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潸見上面寫著幾味藥的名子劑量,底下卻寫著“你有多少錢?”不由笑道:“你要我去買這些是嗎?”
明鉞點了點頭,又用手勢問:“錢呢?”
冷潸道:“你不問,我差點忘了,你有錢,很多錢。”說著將雪鹿交給他的錦盒掏了出來。
明鉞一看見那盒子,臉上就泛起一絲苦笑,開啟盒子略瞟了一眼,又合上,“問”道:“你呢?”
冷潸道:“我也還有,不過沒這麼多。”
明鉞比道:“這種東西在這小地方用不上,你先幫我買來,以後我再還你。”
冷潸笑道:“當然可以,還就不必了。”明鉞也不推辭,只是笑笑,任他去了。
第16章 十六章
小鎮上只有一家藥店,不過明鉞單子上開的藥倒都買到了,只是那兼當坐堂醫的老闆一邊稱藥,一邊疑惑地問了一句:“這方子是治什麼的?”
冷潸對藥性一竅不通,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老闆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不過,”他把其中一味藥指給冷潸看,“這味藥是有毒的,方子是它倒是主藥,按理說是沒有這麼開的。”
冷潸道:“這個……我也不懂。”他真不明白明鉞要幹什麼,只好留心看了看那種藥的形狀,以防出事。
回到客棧,已經是黃昏了。夕陽下的小鎮更加美麗,一幅幅彩綾在晚風中翩翩飛舞,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風景。冷潸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去看這種景色,好幾次都幾乎撞到別人身上,他不知道當地人對此為何毫無興趣。
相反,客棧門口倒有三三兩兩的閒人在議論著什麼。冷潸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仔細看來,才明白他們是被簫聲吸引過來的。
其實,明鉞的簫吹得並不是很好,冷潸聽得出來有些地方顯得生澀,而且他吹的也並不是一支簫曲,或者說,不是一支適合用簫來吹奏的樂曲。聽起來那似乎是一首很歡快的曲子,而簫的聲音卻太過憂鬱了。
不過,這簫聲卻給了冷潸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種歡樂和淒涼摻雜在一起的感覺,彷彿在訴說著一種再也享受不到了的歡樂,一種只能存在於回憶之中的美好。連那些生澀和拖拍的地方都彷彿成了一種特別的韻律,就像是明鉞說話時那種柔軟的拖音一樣。
冷潸悄然走到了門口,望著倚在床頭,專注地吹著玉簫的明鉞。這簫曲就彷彿是他的另一種語言,一種尚未純熟的語言。
明鉞真的沒有注意到冷潸已經回來了,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簫上,但他還是吹不好,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吹過簫了。
浮洲學吹簫是他教的,不過浮洲很快就超過了他,超過很多,每當他吹得不好的時候,浮洲就會看著他笑,無論那錯誤多麼細微,浮洲都聽得出來。幾次過去,他就再也不吹了,倒不是怕浮洲笑話,而是在聽了浮洲吹的曲子後,他總有一種糟蹋了這種樂器的感覺。
如今,除了這簫和畫,他已經再也沒有與浮洲有關的東西了,所以,他才會又試著吹起了簫。他也沒想到這小鎮上的人連簫聲都不常聽到,居然會引來人在外面偷聽。
對於簫曲,他也已經很陌生了。他所吹的是笛曲,而且是異族山歌改成的笛曲,那是鸚哥兒吹給他聽過的。鸚哥兒有一枝銀笛,她吹這段曲子時很快樂,也很明朗很潑辣,正是那歌子應有的韻味。
那曲子只有四句,卻可以反反覆覆地吹。鸚哥兒用這相同的曲子唱過許多不同的詞,明鉞記住過幾首,忘了的卻更多,但他在吹著這首曲子的時候,總算還想起了幾句:
“行過鬆林路漸平,送郎時節近三更。
花叢應有鴛鴦睡,郎去莫攜紅燭行。”
在明鉞的印象中,這好象是唯一一首比較含蓄溫柔的了。
但明鉞自己也知道,自己吹出的曲子已經是另一種韻味,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意思了,無論他怎麼吹,就是無法把這四句變得流暢起來。
到最後,他也只好放下簫,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撫摸著有些悶痛的胸口,輕輕咳了幾聲。
冷潸這才走了進去,道:“三爺,藥……買回來了。”他一開口,忍了很久的噴嚏終於打了出來,然後才問,“是讓廚房去煎,還是我們自己煎?”
明鉞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把藥包開啟翻檢了一下,隨手拈出幾味放進口中,其中就有藥店老闆說有毒的那一種。
冷潸嚇了一跳,道:“三爺,那個……”
明鉞指了指那味藥,笑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