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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評價急轉直下。”阿曼斯基說。
他們邊喝咖啡,邊注視著將決定莎蘭德未來的法院。
“最後殊死戰。”布隆維斯特說。
“她已有萬全準備。”阿曼斯基回答道:“我不得不說令妹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她開始計劃策略時我覺得沒道理,但後來愈想愈覺得好像有效。”
“這個審判不會在裡面決定。”布隆維斯特說。幾個月來,這句話他已經重複說了無數次,像唸咒語一樣。
“你會被傳出庭作證。”阿曼斯基說。
“我知道,也準備好了,不過不會是在後天之前。至少我們是這麼希望。”
埃克斯壯把老花眼鏡忘在家裡了,只得把眼鏡推到額頭上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最後一刻手寫的補充資料。他捻捻金色山羊鬍之後,才又戴上眼鏡環顧庭內。
莎蘭德挺直背脊端坐,以深不可測的表情看著檢察官。她的臉和眼睛都毫無表情,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此時輪到檢察官質問她。
“我想提醒莎蘭德小姐,她曾發誓說實話。”埃克斯壯終於開口。
莎蘭德不動如山。埃克斯壯似乎預期她會有所反應,等了幾秒鐘,一面觀望著她。
“你發過誓會說實話。”他又說。
莎蘭德微微偏了一下頭。安妮卡正忙著閱讀初步調查的資料,彷彿完全不在意檢察官說了什麼。埃克斯壯整理著紙張的順序。經過一段困窘的沉默後,他清清喉嚨。
“很好。”埃克斯壯說:“那我們就直接進入今年四月六日在史塔勒荷曼郊區已故畢爾曼律師的度假小屋所發生的事件,這也是我今天早上陳述的第一個起訴要點。我們將試圖釐清你怎麼會開車到史塔勒荷曼並射殺藍汀。”
埃克斯壯以挑釁的眼神看著莎蘭德。她依然動也不動。檢察官頓時無可奈何,高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求助地看著法官。艾弗森法官顯得很謹慎。他覷了安妮卡一眼,見她仍埋首於檔案中,好像對周遭的事渾然不覺。
艾弗森法官輕咳一聲,看著莎蘭德問道:“你的沉默是否代表你不願回答任何問題?”
莎蘭德轉過頭,直視法官的雙眼。
“我很樂意回答問題。”她說。
艾弗森法官點點頭。
“那麼也許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埃克斯壯插嘴道。
莎蘭德望著埃克斯壯不發一語。
“你能回答問題嗎?”法官催促她。
莎蘭德回望著法官,揚起眉頭,聲音清晰明確。
“什麼問題?直到現在那個人”——她說著朝埃克斯壯抬抬下巴——“作了許多未經證實的宣告,但我還沒聽到問題。”
安妮卡抬起頭來,手肘靠在桌上,雙手撐著下巴,露出饒有興味的表情。
埃克斯壯一時亂了方寸。
“你能把問題重複一遍嗎?”艾弗森法官說。
“我說……你是不是開車到畢爾曼律師位於史塔勒荷曼的避暑小屋,企圖射殺藍汀?”
“不對,你說你要試圖釐清我怎麼會開車到史塔勒荷曼並射殺藍汀。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你期望我響應的普通陳述句。我不對你所作的陳述負責。”
“別說歪理了,回答問題。”
“不是。”
沉默。
“不是什麼?”
“不是就是我的回答。”
埃克斯壯嘆了口氣,今天可難捱了。莎蘭德望著他等候下一個問題。
“我們還是從頭來好了。”他說:“今年四月六日下午,你人是不是在已故律師畢爾曼位於史塔勒荷曼的避暑小屋?”
“是。”
“你怎麼去的?”
“我先搭區間列車到南泰利耶,再搭斯特蘭奈斯的巴士。”
“你去史塔勒荷曼的原因是什麼?你安排了和藍汀與他的友人尼米南碰面嗎?”
“沒有。”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這你得問他們。”
“我在問你。”
莎蘭德沒有回答。
艾弗森法官又清清喉嚨。“我想莎蘭德小姐沒有回答是因為——純就語義而言——你再度用了陳述句。”法官主動協助解釋。
安妮卡忽然咯咯一笑,聲量剛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但她隨即斂起笑臉重新研讀資料。埃克斯壯惱怒地瞪她一眼。
“你想藍汀和尼米南為什麼會到小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