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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離當日以寒靖羽的身份在我身邊,落月宮內我見過的餘人,除了你無人武功在我父親之上。”
“啊……”容鏡輕呼,“……真是敗給你了。”說著,身子又往床裡挪了挪,接著道,“安啦,我沒怎麼傷他。小離離開始便下了死令要活捉的,而且重傷不得,其實這命令挺缺德的——你知道我們手都比較快,不太會活捉人,還費了好一番功夫。虧得鍾老爺子……”瞥見鍾弦那霎那間又冷了十分的眼神,連忙改口,“……呃,鍾大谷主武功不錯,我也沒有很苦惱。不過估計小顏顏他倆都要鬱悶死了。不是我說啊,那天試劍大會上嘴裡叼著樹枝那個小女娃娃和看起來對你充滿保護欲的那個黑衣服,武功雖然確實稱得上近……一流,可是對落月宮的護法級別來說實在是太弱了些……你懂的。”
“那麼,最初在雲岫山莊那片密林裡,把我引向南宮離的黑衣人,也是你了?”
容鏡一臉遺憾:“這個都被你發現了,看來我真是沒有當殺手的天分。”
“……”
“啊!我的藥!”容鏡驚呼一聲,一步躍到爐前。見那褐色的藥汁已經熬成黑色,正咕嘟咕嘟地泛著氣泡。
容鏡一個掌風掃過去,爐火即刻滅了。拿起藥端詳一陣,又聞了聞:“還好……嗯,能喝的。”
☆、往事
容鏡將藥舀到碗裡,走回床邊。伸出手正打算扶起鍾弦,卻發現鍾弦已經坐起,上身直直地靠在牆壁上,如果忽略了蒼白的臉色和愈發纖瘦的身體,一舉一動彷彿沒有任何病痛的樣子。
容鏡頓時黑了臉,一臉對病人不聽話的痛心疾首的口吻:“怎麼自己就坐起來了?你身子這麼弱根本經不起折騰你知不知道!南宮讓我來給你治,我只道按情況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結果來了一把脈才發現你居然有先天的不足之症,脈象極弱,我若再遲一刻定是救不活了!南宮離那白痴,要治不早說,害得我這三天累死累活……”說著說著,以極快頻率不停變換的口型突然凝固了。
只見倚坐在床邊的鐘弦不知何時從他手裡拿走的藥碗已經空空如也。
……喂藥,不應該是我做的麼……
“……”容鏡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應該考慮把神經削細一點了。
作為補救,容鏡連忙道:“弦兒你躺下歇著吧。鍋和碗我來刷就好了。”
“……”
鍾弦很給面子地表情沒什麼變化。
容鏡覺得自己已經錯亂了。拿著碗和藥鍋瞬間一個凌空步灰溜溜地消失不見。
…
藥裡有安神的成分,鍾弦漸漸有了睏意。有關出谷後的一切已經基本理清了頭緒,現在人和秘籍都已安然無事,鍾弦也懶得再想些什麼,便隨著藥力睡過去了。
…
容鏡每天從早到晚都在鍾弦的房中配藥、熬藥,隨著鍾弦的病情好轉斟酌新的藥方。時而給他把脈施針調理。但因為經脈斷損,不能輸入內力以治身體天生的虛弱,所以容鏡對此也無能為力。
“神醫到底不是神仙。”容鏡聲音中多了一份抑鬱,“你的脈象天生於常人虛弱很多,只能靠內力來支撐,沒有別的辦法。”
鍾弦沒有說話。良久,突然道:“南宮離於你有恩?”
容鏡一愣,似是沒想到鍾弦會突然問這個。但床上之人好不容易開一次金口,日日被冷落的容映象撿了十萬兩金錠似的,兩眼放光,有問必答。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有一定難度。容鏡坐下來,很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才慢慢道:“嗯,沒錯。貌似是十年前,我不慎中了毒蠱門的死蠱,『滯蠱』。中了滯蠱的人將從此停止生長,十年之後體內蠱蟲長成,人便會四肢萎縮退化,然後七竅流血而死。蠱只對應一種蠱果,而無醫無藥可解。惟一可解此蠱的『斷滯果』卻被毒蠱門銷燬,我師父為我尋遍中原十七山也再未找到。毒蠱門不知和神醫谷有什麼冤仇而對我下蠱,但其門主卻在幾年之後突然死亡,整個毒蠱門被滅門,我體內的蠱便更沒有解掉的可能了。”
…
四年前。夜。
神醫谷的煉藥房中,像往常一樣並沒有點燭燈。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盤著腿坐在藥爐前,厚厚的蒲墊上,一手指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爐上的火。漆黑的眸映著跳躍的明亮火焰,微微閃閃爍著亮光。
漸漸,長長的睫毛一點點垂下,一分分遮上了早已失了神采的雙眸。少年的頭猛地一點,尖尖的下頜“咣”的一聲磕在爐臺上,少年剎那間睜開了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