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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短刀已經自下而上將那人從胸口到咽喉徹底撕裂。而被他用做盾牌一樣的那人卻被他順手一絞,被那把斷刃拖開腹部,肚腸委地,濺開滿地血肉。
破風之聲又起,他知道又有兵刃落了下來。躲也不躲,手一揚,牢牢抓住了刀刃。正欲施為,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影。
五人去其四。尚存一人。這人從一開始便打算從中得利。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伺機而動。眼下此勢,縱然自己再快殺死身後之人也難逃來人的襲擊。
他在心底嘲笑。
是覺得除掉他一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麼?
真是愚不可及!
他的唇彎了彎,覺得很可笑。可是他在下一刻卻笑不出來了。
一個熟悉的背影橫在了他和那雙凌厲的手掌之間。血腥瀰漫的園子裡,那個人已經有些生疏的體味忽然充斥了他的所有感覺。
魏紫只來得及記住自己再繼續那個反足踢向持刀人小腹的動作。然後的一切他似乎都像在做夢。夢醒的時候那個和他一樣震驚的黑衣人已經被用重手震死。而那個人亮晶晶的眼睛卻緊緊地鎖住了自己。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和那個人對望。
最後終於苦澀地說了一句:「謝謝--」
那個人眼中閃過的急痛幾乎叫他覺得有些難受。
他只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輕聲道:「多謝--姑爺--」只是他覺得,那聲音依然沙啞得有失禮數。
腳步聲起,許許多多的人闖進來的聲音,花草被風吹動的聲音,還有那個人微惱的聲音。
「不用謝。」
「百花園」很快又回覆了平靜。不久之前發生的那場可怕的刺客事件似乎變成一個不真實的夢。
***
戚瀾側身坐在床畔,看著那個人清冷的面容。冷誚清淡,睫密眉長,緊抿的薄唇上,血色淡至似乎可在月光下隱成青白。烏木般的長髮貼在枕邊褥上,雖則零亂,卻顯得他更加狂肆冷漠。
方才自己替這男人擋下一掌,想來他當是無恙,只是刺客方過,他竟然就這麼毫不設防地睡了。真不知該說他處變不驚,還是膽大包天。
戚瀾怔怔地看,神思恍惚。五年光陰,自己都可以感覺到鏡裡容貌的變化,可這個人卻似乎全然不受歲月的催折,竟然同五年前全無分別。似乎--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一樣。
戚瀾探尋著,眼前人的身上散發著極薄的苦澀藥味,漫進鼻腔後叫人不禁有些昏昏然,他想不出是這是何氣息,只是隱隱知道眼前之人血液裡流動的性情,怕不再是當年那股溫和的暖熱。
當年形容未曾換,再見心緒忽闌珊呵。
忽然那鳳眼一啟,寒光華豔,犀利異常。一對冰瞳冷眼就這麼與他相視,爆出點點寒芒。宛如上古的利器,頃刻間就流洩出取人性命的戾氣殺意。
「你醒了。」戚瀾緩緩撐起身軀,輕輕離開床畔,在小窗下站定。
身為富貴人家家中的當家爺們兒卻夜入妻子陪嫁家僕的房內,還呆呆地在人家床前,本已經是大大的不倫不類。可此刻夜訪之人不以為然,被擾之人也不聲不響,若有第三人在場,必然會覺得怪異無比。
「種了那麼多花,總算不是全然無用。」戚瀾訕訕地道,隨手在腰間解下一個素色香囊拋在地上。他本對薰香荷包之類的東西很是厭惡,然而此刻卻通體燻有花香,身佩藏了各色花蕊的香囊。
「姑爺萬安。請問姑爺有何吩咐。」床上的人漠然走下床來,也不穿鞋,便赤著一雙腳站立在青磚地上。他的語氣和這磚一樣毫無溫度,可偏生再嚴苛的人,也說不出他有什麼不恭敬謙和的地方。
「你何苦如此待我?」戚瀾依然站在小窗之下,一隻手卻已經按上了心口。
「小人不明白姑爺的意思。姑爺可是要見夫人?今夜遲了,夫人已就寢,改日小人必然安排兩位主子會面。夫人今日見到姑爺特意準備的花草十分喜歡,早已說起要見姑爺。」床邊的男子身體微躬,垂手說話之間語氣平平,全無變化。
「魏紫!」戚瀾雙目圓瞪,幾近吼叫,夜靜之時便遠遠傳了開去,似乎還帶起哪裡模糊的回聲。「倘若我不通種異花,只怕以你天生嗅香辨物的能耐,我永世也近不了你半分……這些牡丹花草我為誰移種,你難道全然不知道麼?!」
「姑爺的話小人不明白,姑爺還有什麼吩咐,小人這就去為姑爺辦。」他說話之間已經抓過一件外袍披在身上,似乎隨時隨地準備因為主人的命令而動。想起房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