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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的封面是風景秀麗的德文郡。
“我想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您弄明白了。”我對沃爾特說道。
“我洗耳恭聽。”
“您已經聽我講得夠多了。為了讓您能搞明白天文學裡最基礎的幾個概念,我找到了比文字更好的辦法。現在要拋開理論,進入實踐了。跟我來!”
我拉著我同夥的胳膊,將他拖了起來。我們一起邁著堅定的步伐,穿過了圖書館的大堂。來到大街上,我馬上攔下一輛計程車,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送我們回到我住的地方。下了車之後,我並沒有把沃爾特帶進家門,而是領著他往旁邊相連的小屋子走去。
“在這道鐵門的後面不會藏著一個秘密的遊戲室吧?”沃爾特用嘲弄的眼神望著我。
“很抱歉要讓您失望了,這只不過是一個車庫。”我一邊回答一邊將鐵閘門掀起。
沃爾特的口哨聲在耳邊響起。雖說我這部1962年的名爵也就跟鈴木奧拓都市貝貝差不多大小,可是見到它的人通常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我們是要去兜風嗎?”沃爾特充滿期待地問。
“如果它還能動起來的話。”我一邊說著一邊插入鑰匙發動汽車。
我踩了幾下油門,發動機轟轟作響,轉速盤上的指標達到了四分之一。
“快上車吧,不用系安全帶了,這車上沒有!”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駛離了倫敦郊區。
“我們這是去哪兒?”沃爾特一邊問一邊試圖將額頭上那一縷亂飛的頭髮按住。
“去海邊,我們大概還要開三個小時。”
當我們在美麗的星空下一路狂奔時,我想起了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阿塔卡馬高原,而與此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那邊的時候也曾經如此這般地想念著英格蘭。
“您的車扔在車庫裡三年沒開過,怎麼還能保養得這麼好,外表跟新的一樣?”
“我不在的時候把車託付給了一個機械師,我剛剛把它取回來。”
“您的車被照看得很好。”沃爾特說,“您的車上有剪刀嗎?”
“沒有,怎麼了?”
“也沒什麼!”沃爾特用手使勁地按住了頭頂。
我們在午夜時分經過了劍橋郡,並在兩個小時後到達了目的地。我把車停在了謝靈厄姆海灘旁邊,讓沃爾特跟著我一直走到了海岸邊,並在沙灘上坐了下來。
“我們開了這麼久的車,不會就為了來這兒看看海、玩玩沙吧?”沃爾特問道。
“如果這是您內心深處的願望,我也不反對,不過這可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真是遺憾!”
“您看到了什麼,沃爾特?”
“沙灘啊!”
“您抬頭往上看,告訴我,您看到了什麼?”
“大海啊。在海邊您還期望我看到些什麼?”
“沿著海平線呢?看到了吧?”
“什麼都沒有,漆黑一片啊!”
“您看不到克里斯蒂安森港口的燈塔發出的亮光嗎?”
“這兒還有一大片島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克里斯蒂安森是在挪威的,沃爾特。”
“您真幽默,阿德里安!我雖然視力很好,但從這裡要看到挪威的邊界也太誇張了吧。您不會還想讓我告訴您燈塔裡的守衛戴了什麼顏色的帽子吧?!”
“克里斯蒂安森離我們才730公里!現在是深夜,光的速度能達到每秒299792公里,也就是說,燈塔發出的亮光只需要兩千分之一秒半的速度就能來到我們眼前。”
“您居然沒忘記這半秒,我還以為您徹底失去理智了呢!”
“您真的看不到克里斯蒂安森燈塔上的燈光嗎?”
“難道您能看到?”沃爾特不安地問道。
“當然不,沒有人能看到。但是這燈光是確實存在的,就在我們眼前,它被地球的曲線遮住了,就像躲在一座看不見的小山丘後面。”
“阿德里安,我們開了將近300公里,不會就是為了親眼證實我無法從我們敬愛的大英帝國的東海岸看到挪威克里斯蒂安森的燈塔這一事實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向您保證,您之前在圖書館費盡心思想解釋給我聽的內容,我絕對會相信的。”
“您之前問過我,搞明白宇宙是彎曲的為什麼會這麼重要。答案就在您的眼前,沃爾特。如果在這片海面上連綿不絕地漂浮著無數個可反光的物體,那麼,每一個物體都會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