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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村激動得不行,他預料武庭麟必定會往西撤,那樣將落入吉本第一軍的伏擊圈中。
可是出乎意料,武庭麟卻選擇了往東南突破。
東南是日軍後方,那裡全是一些後方醫院和兵站,最多也不過是一些小部隊,而武庭麟第十五軍此時主力尚存,力量很足,一衝就把這些雞零狗碎全給沖垮了。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登封,湯恩伯折戟所在,曾經是最危險的地方,如今卻是最安全的所在。
進入登封山區後,武庭麟收攏部隊,這才西進尋找一戰區大部隊。
當第十五軍到達豫西時,由於隊伍不整,槍支雜亂,有的友軍還看不起他們,不允許其從大道上透過,而讓他們繞道從河灘上走。
武將軍很生氣,大聲說:“只要河灘上有路,還不至於把活人給憋死。”
說完,他帶頭大步向河灘走去。
武庭麟以孤軍守洛陽,堅持了近一個月時間,還能保持主力基本完整,依靠的完全是一個熱血老軍人才有的智慧、冷靜與擔當,在當時的河南各軍中,無人能及。
中堅兵團
第一戰區司令長官蔣鼎文見到武庭麟後,感慨萬千,他稱讚第十五軍在洛陽保衛戰中立了大功,應當受到尊敬。
隨後,蔣鼎文的一句話聽來卻意味深長:“我蔣鼎文是有罪的,對不起國家,應當受到譴責。”
第一戰區是一個大戰區,光軍編制就有十七個之多,其中,湯恩伯指揮一半,蔣鼎文指揮另一半,前一半是湯集團或掛在他的名下的部隊,後一半主要是雜牌部隊,因為湯恩伯以擅長“吞併”雜牌著稱,這些雜牌都怕他,不肯由其統率,而寧願歸蔣鼎文節制。
本來這兩半能配合好,局面會大不一樣,可是湯恩伯和在五戰區時一樣,人很直,就是脾氣不好,老是跟上司頂牛,頂來頂去,蔣鼎文也就不管他了。
雜牌們則是另外一副心思,想想天塌下來,總有湯恩伯這高個兒給頂著,那壯傢伙才是唱大戲的絕對主角,自己只能在戲裡演配角,也就樂得個清淨,乃至當湯恩伯被圍登封時,蔣鼎文所轄的那另一半人馬竟然全都坐而望之,不予援救。
他們全都忘記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叫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等到湯恩伯敗走伏牛山區,天真的就塌了下來,大家被各個擊破,沒一個不吃敗仗的,這時候才後悔莫及。
5月21日,第三十六集團軍總司令李家鈺因遭日軍伏擊而陣亡,成為繼張自忠之後第二位戰死沙場的集團軍總司令。
豫中會戰結束後,蔣鼎文因戰敗遭到撤職處分。
眼見第一戰區陷入困境,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胡宗南立即調集五個軍,在作為潼關門戶的靈寶擺開三線防禦。
從5月27日到6月1日,胡宗南不僅守住了黃河防線,而且發動全線反擊,殲滅了吉本第一軍一個大隊。
原駐山西的吉本第一軍本來不在豫中會戰計劃之內,臨時撥出的這八個大隊也只是想在洛陽以西伏擊守軍,撈點現成便宜,可是苦守多日,連個毛沒等著不說,再攻黃河防線又損失一個大隊,十足地賠了夫人又折兵,這讓司令官吉本貞一中將大動肝火。
不打垮胡宗南,我就不回山西了!
憑吉本第一軍的那點人手,自然還是搞不定,需要“華北方面軍”再調兵增援,但豫中會戰持續一個多月,吉本後來尚不覺得累,內山卻已疲憊至極,他的第十二軍不可能再跟過來瞎湊熱鬧了。
岡村想來想去,只能再次動用戰車第三師團。
在登封和洛陽兩戰中,岡村都是依靠戰車師團才得以迅速扭轉局面,這次他和內山都以為,坦克戰車一到,好運自然來,可是“中堅兵團”的堅韌善戰卻讓“虎師團”大出洋相。
岡村在華北期間,曾注意到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與國民黨軍隊的不同區別。具體而言,八路軍是大部隊、小部隊水平差不多,要強一道強,沒有說誰特別弱一些的,國民黨軍隊卻是個大雜燴,裡面強弱懸殊非常大,幾乎就是一天一地。
在與岡村打過交道的中國軍隊中,最強的是三大“中堅兵團”,即王耀武第七十四軍、湯恩伯第十三軍和胡宗南第一軍。
換句話說,只要你打掉這三大兵團中的任何一支,該區域的其他部隊皆不足為慮。
黃埔一期生中,胡宗南是升至戰區級高官的第一人,他在練兵治軍方面確有同僚難及之處,昔日他訓練出來的第一軍曾於中央軍部隊中獨佔鰲頭,等到淞滬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