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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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過,話又說回來,衣食寒儉總不至於生非分之想。”
“要我說,銀子從來都是惹禍的根苗。”
“你想啊,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很快就張揚開來,結果驚動了官府。”
“來鎖他了吧?這可是欺君之罪呀。”
三娘說。我告訴她:“哪裡還等人家來鎖他,早就丟下一群女人家撒腿跑了。那些女人能找回家的找回家了,能尋個主嫁了的也嫁了,找不著家又嫁不出去的就都跳了通惠河,尋了短兒。”
三娘聽了,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假皇上也真是個銀樣鑞槍頭,他到了躲哪兒去了?”
我搖搖頭說:“沒人知道。”
三娘問:“從此他就杳無音信了?”
我點點頭說:“對,從此他就杳無音信了。”
“這個密室衙門怎沒把它毀了?”
“衙門壓根兒就沒發現這個地方,只把房子、廊子給鏟了,就地蓋起了這家驛站。”我說。
“哦,我說呢,我也是無意間發現這個所在的。要是存心來找,還未必能一下子找到呢。”
“我也是無意間……”
我跟三娘就這麼一人一句地說了一會子,芥蒂也就解了。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王品{}因房二爺{〃炫〃}和蒲先生死{〃書〃}了而萌生{〃網〃}去意。他們死了,這不是好事嗎?再用不著我對他們提溜著一顆心了,也再不用擔心誰在我背後捅刀子了。可是他就是想不開,這麼多爺們兒輪著班勸他,也不奏效;放他走吧,又實在捨不得。萬般無奈時,我想到了張目家的二小子。王品最待見他,爺倆很是有緣,興許這個小東西倒可能一言九鼎。我把張目的二小子找來,還沒將利害得失說與他聽,他就先說了:“不用你們一句一句教我,我知道我該怎麼說,我也不願意乾爹走。”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來?”張目斥打孩子,叫我攔下了。看這傢伙人小鬼大,一臉的伶俐,兩眼一眨一眨的會說話,就放他去了。張目還怕他捅婁子,我說:“這小子也許比我們更老到,你瞅著吧,我保他馬到成功。”結果,真叫我給說著了。
王品留下來,大半時候都應酬那些老客,抽空兒還要教孩子讀書,倒也不寂寞。祝氏給他說的那個媳婦,我自小就見過,生就個粉妝玉琢似的小模樣,只是心傲氣盛,自比才女,跟王品正好對把子。他們的婚事辦得還算露臉,我料想整個通州城,誰也說不出二話去。不過,比較起來,婚事我只是個排程,出力有限,都是祝氏、三娘她們幾個忙前跑後,一體備辦的。祝氏見人家都成雙配對了,就說我:“你門下的人,眼下個個都不孤單了,就你一個老東西單著,等老了看誰來床前伺候著,幫你料理吃喝。”“怕什麼,我不是有你嗎?誰不知道你是個菩薩心腸,知冷著熱的,還能瞅著我受罪不管?”
“我憑什麼要管你呢……”
祝氏的心思,我是知道的。這件事,我的確理虧,就忙從抽屜裡拿出個精巧的梳頭匣子,原來是準備買來送王品的,現在只好先拿它救急了。聽說這是宮裡太監偷出來的玩意兒,上頭雕著夏山晴翠圖,是閨閣擺設中的上品。我對祝氏說這是我特意給她淘換來的,見了新鮮她也歡喜,卻又做樣兒,瞅也不瞅一眼:“誰稀罕你的腌臢東西。”我說:“怎麼會是腌臢東西,這是前朝皇后娘娘的嫁妝。”又央求她一個夠,她才勉強收了。
“你是不喜得裝扮,你要裝扮起來,管保把娘娘妃子都要比下去。”我揀著順耳的話,可勁兒地往她耳朵眼兒裡灌。她嘴上說我就會油嘴,臉上卻飄起緋紅,要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好掉過頭去裝作瞅別處。“我懶得跟你說實話,說了實話你又不信。”我故意說。她臉上的顏色就更重了一層。想想,也真是對她不住。這兩年,祝氏一心撲在景兒身上,寒暑冷暖,處處關照,我不禁捧起她的臉說:“這一程子苦了你了。”一句話,竟引得她落下淚來。趕緊幫她擦,沒承想叫推門進來的景兒瞅了個滿眼兒。“你們何不借著品叔的喜棚一道將婚事辦了,何必拖著。”聽景兒這麼一說,祝氏羞得轉身躲出去了。我罵景兒:“小小年紀,怎麼這般口無遮攔?”景兒卻理直氣壯地說:“這是真話,還不是個早晚的事兒。”“我瞅你是要招打。”
“人家也是好意嘛。”
“是好意不假,但爹也要家境寬裕,方不致新婦進門來受罪。”“目叔、耳叔和品叔為何都有錢娶妻,怎單你囊中羞澀?”景兒這麼一說,倒叫我無言以對了。三娘、張目他們的主家都是補袍腰玉之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