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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急忙撇清關係,他卻特立獨行的放話說戴家一日不平反,他便一日不入仕,還好鄉里人也只當笑話聽聽。是以江渉隨口打聽便找到了“徐大才子”。
“江芙蓉?”徐瑤披麻戴孝,他端著油燈開啟柴門,看清面前的人差點沒跳起來:“你怎麼來了?”
“什麼江芙蓉!”江渉閃身進來,在他腦袋上敲了他一把:“沒大沒小!”
“溫……”徐瑤看到溫鬱之,嘴巴張的更大了。可轉眼瞥見他手上的鐐銬和身後的兩個官差,趕忙把到嘴邊的一句“大人”給嚥了回去。
“叫我子青就好。”溫鬱之也不介意,客客氣氣的說道:“途經此地,不知可否借宿一宿?”
徐瑤自是答應,連忙把他們四人往家裡迎。
兩個差役行了一天也累了,徑直去房裡休息,留溫鬱之、江渉和徐瑤在廳堂敘舊。
江渉覺得心裡憋的慌,生怕徐瑤再給他來個“執手相看淚眼”,先開了一句玩笑:“徐大才子這是家徒四壁吶!”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徐瑤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是,是,我不懂!”江渉笑道:“我只知道這房頂再不修就得‘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溫鬱之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拌嘴,也是一時百感交集。那時京城鮮衣怒馬的舊時光裡,幾人圍坐一桌,他還是徐瑤恭敬對答的“溫大人”,如今物是人非,年輕小輩還在,只是主座上和善的老人……卻是再也沒有了。
“有戴桁的訊息嗎?”溫鬱之想了想,出聲問道。
“他呀……”提起幼時玩伴,徐瑤立刻開啟話匣子:“三年前那次會試他不是中了三甲榜麼?後來分到漢中當了個七品官。你也知道的,就他那臭脾氣,混了三年,還是個知縣,不過也好在他還只是個知縣吶……”
徐瑤嘆了口氣:“如今戴……他見機的早,辭官歸隱了,加之又常年在外地,也算是躲過一劫。”
提到戴丞相,幾人都沉默了。
“小徐……”江渉靜默了一會兒,還是拍了拍他的手:“以後‘戴家一日不平反,我一日不入仕’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了,你的心意我懂,可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
“我就是氣不過!”剛剛一直談笑的徐瑤突然紅了眼睛:“你說戴丞相他是不是個好丞相?還有溫大人……”
他看了眼溫鬱之,吸了吸鼻子:“溫大人,你在江南的改革我都聽說了,勘核土地,明查賦稅,全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一直很是仰慕……”
“行了行了!”江渉突然覺得有點不爽,不等溫鬱之答話,立刻打斷了徐瑤的“訴衷情”:“大老爺們哭什麼,娘兮兮的,趕緊把眼淚擦擦!”
溫鬱之倒沒什麼反應,抿了口茶,只是不動聲色的客套了一句:“在其位謀其政,份內之事。”
江渉就愛看他端著副“溫大人”的架子,當即就覺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徐瑤擦了把眼淚,抬起一雙兔子眼來不解的看著江渉:“你怎麼了?牙疼嗎?”
江渉再次磨了磨牙,簡直想一口咬死這愣頭青。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星期日
☆、同榻而眠
徐瑤家的房子不大,客房給了兩名差役,徐瑤去母親房中將就一宿,江渉和溫鬱之……便只能擠在徐瑤房中的一張榻上。
望著窄窄的一張臥榻,江渉一下子有點尷尬。突然發現和溫鬱之相識以來,還從來沒有過同榻而眠。
“咳咳,”江渉清了清嗓子:“你睡裡面。”
“我不方便。”溫鬱之抖了抖手上的鐐銬:“還是你睡裡面。”
“我怕你會滾下去。”江渉堅持。
“我睡覺從不亂動。”溫鬱之也不退讓:“而且我比你年長。”
“年長又如何?”江渉不懂。
“年長的理應照顧年幼的。”溫鬱之說的理直氣壯:“你要是滾下床我可以擋著你。”
江渉望了眼升上中天的月亮,知道再折騰下去兩人都不必睡了,寬宏大量的想著爺們沒必要太計較,於是躺裡面去了。
他們兩人合蓋著一床棉被,臥榻很窄,躺下兩個成人幾乎翻不了身。江渉將臉面對著牆壁側睡,他覺得頸脖上麻麻癢癢的,也不知是自己還是溫鬱之的一縷頭髮拂在上面。他聽著溫鬱之的呼吸,感覺自己背脊抵著他的手臂,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從後心一路傳來,那點酥麻便全都化成了一團火。
江渉數著自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