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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道:“聽聞解公子所出之酒聞名江湖,卻也護酒如命……我正好對那梨花白情有獨鍾,也懂些釀酒的門道……不知你可否方便,讓我和那解公子見上一面?向他討教一番?”
這麼幾天下來,這算是伶公子對著皇甫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卻字字句句都彷彿溢滿了對解靈韻的崇敬之情,皇甫心裡冒著酸泡泡,心裡一陣不樂意,解靈韻本來就開始懷疑伶的身份了,讓兩人見面?那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
他一個人悄悄調查伶行得通,即使查出了什麼也可以瞞著外頭自行解決,至於解決的方法嘛……皇甫在心裡曖。昧的笑笑,但若被解靈韻抓住什麼線索,憑著他那種直到底的性子,還不得把人送刑堂裡三推六問?
但轉眼又見伶帶著點生硬的彆扭的眼神,撓的皇甫心裡直癢癢,一時巴不得他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下來,鬼使神差的就腦子一熱,道:“好,如果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讓你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小酌
“……你……”伶驚怒的一轉頭,發現皇甫在他斜後方已經湊得很近,他ting拔的鼻尖剛巧擦過伶的臉頰,那雙透露著戲謔深卻不見底的黑眸就在眼前,皇甫唇角帶笑,滾燙的呼吸夾雜著渾厚而陽剛屬於皇甫獨特的氣息擦過伶的耳垂、脖頸,不知怎的,伶只覺臉上一燙,心跳登時漏了一拍。
他稍稍慌亂的把視線別開,皺眉道:“你明明答應過……”
皇甫笑:“我是說過不碰你,可我說的是你自願親我一下,既然是自願的,何來強迫一說?”
這下皇甫可算是看出來了,這伶公子冷清歸冷清,但並不是個骨頭裡冷硬無情的人,只不過是在表達感情上顯得笨拙,總有點不通人情事故,不食煙火的滋味,不會外顯,就只有像只刺蝟一樣,將內心的柔。軟包裹起來,露出堅。硬的刺,他不缺少垂青、敬畏和愛憐,但需要有個人去包容,有個人讓他放下戒心,有個人讓他停靠。
皇甫這樣思考著,卻沒有意識到,在這一方面他也一樣,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同,一個內斂,一個外顯,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更能深切的理解到對方的內心,也正是這些相同的地方,宛如黑暗裡唯一的一絲幽光吸引著他,讓他無法從伶身邊挪開視線。
兩人一時間都思緒百轉,論口舌功夫伶哪裡是皇甫的對手,他垂著頭滿心掙扎了半晌,只覺得一股氣在整個脊背蔓延,渾身僵硬,手指幾次輕握,難以下定決心。
皇甫察覺出他的不自在,湊近了些擠眉弄眼的說服道:“又沒叫你一定要親哪裡,臉頰,就一下。”
伶這才稍稍鬆動了些,轉過頭來注視著皇甫的臉,他不著痕跡的狠狠一咬牙,抿著嘴迅速湊上去。
就像是最簡單的碰撞,沒有絲毫的溫情脈脈,一觸即離,快的連皇甫都沒有感覺到他唇的柔。軟,就那麼一瞬便煙消雲散了。
但還來不及失望,就見湊過來的人已經迅速縮回腦袋背對著他坐著,耳尖紅的近乎透明。
伶在位子上如坐針氈,只覺得後面的人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後背,彷彿要把他看穿。他首先是下意識鬆了一口氣而感到慶幸,但反應過來後,又有不盡的屈辱不甘席捲而來,他內心一躁,狠狠起身的回頭瞪了皇甫一眼,渾身散發著危險勿近的氣息,快步走進內室,將珠簾一放,毫不留情的將皇甫擋在外頭。
皇甫注視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會心的一笑。
解靈韻,到底還是見著了,皇甫從不食言。
就在第二日,皇甫在思歸閣外頭的小院裡備上一桌建議的酒席,請了解靈韻來小酌。
伶陪坐在皇甫身邊,也不懂侍奉陪酒,只垂首聽著兩人東拉西扯,伺機與解靈韻交談上幾句。
解靈韻懷疑伶,但沒在面上表現出來,只不過幾次輕微的旁及側敲都被一一巧妙擋回,一頓飯吃的,表面上一派和。諧,卻也似乎有幾分激流暗湧。
終於待一番繞山繞水,這才把話題轉到那梨花白上,解靈韻愛酒如命,釀酒的技藝聞名江湖,他最拿手的梨花白鮮少流傳於外,近乎一罈千金。
一提到酒,解靈韻也打起了幾分精神,當然,伶公子對於酒的熱愛並不遜於解靈韻,他與解靈韻論酒,不單是為了套近乎,也實有幾分酒逢知己,相見恨晚的意味。
梨花白雖冠名以“梨花”,真身卻是一種米酒,只因得發酵過程中用藥材的特殊處理,才暗聞梨花之香,是白酒,也不少藥酒之功。
白酒講究在發酵與貯藏,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