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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
“我父親沒有眼睛了。”賈罕娜狠狠地說,“如果你聽說過那個故事,就一定知道。你是怎麼學會金達斯語的?”
“作為戰士,各種語言都要懂些皮毛。”
“戰士不會講得這麼好,戰士不會講金達斯語。你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我曾一度墜入愛河,很久以前的事了。說實話,那是學習語言的最佳方式。”
賈罕娜又覺得氣往上衝。“那你是怎麼學會亞夏語的?”她質問。
隊長毫不費力地換成那種語言:“我在阿拉桑住過一段時間。當年萊蒙多王子曾因幾件莫須有的罪責被他父親流放,在西爾威尼斯和費扎那住了—年。我隨他一道南下。”
“你在費扎那城住過?”
“住過些日子。這有什麼奇怪的?”
賈罕娜沒有回答。實際上,這算不了什麼。且不說上幾個世紀,至少近幾十年來,埃斯普拉納的賈德諸王及各大家族之間紛爭不斷,經常導致貴族和他們的侍從出國遠行,在阿拉桑的樂園中流連。而哈里發統治時期,有不少亞夏貴胄同樣覺得有必要遠遠避開西爾威尼斯的長臂,居住在北方牧民中間。
“我不知道,”賈罕娜答道,“可能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應該記得你吧。”
“十七年前?你當時恐怕還是個小娃娃。我沒準兒真見過你一次,就在伊沙克的集市攤位上——除非你有個雙胞胎姐妹,但我不覺得你會記得我。我當年就跟現在的阿爾瓦一樣年輕,閱歷也和他一樣淺薄。”
隊長提到的年輕士兵讓賈罕娜想起點事情,“阿爾瓦?帶著維拉茲的小夥子?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那個關於馬鐙的惡作劇跟他交底?”
羅德里格聞言愣了片刻,隨即放聲大笑,“你發現了?算你聰明。但你怎麼知道那是個惡作劇?”
“這不難猜。”賈罕娜刻意模仿隊長方才的語氣,“阿爾瓦騎馬時,膝蓋都快頂到腰了。巴提亞拉的騎兵也對新人玩這種把戲。你想把這孩子弄瘸嗎?”
“當然不會,他比你想象的更犟。敲打敲打對他沒壞處。我本打算明天進城之前,讓他把腿放下來。如果你有這個心,今晚就可以當他的救星。你發現了嗎,他已經接受教訓了。”
她沒發現。賈罕娜可沒精力關注這種事。
羅德里格·貝爾蒙特突然轉換話題:“巴提亞拉,你是說?你在那兒學習過?跟索蘭尼卡的雷佐尼爵士?”
賈罕娜又一降心慌意亂,“然後在帕德里諾大學待了半年。你認得世上每位醫師嗎?”
“名醫基本都認識,”他明確地說,“算是幹我們這行的職業病。想想看,醫師,我們北方非常缺乏受過訓練的醫師。我們知道如何殺人,但不大瞭解醫術。我早些時候提到的邀請是認真的,並非隨便說說。”
“我剛到時?你又不知道我是不是個好醫師。”
“針對費扎那城伊沙克的女兒?我可以允許自己做個合理的推測,你說呢?”
“瓦雷多最最著名的隊長大人,當然可以允許自己做任何事。”賈罕娜故意挑刺地說。她覺得自己明顯處於下風,這個人知道得太多,而且聰明過頭。賈德±兵根本不該是這副樣子。
“不是任何事,”羅德里格境出誇張的懊喪口吻,“我親愛的妻子……你見過我親愛的妻子嗎?”
“我當然沒見過。”賈罕娜斥道。隊長在跟她開玩笑。
“我親愛的妻子對我在返家途中的各項行為舉止,做出了嚴格規定。”他的口吻把言下之意表達得非常明白,但是根據賈罕娜對北方人的瞭解,眼下的情形簡宜難以想象。
“對於戰士來說,可真讓人頭疼啊。她肯定很可怕。”
“一點沒錯。”羅德里格·貝爾蒙特發自肺腑地說。
雖說是在開玩笑,但有些東西——夜晚的另一層微妙涵義——卻由此彰顯;賈罕娜突然意識到他們正在黑暗中獨自騎行,維拉茲和賈德人都被拋在後頭,離前頭的營地也有不短距離。賈罕娜緊緊靠在他背後,她的大腿貼著他的大腿,她的雙臂摟在他的腰際。醫師費了點勁兒,才抑制住鬆開胳膊、改換姿勢的衝動。
“真抱歉,”兩人沉默片刻,羅德里格又開口說,“今晚不適合開玩笑,我害你彆扭了。”
賈罕娜一言不發。似乎無論她是開口還是保持沉默,總會像紗窗一樣被對方看透。
醫師想起另—件事。“告訴我,”賈罕娜沒有理會對方的道歉,直言不諱地說,“既然你在這兒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