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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寒,把毛帽子拉下來蓋住耳朵。他戴的這頂藍白相間的編織物像一枚領章,冬天大家看見他一直戴著。
他的耳朵本來就背,再套上一頂厚帽子,所以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當一輛汽車從停著的另一輛車外面開到他面前停下時,他才意識到。坐在方向盤旁邊的那個人把駕駛室的車窗搖下,大聲叫道:“嘿,夥計,你能告訴我們去帕馬利路往哪兒走嗎?”他揮著一張地圖。喬爾把帽子從右耳上拉開,兩步走到車前,嘴裡說著什麼,好像是“你們要幹什麼?”
這時,另外一個人從後面跳到他前頭,後車門突然開啟,不到半分鐘,汽車又開啟尾燈,掉頭向曼哈頓開去。可是喬爾·彭德雷克卻坐在後座,已經失去知覺。一個以前當過看護兵的人給了他皮下一針,穿過三層衣服,刺在右胳膊上。
沒有人能預見到,綁架新澤西州的一個老頭兒,竟會是世界舞臺上演出的一齣戲的序幕。換句話說,這是一個獨出心裁而手段高明的陰謀的開始,一些國家的穩定性將踏著熟悉的調子劇烈震動。一個失蹤的老頭兒以及自由世界的命運將處於危險之中。
霍索恩鎮認識他的人,甚至在得知他失蹤以後,也沒有人把星期五早晨爆出的重大新聞故事與他聯絡起來。
這條新聞透過電訊線路傳出,大多數國家級報紙都收到了,大電視網也把它當作重大新聞。俄國政府如果想保持沉默根本辦不到,因為這個自稱“正義天平”的組織清楚,這條電文在發往克里姆林宮的同時,已透過所有線路發往世界各地。這條電文簡短而且非常明確。
第一號公報:五十年前的6 月,基輔的猶太人在娘子谷被野蠻地斬盡殺絕。這次事件的元兇早已被處以極刑,但是其幫兇俄國人約瑟夫·沃龍佐夫卻一直沒有交付審判。現在罪犯沃龍佐夫在我們手中,他已經偽裝成美國公民。我們把他安全地關在東歐,準備交給當局。在我們可愛的祖國,廣泛傳播的新思維承諾實行真正完全的審判制度。我們要求政府保證對沃龍佐夫進行完全而公正的審判。政府必須表明它願意糾正過去的錯誤,只要我們得到罪犯將受到對世界新聞機構公開的完全審訊的承諾,就立刻將他交出。政府有一週的考慮時間。
下面只簽署著:“正義天平”。
似乎沒有人聽說過“正義天平”這個組織,但世界新聞媒體卻可以追蹤有關娘子谷的罪行。他們還指出,這次新事件是充分實行革命性和公開性真實精神的一次機遇。在舊沙俄帝國時代,審訊經常公開,有時也保密。現在倡導公開性,政府可以透過對屠殺這麼多俄國人的幫兇實施極刑,來顯示自己的公正性。
新聞媒體還注意到,公報好像包含了一項後果不明確的時限,要司法當局宣佈自己願意而且能夠對這個罪大惡極的殺人犯提起公訴。
克里姆林宮宣佈他們正注視著全部事態,同時,將在“正義天平”規定時限之前作出答覆,不管他們是誰。
這不是一個重大的頭條新聞故事,但是由於它牽扯到許多方面的利益而使之繼續吸引人們的注意。
沒有一個人,甚至沒有一個媒體知道存在於政治舞臺後的困境。他們找不到任何一種方法,去了解“正義天平”在克格勃內部造成的無法表露的恐慌,或者去了解以色列摩薩德突然顯現出的暗自驚慌的興趣,甚至去了解莫斯科捷爾任斯基廣場與倫敦英國秘密情報局之間傳遞的大量資訊。
如果新聞媒體表現出一分鐘的慌亂,那麼這個故事就會很快把大多數其他題目擠出頭版新聞之外,而深層的調查也將在所有國家至今仍存在的那種秘密聚會中進行。
在“正義天平”第一號公報發表以後六天,即1 月2 日,倫敦才獲悉全部的事實。但是,球一旦開始滾起來,“鹿寨”這個案件就如同大家所知道的那樣,按照自己的勢頭髮展下去。
2鹿寨
詹姆斯·邦德很守舊,去檔案室查資料尤其如此。當他帶著證明走進檔案室,簽字借出淡黃夾子包著的檔案仔細閱讀,然後歸還給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士時,他心裡感到很踏實。
然而,當情報局的檔案系統實行計算機管理,用行話來說就是“數字化”
時,這一切便都消失了。年輕美麗的女士已成為歷史。雖然邦德熟悉計算機系統,但是,當各種檔案隨按鍵不斷敲擊而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時,他總是感到不那麼舒服。他認為,那像一個蹩腳魔術師的把戲。他喜歡魔術師,因為,他們的手法和身體就是他們慣用手段的一部分,但是他不喜歡低檔市場,廉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