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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眉毛濃密烏黑,卻不粗,彷彿濃墨重彩般的畫在他稜角分明的眉骨上。眉心上挑,筆直地、斜斜的向兩鬢飛去,給這張臉添了三分煞氣。可眉尾卻微微的向下彎,那三分煞氣中,似乎就多了些許悲天憫人的柔和來。
他似乎常常皺著眉頭,眉心有幾條淡淡的皺紋。不自覺地微微抿著唇,可見是個自制而堅毅的人。先不說別的,光就憑那刀刻般的眉骨和直挺的鼻樑,此人就可以稱的上一聲英俊。
這人垂著眼走上樓,抬眼時便正對上江渉的視線,微微一愣,立刻便又轉開了眼。黑白分明的眼裡情緒隱藏的極好,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寒涼的古井。
可就那一眼,江渉忍不住的一顫。
——那是一種被敵人武器指著感覺,一瞬間的壓力巨大,彷彿高手過招。讓江渉忍不住地繃緊了後背。
那人挑了離江渉隔著兩張桌子的位置,坐下時撩開袍襟,腰帶上掛著的一塊羊脂玉佩便滑在一邊。江渉習武,目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看清那塊玉佩時,不由一愣。
同樣款式的玉佩他昨夜見過,就在他潛入吏部尚書朱通的臥房時。他記得當時臥房地上凌亂的扔著一地衣物,男子的袍子和女子的紗衣糾纏在一起,可見昨夜那位朱大人是多麼的急不可耐。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塊玉佩就在一堆衣物裡面,同樣的紋飾,同樣的雕刻,只不過那是一塊碧綠的翡翠。
他確信自己沒有記錯,因為當時他還玩心大起的他還偷偷撩開床帳往裡面看了一眼,瞥見女子露在被子外面一截嫩藕似的手臂。
還沒等江渉完全消化腦中的這些資訊,便聽見隔壁桌做的客人小聲議論:“喂,你知道嗎,昨晚吏部朱尚書在自己的臥房裡被人殺了!據說是腦袋被砍了下來,血流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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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尚書,被人殺了?!
江渉猛的一驚,這才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
人顯然不是自己殺的,這他非常清楚。昨夜他離開臥房時那人還好好的和小妾躺在床上……等等,當時聽到房外“抓刺客”的呼聲時,為了避免背腹受敵,立刻窗戶逃了出去。可當時外面那麼大的動靜,床上的兩人卻似乎沒有一點反應……
還有那一對玉佩……一瞬間他忍不住腦洞大開,什麼美貌小妾不甘寂寞與人通姦啊,什麼紅顏禍水引發的一起慘案啊等等不著調的念頭一下湧了上來,然後他在心裡“呸呸”的罵了自己兩聲,一定是被自家那個為老不尊的堂主影響了!
江渉招招手喚小二過來,往他手上塞了一塊碎銀,指著剛剛上樓與他對過靈犀一眼的年輕公子:“那人是誰?”
“喲,客官您不知道,那可是咱京城的大名人了,六部現在最年輕的尚書,戶部尚書溫大人……”
今早儷孃的話立刻在耳邊迴響:“那人名字很好聽,叫‘溫鬱之’,字‘子青’……”
溫鬱之……溫子青……
岸芷汀蘭,郁郁青青。
江渉眼珠轉了轉——如今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先來說說小受。
可以這樣說,我設想的小受簡直是一波三折。最早的設想是有次看一部劇,裡面有一個片段是兇殺案,期中一個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是,他朋友失戀了,他在安慰他朋友。於是警察叔叔說:“你朋友一大老爺們能出什麼事,安慰你也應該安慰人女孩子啊!”
然後警察便去見他朋友,才發現他朋友是一小受,然後這小受拿著塊小手絹抹眼淚的控訴“男人全都不是好東西”。
當時腦洞一開,覺得這小受可能是兇手。
嗯,娘娘腔扮豬吃虎什麼的也挺萌的不是麼~
於是我想些一個表面不著調,妖孽,甚至有點娘炮,當實際上卻無比牛逼的受。
後來這個小受的形象在腦中因為情節,背景,攻君等各種原因修修改改,最後剩下的,就只有江渉側頸上的那朵芙蓉花。(如果是個現代文,你說我是該給小受帶耳釘呢還是戴項鍊呢還是扎辮子呢,嘿嘿嘿)
至於江渉的江湖背景,一來,我是個武俠迷,武俠是我看過最多的小說,也是我寫起來最順手的,但同時,也是最難寫出彩的。二來,攻君已經很嚴肅了,是個自己給自己畫地為牢戴枷鎖的傢伙。於是我就想,給他配了個來自於江湖的遊俠浪子,無拘無束,活潑跳脫的那種。
嗯,文裡面的江渉就是我的心頭肉啊~~】
☆、與君初識
溫鬱之上到茶館二樓坐下,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