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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_666@hotmail。回信了。她用PGP程式譯碼後,只有很簡單的答覆:20。
第六章
十二月二十六日星期四
布隆維斯特設定的時限早已超過許久。四點半了,要趕搭下午的列車已然無望,但仍有機會搭上九點半的夜車。他站在窗邊揉著脖子,一面望向橋另一端的閃亮耀眼的教堂。範耶爾讓他看了一本剪貼簿,裡頭蒐集了地方報紙和全國性媒體的文章。知名企業家族的女孩失蹤,這訊息在媒體上炒了一陣子。但由於始終沒找到人,調查也毫無進展,媒體的興趣便逐漸淡了。儘管事涉名門,經過三十六年後,海莉·範耶爾的事件早已被遺忘。六十年代末文章中的猜測,似乎偏向於她溺斃後流出外海——雖是悲劇,卻可能發生在任何家庭。
範耶爾的故事讓布隆維斯特聽得入神,但當老人告退上洗手間時,他心裡又產生懷疑。老人還沒說完,而布隆維斯特最後還是答應把故事全部聽完。
“你覺得她出了什麼事?”等範耶爾回到書房後,他問道。
“正常來說,一年到頭都住在海澤比島上的大約只有二十五人,但因為家庭聚會之故,當天這裡出現了六十幾個人。這其中差不多有二十至二十五人可以除外。我相信剩下的人當中,有人——而且非常可能是家族裡的人——殺害了海莉藏起屍體。”
“對這點我有十幾點疑義。”
“說來聽聽。”
“首先,就算有人掩藏她的屍體,假如搜尋工作像你說的那麼徹底,也應該會被發現。”
“說實話,搜尋的範圍比我說得還要廣。一直到後來我開始覺得海莉可能遭人殺害,才發覺兇手有幾個毀屍滅跡的方法。我無法證明,但至少不無可能。”
“說說看。”
“海莉是在當天下午三點左右失蹤。兩點五十五分前後,正趕往橋邊的法爾克牧師還見到她。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地方報的一名攝影記者也來到現場,並在接下來一個小時內拍了許許多多車禍的照片。我們——我是說警察——檢視過所有照片,證實海莉並不在其中;但城裡的每個人,除了幼童之外,都至少上過一張照片。”
範耶爾又拿出一本相簿放到桌上。
“這些就是那天拍的相片。第一張拍的是赫德史塔的兒童節遊行,同一個攝影記者在下午一點十五分左右拍的,相片中有海莉。”
這張照片是從某棟建築物二樓拍攝的,除了街景還有剛剛透過的遊行隊伍——載著小丑的卡車和穿著清涼的女孩。人行道上擠滿圍觀群眾。範耶爾指著人群中的一人。
“那是海莉。這大概是她失蹤前兩個小時,她和幾個同學進城去了。這也是她最後一張照片。不過還有一張更有趣。”
範耶爾一頁頁地翻開。相簿裡大概有一百八十張(六卷)相片拍的是橋上的車禍場面。在聽了那麼多描述後,乍看到清晰的黑白影像竟有點不適應。這位攝影記者很專業,成功地捕捉到事故現場的混亂情景。有大量照片針對的是人們在翻覆的油罐車旁的一舉一動。布隆維斯特馬上就認出比現在年輕許多、全身被高溫油料浸溼的範耶爾,正比手畫腳地指揮著。
“這是我哥哥哈洛德。”老人指著一個穿著無袖上衣的男子,只見他彎腰指向阿朗松撞毀的車內。“我哥哥哈洛德的個性也許不討人喜歡,但我想他應該沒有嫌疑。除了一段非常短的時間他不得不跑回農場上換鞋子之外,他整個下午都待在橋上。”
範耶爾又翻了幾頁,一個影像接著一個影像。油罐車。水邊圍觀者。阿朗松的車。廣角拍攝。長鏡頭特寫。
“有趣的相片在這裡。”範耶爾說:“據我們推斷,這是在三點四十至三點四十五分之間拍的,也就是海莉遇見法爾克後四十五分鐘左右。看看那棟屋子,二樓中間那扇窗。那是海莉的房間。前一張照片裡,窗子還關著,這時卻是開啟的。”
“肯定有人進了海莉的房間。”
“我問過每個人;誰也不承認自己去開過窗。”
“也就是說,要不是海莉自己開的,而她那時候也還活著,就是有人說謊。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進她的房間開窗?又為什麼會有人為此說謊?”
範耶爾搖搖頭。沒有解釋。
“海莉在三點左右或剛過不久失蹤。從這些照片大概能知道某些人當時在哪裡,所以才能將一部分人從嫌疑名單中刪除。同樣地,我也可以斷定當時不在照片中的人必須列入名單。”
“我剛才問你屍體是怎麼被移走的,你還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