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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三次面的人?”
“行了,阿瑾,先別管這件事了。”
兩人一時都沒了聲,靜靜的坐在湖邊,望著那斜陽下影,心思各異。
——
“回來了?”
柳相離衝著剛進門的人笑了笑。
坐在一邊吃飯的女子沒好氣一聲,“臭小子!我們就等著你回來吃飯呢!還站在那裡幹嘛!”
上官瑾怏怏道:“我不餓。你們吃你們的就是。”說完轉身出去了。
李菁瀾拍案,正要發作,收到了旁邊那人的警告。
柳相離拿起碗筷,隨意夾了幾筷子菜吃起來。菜色一般,無甚香味,不經意間也許還會察覺一絲糊味,但他知道,還是有幾分口感的。
女子見那人對眼前的菜沒什麼厭惡之態,心下大喜,樂顛顛的跟著吃了起來。
男子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拿過巾帕,淨了口,站了起來,“雨赫。”
“在。”
“待會叫廚娘另準備出一份飯菜。”
李菁瀾登時站起身,哽咽一聲,“王爺嫌,嫌妾身做得不好?”
“不是。”那人未看她,徑往門外走去,“吃完了,早點休息。”
☆、開門迎客(四)
“王爺……”
一步,兩步,三步,四,五,六……七,八,九,…十,始終是十步的距離。
從桌邊至門口,他們之間的距離,何曾只是十步。
李菁瀾癱坐在凳子上,淚水模糊著眼前的所有,只有那小小的碗口,小心翼翼的收集著她正在顫抖著的悲傷。碗中的飯菜被攪做一團,溼乎乎的一片。
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可如今,她真的不知道,她還能用什麼方法,再去多挽留那人半刻。在那些他不在的日子裡,她差點將整個廚房燒成一片,那是她學菜時不小心為之的。
多少次的不小心,隨著她手指間的傷痕被時間包紮後,早被她一顆等待的心予以淡忘。
人們只道她是想做那人的賢妻,卻也同情,那張粗魯跋扈的面具下,是日日夜夜的苦守空閨的寂寞。
所謂的溫柔,早就在那些等不盡的夜裡,陪葬給了她死掉的愛情。一段由她一廂情願期待著的愛情。
嫁過來的第二年,她便知道了,他對她,沒有愛。可她知道,自己是心甘情願被父親當做政治籌碼送過來的。她不怨他,也不怨自己的父親。
她愛他就行了。
總有那麼些時候,只因擦肩而過的驚鴻,相識了靜默許久的傾戀,從此在紅塵一瞥的情淵中,無可救藥的,獨自沉緬…。
雲層積厚,壓抑了悽然的殘月。
遊廊中點起的盞盞明燈,在沉沉夜幕之下,粗疏的勾勒著整個成王府莊嚴的輪廓。
“誰讓你爬那麼高的?”
屋頂上的少年被黑暗中突如其來的一聲給驚了一下,但隨即又冷淡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下面那人沒應他,光太暗,上官瑾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到底下不下來?”
少年衝他吐了吐舌頭,“有點悶,我來吹吹風。不行嗎?”
“下來。”平靜的口吻。
“憑什麼聽你的!”上官瑾傲慢的說道。
柳相離輕笑,“我知道有個地方,你應該會滿意的。”
晚風吹過,遊廊裡的燈影搖曳,間或間映上那人的笑臉,淡淡的,柔柔的。
那一刻,少年覺得,那人也並沒有那麼討厭。
然而——
“你說要帶我去的讓我吹風的地方,就是你家廚房?”
柴米油鹽醬醋茶,四面圍牆一扇窗。
再加一道門!
少年一臉鄙視的看向悠閒的靠在門欄上的人。
柳相離看著他,用下巴指了指他身後的小桌子。
上官瑾轉過身一看,桌上罩著幾盤子菜,一碗白飯,一雙筷子。
柳相離走過來,挨著他道:“吃吧。”
少年抬頭,“你……”
某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先坐了下來。
少年始終站著不動。
“還站著做什麼,快點坐下吃。還未涼。”
少年咬著下唇,“你故意的。”
什麼?
“這破廚房裡現在就你身下這一張凳子,讓我坐哪兒?”
柳相離這才發覺,失笑一聲,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