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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範耶爾指著一排框的缺口。布隆維斯特忽然感覺頸背的寒毛直豎。牆上掛滿了壓花。
“一九六七年,她失蹤後的次年,我生日那天收到這朵花,是紫羅蘭。”
“花是怎麼送來的?”
“用包裝紙包著放進氣泡袋,從斯德哥爾摩寄來的。沒有寄件人地址,沒有留言。”
“你是說……”布隆維斯特舉起手往外掃了一下。
“正是。每年生日,真可惡!你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那是衝著我來的,就好像兇手有意折磨我。我一想到可能有人想對付我而抓走海莉,就擔心得要命。她和我的關係特殊,我也把她當女兒看待,這並不是秘密。”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布隆維斯特問道。
莎蘭德將豐田花冠開回米爾頓的地下停車場後,決定到樓上辦公室上洗手間。她使用卡片鎖開門,搭電梯直接上三樓,沒有經過警衛值班的二樓大門。她上完廁所,從濃縮咖啡機倒了一杯咖啡喝。這臺機器是阿曼斯基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終於認清莎蘭德絕不會因為他對她的期望而煮咖啡的事實之後才買的。接著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將皮夾克搭在椅背上。
這個辦公室是一間長三米、寬兩米的玻璃隔間,裡頭有一臺老式的戴爾臺式電腦、一部電話、一張辦公椅、一個金屬廢紙簍和一面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電話簿和三本空白筆記本。桌子的兩個抽屜裡放了一些圓珠筆、回形針和一本筆記本。窗臺上放著一盆植物,葉子已發黃枯萎。莎蘭德若有所思地盯著植物看,彷彿頭一次見到,然後狠下心把它丟進廢紙簍。
她在辦公室裡幾乎無事可做,一年來不到六七次,而且通常是她需要獨處以便準備馬上要交出去的報告的時候。阿曼斯基堅持要分配一間辦公室給她,原因是雖然她是聘用人員,但這樣做才能讓她對公司有歸屬感。她卻懷疑阿曼斯基想借此機會監視她,管她閒事。起初她被分配到的辦公室在走廊另一頭,空間較大,得和一位同事共享。但因為她從不出現,阿曼斯基終於讓她搬到走廊盡頭這間舒適隱秘的小房間。
莎蘭德拿出電子環定定地看著,一面沉思,一面咬著下嘴唇。
此時已過十一點,整個樓層只剩她一人。她忽然感覺無聊到極點。
過了一會兒,她起身朝走廊另一端走去,試圖開啟阿曼斯基辦公室的門。鎖著。她四下看了看。十二月二十六日午夜時分有人出現在走廊上的機率,幾乎微乎其微。於是,她拿出幾年前特別複製的公司卡片鎖將門開啟。
阿曼斯基的辦公室十分寬敞:辦公桌前面有幾張訪客椅,角落還擺了一張八人會議桌。收拾得整整齊齊、無懈可擊。她已經很久沒進這裡打探,但如今既然來了……她在桌前待了好一會兒,瞭解有關追蹤公司內部間諜的進度、哪名同事被派到某家遭竊集團做臥底,以及公司採取什麼秘密措施保護一個擔心自己的孩子遭親生父親綁架遇難的客戶。
全部看完之後,她將資料準確放回原位,鎖上阿曼斯基辦公室的門之後走路回家。她對這一天很滿意。
“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查明真相,但在踏入棺材以前不作最後一次努力我不甘心。”老人說:“我只是希望委託你再把所有證據理一次。”
“這太瘋狂了。”布隆維斯特說。
“為什麼瘋狂?”
“我聽得夠多了,亨利,我瞭解你的傷痛,但我不得不說實話。你要我做的事只不過是浪費我的時間和你的金錢。警察與老練的調查員擁有的資源比我多得多,他們這麼多年來無法破解的謎你卻要我設法破解。你要我破的是一個將近四十年前犯下的案子。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我們還沒談到費用。”範耶爾說。
“不必談了。”
“我不能強迫你,但不妨聽聽我出的價。弗洛德已經擬好合約。細節可以再商議,不過內容很簡單,你只需要簽名就行了。”
“亨利,這太荒謬了。我真的不認為自己有能力解開海莉失蹤的謎團。”
“根據合約內容,你不必解開,我只要你盡力。如果失敗,那是神的旨意,假如你不相信有神,那就是命。”
布隆維斯特嘆了口氣。他對這趟海澤比之行愈來愈感到不舒坦,很想盡早結束,但還是起了憐憫心。
“好吧,你說說看。”
“我要你住在海澤比這裡工作一年。我要你把海莉失蹤的調查報告一一重新看過。我要你用新的觀點檢視一切。我要你確確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