前途難料,誰又說得準呢?”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子含,我不要你在晝錦面前說什麼,他那個人霸道專制,一點也聽不得別人的話,這件事你別管,免得一個不好他要遷怒你,有什麼我自會與他說。”
自己和晝錦說?聽晝錦話裡意思,自我進了皇城以後他們便不再見面了,他要如何說?
達爾罕又說:“若我回去就做單于,我一定要帶你走,子含,我知你委屈,可是……要是不能回關外,要是那邊危機重重,我便不能帶你離開這裡。”
“關外?”我動心了,沒有綠紗窗,沒有鑲著琉璃瓦的院牆。
達爾罕看出我眼裡的光彩,把我拉入懷中緊緊抱著,我嚇了一跳,忙推開他後退。
“子含……”
我不敢看他,低頭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皇上不會放我的。”
他衝動得跨過來,死死抱住道:“只要子含答應跟我,就是魏朝不放人,大單于那邊也準備悄悄帶我回去,不管有多危險,我一定救你離開這裡,和我一起去關外!”
這樣嗎?鄂族已經準備好了罷!跟著達爾罕就可以離開邯州……
“……好”
達爾罕的臉一瞬間亮起來,他托起我下頜,我看他的神色立即明白了,可還是慢了一步,被他蠻橫吻住——
他要我跟他,是同晝錦一樣要我的身子……
我不討厭他,卻接受不了這個吻,更逞論和他做那床第之間的事。
他的舌頭在我口腔內輾轉吸吮,像是壓抑了很久才爆發一樣,我慌著推他,怎麼都推不動,人卻被他壓在了牆上。
乘著他把唇舌下挪的機會,我急道:“不要!”
他把臉埋在我肩上,又在頸子上啄了幾下才說:“好,是我太急了,子含,我這就出去了,到可以走的時候,我還叫那個侍衛來接你。”
說完話卻不動,我聽得他喘息未平,深怕惹了他的慾望抬頭,只好一動不動靠在牆上,良久,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屋裡早已黑成了一片。
他站直了看我,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