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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呢。”說著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語氣又兇起來,“不曉得那張天殺的通緝令要掛到什麼時候。景皇后一病怏怏的苗子,死就死了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真不知道那皇后到底仙女到什麼程度,讓東方乾那老頭子迷成那樣。”
鍾弦在徹涯谷二十年,江湖上的事尚且只是聽穆衍說過一點,對朝廷之事更是一無所知,也毫無興趣,根本沒聽容鏡在羅嗦什麼。
容鏡自顧自道:“據說那景皇后是前一任宰相之女,年紀輕輕時便出落得清麗脫俗,貌若天仙;小女娃娃又冰雪聰明,十四歲就被選入皇宮做了太子妃。只可惜身體一直孱弱得很,這二十幾年來大病不少小病不斷,沒把宮裡太醫折騰死。一年前患上了不知什麼疑難重病,一干子御醫無人治得好,只能天天干吊著。表面上不敢說什麼,背地裡都知道這個皇后最多也活不過三年。我原本只是在神醫谷和病人閒聊的時候聽他們說著當消遣的,根本沒當回事。誰知道過了幾天就有一個自稱什麼鳥尚書的傢伙大張旗鼓地來請我去給那女人看病。那白痴白活了這麼多年,連神醫谷『醫不出谷』的規矩都不知道,仗著鳥官職跑來丟人現眼。再說扯上朝廷啥事都沒個完;我二話不說一口就給拒了。結果人走了我才覺得我的悠閒日子八成就要結了。果然我前腳和小拓拓溜到落月宮,朝廷那幫蠢貨後腳就他奶奶的把我給當千年人參萬年王八給懸賞了。”
容鏡舔舔嘴唇,總結道:“所以我現在過的是身家全無寄人籬下簾卷西風的悽慘生活啊!弦兒,等你將來被南宮稀罕夠了放回去的時候,千萬別忘了我的診金啊!”
容鏡一邊有條不紊地滾著碾子一邊期待著鍾弦看在自己十多天給他當『藥媽』的份上多少給點反應,結果鍾弦那邊完全沒有聲音。就在容鏡終於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胡扯的廢話太多湮沒了重點的時候,鍾弦抬起頭,輕描淡寫地掃了容鏡一眼。
“我明日回谷。”
“……啊?”容鏡嚇了一跳,也不知是因為鍾弦突然開口還是開口的內容。手中的藥碾子差點把碗搗翻。手忙腳亂地放穩藥碾,把碾好的白色粉末放在平底玉器中,加了些藥汁,調和好了藥,然後起身坐在床上,拉過鍾弦的右腕,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擠出了濃濃的真誠和關懷,柔聲道:“你腕傷還沒好,怎麼騎馬?怎麼也等我給你治好了右手啊。”
鍾弦淡淡的目光掃過容鏡捏在他右腕上的手,沒說什麼。
容鏡可能也覺得自己這一出演得比較滲人,暗中抖了一抖,將雞皮疙瘩甩落一地。終於開口,無情地一語道破現實:“小離離救你鐵定不是因為憐香惜玉更不可能是念在你照顧過他的情分上想要補償,所以沒可能救完你就放你回去的。”
說著,不經意間抬起頭。卻見鍾弦的唇角隱約露出一絲似是嘲諷又似並無感情的淡笑。
容鏡知道鍾弦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這十幾日他已經被鍾弦沉默中偶爾驚人的『一語中的』給『中』習慣了淡定了。於是撇撇嘴,一邊開始拆手腕的繃帶,一邊道:“啊我知道了,難不成你在落月宮的高牆之外有接應,打算半夜偷著來個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略帶揶揄地朝鐘弦眨眨眼,見鍾弦的神色愈發冰冷,吐了吐舌頭,低下頭繼續處理傷口去了。
用溼潤的布巾拭淨刀口上昨日的藥膏,臉上帶著稚色的表情還沒有褪盡,手卻猛然頓住了。
緩了一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將新的藥膏細細抹在傷口上,重新包紮好。
突然,門被推開。芮蘩走了進來。環視一週,目光投向床上的鐘弦,肅聲道:
“鍾弦公子,宮主令你明日離宮回徹涯谷。”
鍾弦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神色。
容鏡站起身,面向芮蘩,似乎剛才芮蘩的話並不是他在意的重點。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喲,蘩兒娃娃。”
因為有鍾弦在側,芮蘩對他的怪腔怪調只是蹙了蹙眉。使了個眼色,讓容鏡出來說話。
…
二人到了院中的石亭裡。容鏡躍上矮凳,一屁股坐在石桌上,翹起一條腿,懶洋洋道:“說吧,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芮蘩道:“放鍾弦走不是我的主意。”
容鏡翻了個白眼:“廢話,南宮也不可能聽你的。我是說你昨天半夜偷偷摸摸對小弦弦做了什麼?”
芮蘩身體微微一震。“你說什麼?”
容鏡換了一條腿翹在上面,雙目悠然地看著芮蘩,道:“我們把話說直白點,換句話說我只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