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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吃藥了!”江渉推了他一把。
溫鬱之沒有反應,依舊是愣愣的望著江渉。江渉伸手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見他眼珠都不轉,這才發現他是真的燒糊塗了。
江渉沒辦法,只得將他扶起來,從食盒裡端出方才去藥店熬的湯藥,一勺勺的喂他。
溫鬱之倒是非常好伺候,也不嫌苦,勺子伸到嘴邊就張口嚥下,一碗湯藥很快見底,江渉起身收拾。
他剛轉身,溫鬱之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渉一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聽“砰”的一聲巨響,他只覺得後背一痛,這才發現自己被溫鬱之甩在了床上。
空了的藥碗也摔在了一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江渉大吃一驚,抬頭對上溫鬱之迷茫的眼神,這才知道對方是把自己當成了夢。
溫鬱之突然抬手狠狠的抱住了江渉,他力氣很大,勒的江渉喘不過氣來,他手上的鐐銬也硌的江渉胸口生疼。
江渉本能的想要推拒,可手剛抬起來,隔著衣衫碰上他滾燙的面板,還沒使力,心便突然軟了。
他深吸口氣,任由溫鬱之死死的抱著自己。他將臉埋在了溫鬱之的懷裡,聽著他飛快的心跳,感覺自己的心彷彿也要跳出胸口。
江渉覺得溫鬱之整個人都在顫抖,彷彿想將所有的情緒發洩在這個懷抱之中。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自己的後頸,帶著點清苦的藥味。
不知過了多久,江渉聽到溫鬱之因高燒而沙啞的嗓子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道:“你別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的更新來晚了。
我最近比較忙,能用來寫文的時間也不多,以後每週禮拜天與禮拜四更新兩次。
我也知道我更文緩慢,實在抱歉
☆、師恩難忘
江渉沒回城中旅店,一晚上都守在溫鬱之身邊。天氣愈發的冷了,後半夜天空飄起了雪子,寒風不斷從關不嚴的窗戶裡灌進來,吹得房間裡唯一的一盞油燈不住飄搖。
溫鬱之的情況非常不好。他半個月在牢中可謂是挨餓受凍,如今好不容易出來,就得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裡受這流徙的羈旅之苦。外加他心中始終憋著一股鬱結之氣,任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是扛不住的。
他睡的極不安穩,整張臉都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身子也在無意識的打著寒戰。江渉想起溫鬱之白日裡勸他離開的模樣一下子有些心酸。他覺得這人就像是一根繃到極致的弦,明明心裡比誰都痛苦,偏偏面上還要撐出一派若無其事的雲淡風輕。
四更天時江渉抬手試了試溫鬱之額頭的溫度,非但沒有降下來,反是燒的更厲害了。江渉不由得有些慌了。
都說這條三千里的流放之路條件極苦,簡直是過鬼門關。江渉以前只是聽聽,如今才算有了體會。大楚歷律規定流刑犯人日行不得少於五十里,三千里兩月走完,溫鬱之高熱不退,明日……還得接著趕路。
江渉拉著溫鬱之的手掌,突然有種自己會失去他的恐慌。
清早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兩個差役便已經起來,催著溫鬱之動身上路。大過年的,天氣又冷,誰都不願跑這趟公差,都急著把人押到目的地交差了事。
溫鬱之只覺得頭重腳輕,全身都使不上力氣,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外面寒風凜冽,任是他高燒未退,也只得咬牙動身。
“砰”的一聲,驛館大門被人撞開,江渉裹挾著風雪閃身進來。
“你……”溫鬱之吃驚的望著他:“你怎麼還沒走?”
——敢情真把昨晚的事當做夢了!江渉白了他一眼,沒理他,脫下身上斗笠,大方的往兩個差人手中各塞了一大塊銀子:“二位大人你們看這外面天也不好,不如緩上半日,我請二位大人喝酒吃肉,如何?”
說著,就衝廚房裡走出來的伙伕說道:“大哥能先來鍋熱粥不?”
冬日裡熱粥烈酒的誘惑實在太大,兩個差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對視一眼,痛痛快快的答應了。江渉懸著的心終究是落下了一些。
“冷不冷?”兩個差役剛坐下喝酒,溫鬱之便將江渉拉到了一邊。他下意識的抬手去碰江渉手掌,可指尖剛觸到他的手心,又慌忙縮了回來,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有些彆彆扭扭。
“不趕我走了?”江渉瞪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人倒是會裝,昨晚也不知是誰抱著他不肯撒手。
溫鬱之噎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道:“等雪停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