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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沉虞 ˇ拾柒至廿ˇ 最新更新:2011…01…27 18:29:08
【拾柒冉歸】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夜濃似瓊,月華如練。良辰美景醉人,吟詩的嗓音更醉人。
“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
任清歡吟罷,舉杯一飲而盡。白衫衣襬層層疊疊,恍若一杯雪釀鋪灑於草地上,醇香悄悄潛入風中,相互纏繞著飄散開去。
美景美人,未成沉醉意先融,而我卻無心欣賞……任誰大半夜的吊掛在樹上灌冷風,都不會有這等閒情逸致了吧?
任清歡說我骨架小,不想露餡須加強訓練,然後每天想出不同的花招來折磨我。今天是鍛鍊我的臂力,他讓我徒臂掛在粗壯的虯枝上,全身的分量都加諸兩隻細長的胳膊,三個時辰內不準掉下來。
至於掉下來的後果……任清歡這廝簡直壞透了,他在我正下方的草地上扎滿了木刺,根根細小可是絕對鋒利的暗器隱藏在草間,並不顯山露水,但能傷人於無形。若是不慎鬆手摔落,我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刺蝟太子了。
以前阿冉教過我內功,也用過各種變態法子訓練我,我那時沒少罵她心黑,如今兩相一對比,我發現自己真的冤枉她了。
“阿冉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寶貝徒弟快被你黑心師弟玩死了……啊哈哈哈!”
話尾那詭異的笑絕不是出於本意——始作俑者是任清歡這畜生,他站起來,掰斷一根枝條伸過來撓我的側腰,每一下都戳中我的笑點,害我狂笑不止幾欲岔氣。力氣都笑沒了,自然抱不住樹枝,於是乎,我面上大笑著內心狂罵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脫離樹枝,瓜熟蒂落般迅速撲向扎滿了木刺的草地。
掉落的瞬間瞥見任清歡事不關己的笑容,我真想一拳揮到他臉上。
但是考慮到種種現實,我還是決定以後趁他不備偷襲之,毆打之,辱罵之,凌虐之,最後逼他穿女裝假扮我的侍女,嗯,想想就爽。
懷揣了一肚子復仇計劃的我,面對近在眼前的刺痛,淡定無比。
我都準備好了,誰知上天不肯給我日後伺機報復的機會,腳底剛碰到草尖,便有橫空飛來的一根軟鞭纏住我的腰,用力一拽,將我甩到旁邊沒有木刺的草地上。
我摔得四仰八叉,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暈乎乎的抬頭,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阿冉!”
呼聲一出,立馬收到白眼一枚,於是驚覺自己又犯了習慣性錯誤,速速抱頭團身,護住臉和肚子不被緊隨而來的鞭子抽到。我細皮嫩肉的,可不能毀了容。
少頃,阿冉收起軟鞭,說:“再沒大沒小,我可就不手軟了。”
經受過任清歡的變態教導,阿冉的懲罰簡直不痛不癢,等她撒氣撒盡興了,我抬起腦袋,厚顏無恥地朝她傻笑,“師父最好了,比某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好千百倍!”
【拾捌歧途】
我討好的笑,阿冉沒有看到,她正盯著任清歡。
終於發現,若我和任清歡同時在場,她看的多半是他,不是我。
阿冉直視任清歡,鄭重道:“我要帶重水離開。”
任清歡抱著酒壺歪著頭,眼裡早已帶上幾分醉意,表情是相當的無辜,“別看我,他自己要回來的。”
“那麼,”阿冉慢悠悠地問,“我現在就要帶他走,你可會阻攔?”
“你不問問他的意思麼?”任清歡向我投來一瞥。
阿冉頭也不回,“我答應了紀姐姐,要帶重水離開這吃人的地方,如今紀姐姐不在了,我更不能將他獨自留下。”
任清歡好似聽到了一句荒謬的戲言,笑眯起細長的眼睛,促狹道:“師姐,你真能狠心一走了之?我不信。如果你可以,早在十年前就遠走高飛了,何必等到現在?”
阿冉猛然一震,警惕地打量任清歡,“你知道了什麼?”
被充滿敵意的目光掃視,任清歡仍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真的要我說出來麼,在太子殿下面前?”
阿冉彷彿這時才想起我的存在,她極盡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吸氣:“重水,跟我走吧,你不是一直想到江湖闖蕩麼,師父帶你去,我們可以幹回老本行,劫富濟貧,懲奸除惡,不愁吃穿……如果你累了,師父給你買座大宅院,置辦幾畝良田,我們自己種菜種瓜,好花好酒好鋤田……”
“師父,”我打斷阿冉,“佑樘不走。”
阿冉恍若遊夢被驚斷,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