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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全是廢話。從哪打,如何打,派誰去打,一個字都沒提。”
“嗯,對。”溫鬱之點頭,直接下了結論:“匹夫之勇,夜郎自大。”
江渉看了眼溫鬱之,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可就算匹夫之勇,也是勇。總也比朝中許多拿錢不幹事的縮頭王八要好!”
溫鬱之意味深長的笑笑:“江渉,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江渉不服氣,張了張嘴,還想再辯。可這時,一位身穿寶藍色文士衫,束著書生冠的年輕人遠遠的看到了他們,立刻笑的向他們走了過來,打斷了江渉還沒出口的辯駁。
來人一雙逢人三分笑的桃花眼,文質彬彬的樣子。衝溫鬱之拱手行禮:“子青也在?”接著轉向江渉:“這位是……”
溫鬱之忙起身回禮:“原來是怡沁,好久不見!”接著為他介紹江渉:“我的一位江湖朋友。”
江渉看兩人見禮的方式,便知來人定也是朝堂官員。而溫鬱之和他以表字相稱,定然交情不錯。
於是他也沒太客氣,同樣起身,卻是行了個江湖禮儀:“我姓江,名渉,‘涉江採芙蓉’的‘渉’。”
“原來是江公子。”來人沒有一點看不起江湖人的意思,也衝江渉自我介紹:“在下姓沈,名沁,字怡沁。”
沈沁,浙江人士,溫鬱之同年進士。那年溫鬱之是一榜探花,他是二榜傳臚。在這官場之上,同年,那便是同一個座師的學生,是要共進退的。有福,也許不一定能同享。可有難,那是要同當的。
更何況,對這位同窗,溫鬱之也是極為厚道的。自己有口飯吃,絕不讓他喝湯。前不久鎮北侯府唱戲的事,搞死了陳勝,空出來的吏部左侍郎的位子,便是讓當時還是文選侍中的沈沁接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己人,信得過。
沈沁在溫鬱之右手邊坐了,一看擂臺上的話題,樂了:“吳大人倒是好膽量,什麼都敢弄!”
“唉,他也算是為數不多的忠良老臣了。”溫鬱之嘆了口氣。
他們口中的吳大人,便是創立聞道臺的禮部尚書吳璟。兩朝元老,耿直到油鹽不進,皇帝見了都頭疼。
剛剛那個姓李的大話書生早被趕了下來,如今臺上站的,是個一身綢緞的年輕人。
“這人我認得,蘇州知府陳大人家的公子,陳元霖。據說才學不錯,鄉試的解元。”沈沁低聲向溫鬱之和江渉解釋。接著,又調侃了一句:“江南那地方,官員全靠世族養活。子青你要推行土地改制,簡直就是斷他家財路。小心他僱個殺手,半夜的去把你給咔嚓了!”
溫鬱之也笑了,一指江渉:“可不是麼,我這不就帶了個保鏢麼?”
江渉聽了,卻沒和他們一起說笑,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帶著幾分擔心問溫鬱之:“那土地改制,就真有這麼兇險?”
此時人多耳雜,不宜多談,於是溫鬱之只是含含糊糊答了一句:“哪裡,怡沁和我說笑呢!”接著一指臺上:“你還聽不聽?”
於是江渉便也沒有再多問,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擂臺之上。
臺上的陳元霖談吐文雅,江南的官家弟子,卻出乎江渉意料,是個主戰的。而且不同於方才楊姓書生的空談,他從北燕的角度,詳細分析了支援開戰的理由。
“自六十年前,武帝揮師北上,將北燕驅出中原,燕人便一直是偏居黃河以北。而眾所周知,北疆領土,多以草場戈壁為主,可用耕地少之又少。兩國若是開戰,糧草,便將是北燕最大的軟肋!”臺上的陳元霖陳詞道。
他頓了一頓,掃過臺下眾人,接著開口:“再者,北燕背靠突厥、蒙古、鮮卑、東胡等一系列遊牧名族。這些部落之間,為搶奪飲水糧食,這些年可謂是紛爭不斷。北方七部,目下雖然臣服於北燕,卻都並非真心拜服。南楚若是北征,定可用離間之計,使燕國與草原各部離心離德。再聯合諸部大舉進攻,使北燕背腹受敵!”
“如若運籌得當,楚國上下一心,必可橫渡黃河,進擊北燕。此戰若勝,定可保我大楚邊境十年安穩,國泰安康。”陳元霖最後總結。
臺下一片叫好。
“這富貴鄉里長大的公子哥,倒有幾分膽識的啊!”江渉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跟著讚歎。
溫鬱之輕聲笑笑:“你動腦想想,若是真像他所講的這麼容易,還用等到現在,早打過去了。”
“沒打過去,還不是因為你們朝堂上養了一幫廢物?”江渉想頂嘴,可瞟了眼邊上的沈沁,還是把話嚥了下去——他知道溫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