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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身抓住手銬,拉他站起來,然後將他押靠在牆上。
“你能自己站好嗎?”她問道。
他沒有搭腔。
“好,我們就挑簡單的方式。你要是稍微掙扎一下,右腳就會遭受同樣待遇。要是再掙扎,我就打斷你的手臂。明白嗎?”
她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出於恐懼嗎?
她一路推著他走到街上停車處,見他跛得厲害,不得不扶他一把。剛來到車旁,便遇見一個出外遛狗的男人。那人停下來看著上了手銬的弗德列森。
“警察辦案。”蘇珊口氣堅定地說:“回家去。”男人隨即轉身往回走。
她讓弗德列森坐在後座,由她開車回到他菲斯克賽特拉的家。時間是十二點半,走進大樓時一個人也沒看見。蘇珊搜出他的鑰匙,隨他爬上五樓。
“你不能進我家。”弗德列森說。
這是他被上手銬後說的第一句話。她開了公寓的門,推他進屋。
“你沒有權利這麼做,你得申請搜查令……”
“我不是警察。”她壓低聲音說。
他不禁狐疑地瞪著她。
她拉住他的襯衫,把他拖進客廳,推他坐到沙發上。這間兩房公寓維持得很整潔,臥室在客廳左側,廚房在門廳對面,客廳旁邊有一個小工作室。
她往工作室裡探頭,大大鬆了口氣。證據確鑿。第一眼就看到愛莉卡相簿裡的照片散佈在電腦旁邊的桌上,他還將三十來張照片釘在電腦背後的牆上,她看著這片展示成果大為吃驚。愛莉卡是個漂亮的女人,而她的性生活甚至比蘇珊的還更活躍。
她聽見弗德列森在動,便回到客廳,又打了他的下背部一下,然後拖他進工作室,讓他坐在地板上。
“你乖乖待在這裡。”她說。
她進入廚房,找到昆薩姆超市的紙袋。接著將照片一一取下,並找到被掏空的相簿和愛莉卡的日記本。
“錄影帶呢?”她問道。
弗德列森沒有回答。蘇珊便到客廳開啟電視,錄影機裡面有一卷帶子,但她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看錄影帶的頻道,然後進行檢視。她取出錄影帶後,四處翻找了一下,確認沒有複製帶。
她找到愛莉卡青春期的情書和博舍的資料夾後,注意力轉移到弗德列森的電腦。他的個人電腦連著一部全友掃描機,一掀起蓋子便看見愛莉卡在某個極端夜總會派對上拍的照片,根據牆上掛的旗幟,那是一九八六年的新年除夕。
她啟動電腦,發現需要輸入密碼。
“密碼是什麼?”她問道。
弗德列森硬是不肯開口回答。
蘇珊忽然感到無比冷靜。她知道嚴格說來,今晚自己已經犯了一樁又一樁的罪行,包括非法拘禁,甚至於綁架。但她不在乎,反而覺得幾近狂喜。
片刻後她聳聳肩,從口袋掏出瑞士軍刀,拔掉所有電腦線,把電腦轉過來,用螺絲起子開啟背面。拆解電腦移除硬碟,花了她十五分鐘的時間。
她拿走一切,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又仔仔細細搜查書桌抽屜、一堆堆檔案和書架。她無意間瞥見窗臺上擺了一本老舊的畢業紀念冊,是尤爾霍姆高中一九七八年的紀念冊。愛莉卡不就是出身尤爾霍姆的上流社會嗎?她翻開紀念冊,開始瀏覽當年的畢業生。
她找到了愛莉卡,十八歲,戴著學生帽,還露出酒窩笑得燦爛。身上穿著薄薄的白棉洋裝,手裡捧著一束花。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天真無邪、成績優異的高中生。
蘇珊差點就忽略了兩者的關聯,不過就在下一頁,若非有文字說明,她無論如何也認不出他來。彼得·弗德列森。他和愛莉卡不同班。蘇珊端詳照片中這個戴著學生帽、表情嚴肅地看著鏡頭的瘦弱男孩。
她的眼神恰巧與弗德列森交會。
“那時候她就已經是個婊子。”
“真有趣。”蘇珊說。
“她和學校裡每個男生都上過床。”
“我很懷疑。”
“她是個下賤的……”
“別說出來。究竟發生什麼事?她不讓你脫她的褲子?”
“她簡直把我當空氣,還嘲笑我。剛進《瑞典摩根郵報》的時候,她甚至不認得我。”
“好啦,”蘇珊厭煩地說:“我敢說你的童年過得很悲慘。我們好好來談一談如何?”
“你想怎麼樣?”
“我不是警察。”蘇珊說:“而是專門對付你這種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