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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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氣最響亮的黑社會團伙誕生了。這個團伙的組織並不嚴密,比較鬆散。在這八個人中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大哥,都只是朋友、兄弟而已。趙紅兵之所以後來被其他人認為是這個團伙的領袖,是因為他沉著穩重、思路清晰,很少主動生事,兄弟們都願意聽他的話。但他並不是這八個人裡面絕對的老大、絕對的權威。
正是這樣的組織形式,使他們這些人幾乎同時成名,而鬆散的結構又便於每個人拉攏一大批小弟開展自己的“事業”。成名以後,這些人雖然來往密切而且互相幫助,但所涉足的行業並沒什麼相關性。
當然,後來演變成流氓團伙,在他們結拜之初肯定任何人都沒有想到。
那天,他們還用趙紅兵的北京戰友帶來的相機拍了一張黑白照片,曉波按的快門,拍得歪歪斜斜,趙紅兵坐在最中間。這是這個組織的第一張相片。
趙紅兵的北京戰友在他家一住就是半個月,他倆關係相當密切,在當兵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朋友。為了方便起見,下面我們就把趙紅兵的北京戰友叫“小北京”吧,大家都這麼叫他。
1986年10月1日,剛剛拜了把子的八個人決定一起去廣場看花燈、猜燈謎。國慶後小北京就要回北京了,所以,在去廣場之前大家先到飯店喝了一頓酒,喝得都很興奮,但沒一個人喝多。晚上七八點鐘,他們帶上二狗和曉波一起去看燈。上世紀80年代初,國慶節十分熱鬧,幾乎每個單位都要放鞭炮。當時全市在兩個地方放花燈,一處是體委前面的體育廣場,一處是紅旗公園。趙紅兵等兄弟八人去的是離家比較近的體育廣場。
國慶放燈三天,10月1號是第一天。幾乎全市的人都出來了,老人、婦女、小孩和成群的學生,好不熱鬧。人多擁擠,磕磕碰碰是難免的。
“你他媽的踩我腳了,長眼睛了沒?”一個長頭髮、長著一臉橫肉的年輕人朝趙紅兵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趙紅兵賠禮說。
“你他媽的以後看著點!”那個長頭髮年輕人看見趙紅兵挺老實,也沒再怎麼說,罵了一句轉頭要走。
“你丫說話乾淨點,別出口就是髒話!”小北京一口濃重的北京口音罵了一句。
“我就罵了,怎麼著?”本來轉身要走的長頭髮年輕人又回來了,氣勢洶洶。
“怎麼著,想開練不是?你毛長齊了嗎?你長了多少個牙,夠讓小爺敲嗎……”(後面還說了很多,連著十幾個疑問句,二狗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反正二狗從此對北京人的貧嘴功夫徹底歎服。此人語速極快,連著說了十幾句卻一點都沒停頓而且一點沒重複,罵得極具趣味性,聽的人全都樂不可支。在二狗那幼小的心靈中,小北京罵人的境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是珠穆朗瑪。直到十幾年後,二狗讀大學時不小心騎車撞倒了小北京的一個同鄉大媽,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是後話。)這個長髮年輕人終於被激怒了,衝上去就是一拳。小北京不愧是偵察兵,嘴上功夫過人,手底下也不含糊,只見他伸手抓住這個長髮年輕人的手腕順勢一扭,腳下再一絆,就把這年輕人摔在了地上,然後朝他頭上就是一腳。
小紀和費四也衝了上來,開始朝這個長髮年輕人頭上、身上亂踩。聽說參過戰的退伍兵都有個共同點——打架有癮。但趙紅兵一直沒動手,動手的是小北京、費四和小紀。三個打一個,夠了。
這時,倒在地上的年輕人捂著臉狂喊:“二虎,二虎!二哥,我捱打了,二哥!快過來!”
聽他喊出這幾句話後二狗就發現,除了小北京外,其他七個人的臉色全變了。他們都知道,二虎是東邊毛紡廠一帶有名的大流氓,弟兄幾十個,基本全是毛紡廠職工的子弟,從小玩到大的。由於他們住的地方屬於郊區,所以這些人只要來市區,一出來就是三四十個,從不落單。當時全國的嚴打剛剛結束不久,全市成名的流氓大都還沒放出來,敢惹他們的也只有鐵南的路偉一幫和張大嘎子一幫。他們之間成天掐架,誰都不服誰。
“譁”一聲,圍觀的人全散開了,衝過來二十幾個年輕人,髮型全和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一樣,領頭的正是二虎。二狗記得很清楚,當時二虎留著長髮,而且燙過,男不男女不女。去年春節,二狗在家時又老遠看到了二虎,當時這爺們兒坐在輪椅上正要過紅綠燈,留的髮型還是燙過的長髮,和20年前完全一樣,真是念舊。
“誰打我兄弟?操你媽的!”二虎拔出了一把軍匕。他身後也有幾個人拔出了軍匕和三稜刮刀,其他十幾個人看樣子沒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