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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朱通是老二的小舅子,吏部這些年也是老二的搖錢樹,他死了,最沒有好處的就是老二了……這事,莫不是東宮那位做的……”宋詢炳自言自語道。
還不等旬靖回話,猛一轉身:“旬先生,明日你帶你昨日行動的那個屬下過來見我,本王要親自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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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茶樓裡的江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頂頭上司的上司惦記著了,正捧著一杯碧螺春慢慢的喝著。
聽了江渉那句驚天地泣鬼神的告白後,溫鬱之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千年的老狐狸了,這話當然不會當真。
兩人互相試探一番後,誰也沒再開口說話。就像江湖高手狹路相逢,幾招試探後,便都默契的選擇繞道而行。於是一時間,對坐的兩人,便真的如一對君子之交的友人似的,安靜而默契的飲茶。
也許是這場早春的雨太綿密,也許是此時的氛圍太安靜,江渉竟然產生了一種似乎認識了對面的人很多年的錯覺。
他看見溫鬱之拾起一塊千層酥,在盤沿上輕輕彈了彈,抖落了一些面上撒的糖粉後才送入口中,而邊上那碟綠豆糕幾乎沒有碰過。
——原來他不愛吃甜食。江渉將此默默的記在了心中。
樓下的說書人還的故事已經講到溫嚴寬拜相。江渉彷彿敬酒似的舉了舉手上的茶杯:“令尊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
這是他見到溫鬱之後說的最真摯的一句話。
溫鬱之聽了,只是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所有人都這麼說。”
“還好我沒個這麼傳奇的父親,不然一定壓力很大。”江渉道。
“令尊江大俠一生行俠仗義,也頗為傳奇。”溫鬱之頓了頓,才接著說:“其實我父親,最羨慕的,便是你們這種江湖人,可惜他一輩子不過是放不下那一點執念。”
說完,他也舉了舉茶杯,以茶代酒,回敬江渉。
“你入朝為官,不也是放不下那一點執念麼?”江渉想說。可張了張口,還是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這時溫晏之突然從邊上冒了出來,拉著溫鬱之的衣服:“哥,我想回家!”
江渉一看到小孩就高興,忍不住手賤的來捏他的臉。溫晏之背對著自己哥哥,衝他翻了個怪模怪樣的大白眼。
溫鬱之知道樓下的故事已經快講到父親遇刺身亡了——每次弟弟都不願意聽這一段。於是他立刻起身,衝江渉拱了拱手,向他告辭。
江渉依舊坐著,看著那人牽著弟弟走出兩步,忽然回頭。總是微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衝著江渉眨了眨眼,嘴角上挑:帶著捉狹意味:“吶,這次的茶錢你付了!”
那張總是皺著眉的臉,彷彿一瞬間生動了起來。
江渉突然感覺被他這個笑容晃花了眼,感覺像看到了漫山花開,聽到了冰雪消融,腦子裡漫無邊際地愣愣的想著:原來這嚴肅的人笑起來這麼好看……
回過神來,才哭笑不得的衝他的背影喊:“你一堂堂二品大員,還坑我這平頭百姓的一點茶錢?”
溫鬱之聽到他的聲音,衝他擺了擺手,卻沒有再回頭,帶著弟弟徑直下樓去了。
等他走後,江渉左手伸進懷裡掏摸一陣,拿出來時掌心躺著一塊羊脂玉佩:“哼,一頓茶錢換一塊玉佩,我還是賺了!”
想想似乎覺得不解氣,接著嘟囔道:“你跟別人小妾的定情信物,我不還你了!”
然後左手勾著玉佩上的紅繩,將玉佩繞在手指上轉著圈,哼著歌結賬去了。
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朝堂博弈
與江渉那場茶樓相識,溫鬱之當時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玉佩丟了——眼下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勞心費神。
比如,吏部尚書朱大人的死……很微妙。
龍椅上那個老皇帝已到古稀之年,登基三十六年,別的不行,唯獨玩的一手帝王權術,防兒子甚過防賊。
後宮皇后嚴氏過世多年,且膝下只育有一個女兒。皇帝便立了自己的長子為太子,卻並不追封他死去的母親為後。接著轉手便扶持兩個次子以牽制太子。最後又將已故嚴皇后的哥哥嚴潘扶上了丞相之位,並且將嚴家的三個女兒分別嫁給了三位皇子為妃。
如今朝堂之上,丞相嚴潘位高權重,卻以不涉黨爭聞名。他是三位皇子的丈人,安安心心的做著帝王寵臣。副相戴恭時與已故的溫老丞相同年進士,更兼有同鄉之誼,他是溫鬱之的老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