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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睡過去了。
房中驟然安靜下來,容鏡時而撼天動地時而消失的呼嚕聲不停地交替著。
…
子時。
門前的月色忽然被一片黑影覆蓋。一個穿著緊身黑衣的人貼在門上,謹慎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聽到容鏡時有時無的鼾聲,黑衣人暗暗皺緊了眉。容鏡睡在這裡,明顯是為了防備的。一般的迷藥對容鏡一點作用都沒有,然而藥效最強的潛醉散,自己身上僅有一瓶,對容鏡的影響不過半刻鐘,而且潛醉散並無解藥,自己必然也受波及。
知道再停留久些容鏡一定會發覺,黑衣人終於下了決心,從裡衣中拿出一個小瓶,將裡面的紫色粉末倒進竹管,從角落的窗紙上戳破一個小洞,點燃了粉末。黑紫色的煙霧吹響房裡,不一會兒,瀰漫了整個房間。
黑衣人將粉末燃盡,閉緊氣息,小心而迅速地潛入房中。瞬移至床邊,拿出鍾弦的右臂,小心翼翼拆開了白色的繃帶。在癒合得差不多的傷口中央用薄刃劃了一個極細小的傷口,將殷出的幾滴血滴到一個小小的玉瓶中。
將玉瓶收到懷裡,血已凝固,極細小的傷口在並未完全癒合的又長又寬的刀口中,絲毫看不出什麼端倪。
黑衣人仔細將繃帶按原樣纏好,閃身退出了房間。
出了木齋,正欲躍入旁邊的松林,突然,被一個冷寂的聲音叫住了。
“芮蘩,你在那裡做什麼?”
芮蘩渾身一震,堪堪地回過了頭。
卓顏一臉沉靜地看著她。
芮蘩鎮定地道:“沒什麼。”
卓顏走到她身前,一手握住她的肩,聲音裡多了分厲色:“半夜穿成這樣潛入木齋,你對鍾弦做了什麼?”
芮蘩的肩被握得生疼,低喊道:“我沒對他怎麼樣!”
卓顏滿眼的不信,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芮蘩急了,一把扯開卓顏的手,聲音中帶上了哭意:“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留著鍾弦絕對對宮主有危險!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你在胡說什麼?”卓顏低吼。
芮蘩穩了穩情緒,將額前的亂髮捋開,道:“你不覺得你對鍾弦的事插手得過分了麼。”
卓顏一愣。
芮蘩抬起頭,目光逼視著他的雙眼。
“我知道你對他有感情。但如果你真的忠於宮主,就不要阻止我。”
☆、第二十一章
次日五更,容鏡準時醒來給鍾弦熬藥。
在睜開眼的一刻,頭莫名地覺得有幾分昏沉,隨即便恢復了常態。然而容鏡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大腦卻立刻警覺了。
這種感覺……
迷藥。
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潛醉散的煙有色無味,兩個時辰空氣中本已化開的紫色早已散盡,更是感覺不出什麼。
一小瓶潛醉散可以使普通人昏迷兩個時辰,而容鏡從小被白聖溪灌了毒藥迷藥無數,最後蒙汗藥下酒毒蛇肉下飯都吃得面不改色,自是不會受太大影響。然而對藥的極度敏感還是讓容鏡覺出了不同。
容鏡低咒了一句,微懸著心將鍾弦重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異樣,才又吐了口氣。
容鏡的一貫作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病人到手是用來救活的,救活之後跟自己半個銅錢關係也沒有了,愛咋死咋死,只要不是原來那病反覆了就成。無論平時怎麼相處過的人,是死是活容鏡都並不關心。他生命中從小到大一直在身邊的不過只有師父白聖溪和肖拓兩個人,其餘的人對他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用來調劑無聊的存在。一個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毫不可惜。
但想到肖拓那個近墨者從來不黑的傢伙那麼想讓鍾弦恢復武功,鍾弦死了肯定更痛心了。容鏡不由支著下巴,衝床上安靜地熟睡著的鐘弦道:“弦兒娃娃你自己小心著啊,儘量別出什麼問題,不然我家小拓拓可該傷心了誒。”
然後自覺責任盡到無愧天地,袖子一甩,回到爐邊熬藥去了。
…
午飯過後,容鏡在床邊的小石臺上碾著白色的藥粉。嘴像往常一樣不閒著,彷彿閉上一刻都有侮於它的功能。
“喏,再過一個月你右手就完全好了。唉,想當年在神醫谷的時候,這救人一命外加一隻手可至少要賺黃金十兩白銀五千啊!如今離了神醫谷再也沒人給過病錢了……雖然在落月宮可以天天白吃白喝白逛白睡,可將來哪天小離離把我攆出去了,我和小拓拓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