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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可能因此被捕,因為在我國賣淫並不犯法。”
“呃,是的。以她的情形來說,這和精神官能症的強迫行為有關。”
“你就根據這些未經證實的假設,一口咬定莎蘭德有精神病?我十六歲的時候從我父親那裡偷了一瓶伏特加,喝掉半瓶以後醉得糊里糊塗。你覺得我這樣也有精神病?”
“不,當然不是。”
“請恕我冒昧,你自己十七歲時不也曾在一個派對上喝得爛醉,還和一大夥人到烏普薩拉市中心到處砸窗子?你被警察逮捕後,一直拘留到你清醒付了罰款才被釋放。”
泰勒波利安驚呆了。
“有沒有這回事,泰勒波利安醫師?”
“有。十七歲的時候往往會做很多蠢事,不過……”
“不過那並沒有讓你——或其他任何人——認為你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對吧?”
泰勒波利安感到憤怒。那個可惡的律師不斷扭曲他的話,還專挑小細節,就是不肯看事情的全貌。還有他自己那幼稚的越軌行為……她又是怎麼打聽到這個訊息的?
他清清喉嚨,提高說話的聲音。
“社會福利部的報告寫得非常清楚,確定莎蘭德的生活形態繞著酒精、毒品與亂交打轉。社會福利部還說她是妓女。”
“不,社會福利部從來沒有說過她是妓女。”
“她被逮捕過,在……”
“不,她沒有被捕。”安妮卡說:“她十七歲時和一個年紀大她許多的男人在丹託倫登遭到警察盤問。同一年她因為酒醉被捕,也是和一個年紀大了許多的男人在一起。社會福利部擔心她可能從事賣淫,但始終沒有提出證據。”
“她和很多人都很隨便就發生性關係,不論男女。”
“在你的那份報告中,很詳盡地描述了我的當事人的性習慣。你說她和她的朋友米莉安的關係證實了性精神變態的疑慮。為什麼她們的關係會證實這種事?”
泰勒波利安沒有回答。
“我真誠地希望你不是想說同性戀是一種精神疾病。”安妮卡說:“那甚至可能是違法的宣告。”
“不是,當然不是。我指的是她們關係中性虐的部分。”
“你覺得她是性虐狂?”
“我……”
“我們這裡有米莉安的供詞。上面說她們的關係當中並無暴力。”
“他們從事SM性愛,而且……”
“我開始覺得你看了太多晚報。莎蘭德和友人米莉安偶爾會玩一些性愛遊戲,米莉安會將我的當事人綁起來,給予她性方面的滿足。這既不是特別不尋常也沒有違法。你就因為這樣想把我的當事人關起來?”
泰勒波利安不屑地揮揮手。
“我十六歲還在學校的時候,曾經多次喝醉酒,也嘗試過毒品,我抽過大麻,大約二十年前甚至還試過可卡因。十五歲的時候和學校同學發生第一次性關係,二十歲和一個男孩發生關係,他把我的雙手綁在床架上。二十二歲時和一個四十七歲的男人交往了幾個月。依你看,我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安妮卡女士,你在開玩笑,但你的性經驗與本案無關。”
“為什麼無關?當我看你那份所謂的莎蘭德精神鑑定報告時,如果不看上下文,我發現每一點都和我自己的經驗吻合。為什麼我很健康而莎蘭德就被視為危險的性虐狂呢?”
“這些不是重要的細節。你並沒有兩度試圖殺害自己的父親……”
“泰勒波利安醫師,事實上莎蘭德想和誰上床都不關你的事,她的伴侶的性別或是他們如何做愛也不關你的事。但是你卻硬扯出她生活中的細節作為依據,說她有毛病。”
“莎蘭德的一生——從中學開始——就是一連串的暴力記錄,經常無緣無故對老師與其他學生髮怒施暴。”
“等一等。”安妮卡的聲音頓時有如刮冰刀刮過車窗。“大家看看我的當事人。”
所有人都轉頭看莎蘭德。
“我的當事人在可怕的家庭環境中成長。在幾年的時間裡,她父親持續地虐待她母親。”
“那是……”
“請讓我說完。莎蘭德的母親怕死了札拉千科,她不敢反抗,不敢去看醫生,不敢去找婦女庇護中心。她受盡凌虐,最後被打到腦部損傷無法復原。不得不負起責任的人,唯一一個早在進入青春期之前便試著扛起家庭責任的人,就是莎蘭德。她只能獨力肩負起這個重擔,因為對國家與社會福利部來說,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