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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不遠的成王上前道,“皇上日理萬機,諸事纏身。偶爾向大臣們詢問些看法意見之類的,何錯之有?相國大人!”
那人哼了一聲,譏諷道:“難不成成王殿下對適才那些大人們的‘意見’予以苟同?”
適才站出來獻諂的人頓時將頭埋低。
柳相離上前一步,冷笑一聲,“他們所言之話可能過於假媚,逞一時口才。但也並不是全無道理。自古偃武修文,百姓才可安居樂業。皇上主張昌明聖教 ,文武共濟,興百家之道。廣設座壇,邀能人勇士,唯才是舉,唯才是用。韓大人覺得,如今四海昇平,國泰民安皆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又如何?微臣只想提醒皇上,您如今安定平穩的天下,不過也是拜先皇們所賜罷了。”
“先皇在位時,曾帶領著這朝中的多數文臣武將,奮勇舉戈,逼退蠻夷,穩定下這浩浩江山。其中就有您,韓大人。但試問歷代先皇中,以仁治天下,以德服民心,以友惠番邦,消金戈為玉帛,共襄各國文化盛事的,能有幾位!你只看到皇上此刻在這朝堂之上,坐擁天下,皇上年幼登基,日夜操忙之時,韓大人可曾有一日主動為皇上分過憂勞!堂堂相國大人,未有應有的表率之風,敢問大人問心可無愧! ”
韓騫吃了一嗆,卻依然不服道:“我當然問心無愧!”
為何要有愧!該有愧的,到底是誰!
“你!”柳相離猛的甩了一把袖子,“別忘了!你除了是韓騫,還是紹央的相國!”
韓騫凝視著他,眼神中,有著比憤怒更復雜的情緒。
柳銘宇在上首冷哼一聲,揶揄道:“韓大人向來直言不諱,對朕每每的言行都會予以褒貶,可謂字字珠璣啊。十年來,也真是辛苦的很。相信父皇在天有靈,也會感謝相國大人的。看來朕今日是聽不到想聽的答案了,我們還是來聊聊關於雲州知府十年貪腐一案吧。”
那人今日將先皇搬將出來,韓騫的臉色變得鐵青。
有些事情,也許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至少這麼多年了,韓騫承認,他對於當年那件事,依舊無法釋懷。
下朝之後,上官雲在半路上攔下了柳相離。
“他,他還還好,好嗎?”
某人苦笑,畢恭畢敬道:“恩師請放心,小侯爺在我那裡一切安好。倒是您的風寒,如今可好?要讓他回去嗎?”
上官雲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搖了搖頭。他不想說話,衝他一笑。恰巧葉勳走過來,“相離,你手怎麼了?”
剛才上朝之時他便注意到了,一時忍著沒問。上官雲這才注意到某人袖口下的被包紮一圈的右手。
“無礙。姑父莫憂。”柳相離說著看了一眼上官雲,笑著離去。
上官雲眉頭皺的死死地。葉勳問他怎麼了,某人只是一味嘆氣。
——
“你說你現在一直住在我表哥家?”
上官瑾撿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有氣無力的扔進面前的湖中,“嗯。”
葉軒文走到他跟前,同他並肩坐下。“你怎麼會住在我表哥家裡?論相熟程度,你怎麼不來我家?”
“他那日正好去看我爹。我爹生病了,見了我就頭疼。就拜託他把我帶到他家去了。我爹聽雲澤說了我帶你去放馬的事,他說你爹不會同意我去你家住的。”
葉軒文拍著他的肩膀,“上官叔叔想多了,我爹也就生一時的氣,不會不讓你來的。那你現在呢,在表哥家住的怎麼樣?”
上官瑾扭頭,眼神幽怨,“至少最近的日子裡,他們過得很太平。”
那日之後,他變乖了!
柳相離很滿意,每日都會買些零嘴的帶回到府中,命人把他叫去,小以撫慰。
有一次他不買賬,被禁足禁食了一天。按柳相離的話說,大以懲戒!
“阿瑾,表哥這個人很好的。你住在那裡應該會比住在我家好。”
“為什麼?”
葉軒文笑道:“因為表嫂很大方的,會經常給你買糖葫蘆吃的。”
某人腦海裡一邊閃過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一邊試想著那人手持糖葫蘆的樣子,他覺得左眼跳得太厲害!
“阿文,我這麼久沒去找你,你都在家做什麼了?”
葉軒文促狹道:“我,我當然是在家閒坐了。”少年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子。
上官瑾白了他一眼,“你騙誰啊?哎,你怎麼回事?怎麼會想到要把你爹的寶馬送給一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