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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連三的這一見解,忘了從哪兒聽來的了,用到這裡,打中了她少女的自尊心,她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瞥了他一眼。又待了一會兒,忽然扭頭,笑了,說:“還真有你的,說得有點墨水。”然後,感嘆地說:“女孩子們就是這樣被你們男人欣賞著變成女人了。我也逃不脫這命運。”
她回知青點後,鄭連三竟有一日三秋之感。一天下午,他騎上腳踏車下鄉去會她。到了她們知青點,天就大黑了。他把車子放到公路邊一條溝裡,掏出手電,按照原先約定的暗號,對著知青點的房子照了三次,又向天空亮了三次,再向下亮三次,表示在此地等她。又亮一遍全套暗號後,他就蹲水溝邊靜聽著路上動靜。她如約來了,背個挎包,見了他,壓著嗓門數落說:“太冒失了,你這身份,叫人撞見,咋見人呢?”他說:“我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見你。”她嗔怪地說:“這麼沒出息。”後來,他們倆人就往一道河堤上走。她說:“堤上有個小窩棚,晚上沒人,坐那兒吧!”他跟著她,她又扭頭神秘地說:“經常聽隊裡婆娘們罵男人沒出息,見了女人腿肚子都軟啦什麼的。你軟不軟?”他強打精神說:“我硬著哩,要不咋騎了六七十里山路的車子。”
到了棚子裡,剛坐下,忽然什麼嗚嗚叫,嚇了他們一跳。鄭連三出去搜了一圈,沒人,想是黃鵪叫,他說:“這是鳥唱歌哩,你沒聽它說:我愛我愛——勾引戀人睡覺哩。”她說:“我也想啊!萬一出事怎麼辦?”聽她話裡閃了個縫兒,他馬上說:“出事我兜著,大不了早一天給黃臉婆離婚。”她遲疑了又遲疑,才脫下了上衣,躺到在草窩裡。他急不可耐去摸她的乳房,她的乳房很小,像是沒有發育成熟。她很緊張,說:“你這一摸它就大了。”把他的手撥了過去,說你快一點吧……一陣風急火燎,一陣波浪起伏,他們偷吃了禁果。他說:“你的身子真柔美呀!”
誰會想到,這個柔美的身子竟大了起來。
他問齊秋月:“真的?”齊秋月答道:“你以為我在講故事,也算一個好故事,一個革委副主任,一個有婦之夫同一個教授女兒的浪漫史。”她揶揄他。
鄭連三的精神徹底垮了,他魂飛魄散,同女知青發生男女關係與同軍人妻子發生關係一樣嚴重。他向齊秋月下跪,求她救他一命,他願意今後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齊秋月笑了:“用不了上刀山,下火海。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鄭連三說:“別說一個,十個八個都行。”齊秋月說:“我想離王貴橋遠遠的,你能幫忙活動一下,讓你省裡的朋友從省城來個調令嗎?”
鄭連三為難了,他問:“你同王貴橋是一對革命伴侶,人們說你倆聯手就是菊鄉半個天空。怎麼這樣想呢?”
齊秋月沉默了一會兒,眼淚流出來了。鄭連三問:“他打你了嗎?他人挺和善的,會動手打人?”齊秋月搖搖頭。
鄭連三被她搞糊塗了,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他有別的女人,也是女知青嗎?”
齊秋月說:“你就知道女知青。”支吾了半天,攢了多大勁,說:“他不算個男人,沒了男人的本事。”
鄭連三明白了。他說:“調動工作不好辦。你知道我在上邊認識人也有限,就是幾個公檢法上的,也只是工作關係。”
齊秋月說:“我在菊鄉有苦說不出啊!我是個女人,女人就要過女人的日子。”
第二卷第十章老周嫂子(2 )
鄭連三聽明白了,悶頭想了半天,喃喃地說:“聽說人事凍結,要到省各級黨委班子組建完畢才解凍。”
齊秋月長嘆了口氣,說:“只有死到菊鄉了。”無限惆悵,起身要走。鄭連三忽然抱住了她,她喊道:“你要幹啥?”鄭連三說:“不幹啥。”他也是急中生智,想用這種辦法封住齊秋月的嘴,“我讓你當女人。”齊秋月罵他混賬,給他一個嘴巴,鄭連三用手擋住了,說:“挺烈性的。”齊秋月喊:“放下我。”鄭連三用手捂住她的嘴,說:“想丟人,那就喊,大聲點,讓全工地都聽見,齊秋月偷男人,嫌她丈夫老不中用!”說得很刻薄。齊秋月哭了,又罵他:“癢了棗樹上蹭蹭,欺負老孃,好心給你辦事,你還欺負老孃……”鄭連三嘆了一口氣說:“你還記得吧,你說:”鄭哥,我忘不了你的好,我會謝你的。‘隔了這麼些年,還沒’謝‘到這一步。你讓我好失望。“他指的是那一年打字室的風波。提起那一場事,齊秋月巴不得撕吃了他。她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沒有把我的臉丟盡心不甘?“鄭連三說:”你應當嫁給我,卻去攀上革委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