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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米行的大姑奶奶帶著兒子回孃家省親。
這位姓陳的小少爺長得極粉‘嫩,略略有點嬰兒肥,今年一十五,正是考童生的好年紀。陳姓族大業大,陳儒宿不過是個旁支的繼室生的嫡子,直接晉考可輪不到他,好在各種路費不用他發愁。陳周氏帶他回孃家,一來麼,是和孃家各位姥爺舅舅打打交道,二者麼,就是為了那將要在東錫的秀才考核了。
小少爺陳儒宿待人和善,對孃家兄弟視若同仁,將帶來的新奇小玩意無差別的一一分發,上上下下歡欣協和,只惹得一人紅了眼。這人便是陳周氏大哥最年長的兒子,名叫周坊。
要說之前,周坊最喜歡的,莫過於用不值錢的小飾物籠絡家裡的堂姐妹表兄弟;現在麼,他最惱恨的,就是這陳儒宿分發洋氣的小東西,他的那種不經意深深地刺痛了周坊的神經,搞得他在姐姐妹妹跟前顏面盡失。於是周坊決定要好好的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誰才是大哥。
這日,周坊便要帶陳儒宿去捉野雞。儒宿沒見過山野孩童的玩法,羨慕得緊又不想被他娘知曉,換了件粗布的短襟便性質昂然地出發了。周坊把他騙到臨近一座小山的破廟旁,往儒宿懷裡塞了一堆吃食,稱,“表哥需得去拿點工具,你且在這兒等等。”實際上是去找些狐朋狗友,只等一會兒給儒宿套上麻袋,痛打一頓。
周坊去了約莫半個時辰,領了三個哥們回到破廟,陳儒宿早就不見影了……周坊打了個冷戰,怕極了這小子已經告狀去了,屁滾尿流地跑回家裡。
他到處轉悠也不見陳儒宿的蹤影,終於放下心來,偷笑著看一家子的老老少少急的和火上螞蟻似的。陳周氏摔了個雙耳魚瓶氣惱地說,“等這偷跑的皮小子回來,定不能給他晚飯吃。”
周坊躲在門後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堅定了埋藏這件小事的決心,大人只知陳小少爺從府中溜出去玩,卻不知這出門玩耍的小娃娃已經真正失了蹤跡了。
周家諸事暫且按下不表,到是陳儒宿到底哪裡去了呢?
也是他運氣不好,他被周坊帶到後山的情形被一個拍花子看個正著。這個賴皮漢看這孩子穿個粗布衣服,卻面紅齒白,喜從中來,料想最多也就是個小廝,正好捉了去換幾個銀子。周坊一離開,這陳家小少爺還在找坐呢,就被拍花子從後面一把蒙暈了。
陳小少爺在一個破廟中醒來,臥倒在地上,手腳被麻繩綁住了,一個面目可憎的流氓正瞪著眼睛看他呢。
可巧,那個刁莽漢子席歪臉是第一次做這個勾當,手生疏的很,連衣服都沒給這些小鬼換。可也是正巧了,周家正漫山遍野地找小少爺呢,要是他換了衣服,多半丟在顯眼的地方,早就被人找到了。
這裡的四個娃娃,那個黑不溜秋的是餓暈了撿來的;兩個面黃肌瘦的是用糖果哄騙了來的農村孩子,說不定給拐了去的生活都能比往日要好些;只有這陳儒宿真正是個值錢貨,不僅樣子好還是隻小雛雞,席歪臉想要把他給賣到髒地方去,聽說那樣能換最多的銀子。
小雛雞陳儒宿給這個髒漢子嚇得哇哇大哭,席歪臉一陣厭煩,隨便拿了塊破布就把他的嘴巴堵上了。
夜晚的破廟特別陰森,冷風跟著空隙中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音,蜘蛛在角落結網,偶爾拉著絲線掛下來,隨風擺動兩下,很是可怖。
陳儒宿第一次離開母親那麼久,身處險境萬分無措,啜泣了到半夜,眼睛睜得老大,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陳儒宿給嚇得魂兒都飛了半個,如果不是有布堵著嘴巴,當下就要大叫出聲。那隻手的主人把小雛雞抱進懷裡,在他耳邊悄悄地說,“哎,別出聲。”兩人盯著席歪臉等了一會兒。
席歪臉睡著另外一邊沒有漏風的地方,他嘰咕了兩下,轉了個身,沒有醒來。陳儒宿這才微微放心,身後之人把他轉過了身去。
一個俊俏滑稽的黑麵小子有氣無力地擠眉弄眼,“小弟弟,有吃食沒?我快餓死了……”
這個餓暈了在路上,被人販子撿走的“黑珍珠”,正是劉木良。
這看似狡黠的黑珍珠又是如何會餓暈在路上的呢?且待我慢慢述來。
話說,劉旦兒和王大根兩人,雖然在生活上有些許不能自理,對於照看小孩也幾乎是一無所知,但他倆恰好是一文一武,在教導男孩方面各有所長,給娃娃打下了無比結實的基礎。
劉木良這苦孩子從小吃盡苦頭,斌性堅韌。無論是孃親撇下他撒手歸西,地震時父親置他於劉府不顧(得俠盜相救才與兩位爹爹相聚),還是穩定之後兩位爹爹時不時地把他扔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