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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著柔曼的輕紗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啊這歌聲姑娘的歌聲跟著光明的太陽飛去吧去向遠方邊疆的戰士把卡秋莎的問候轉達那個時候,他就跟著媽媽順口溜著,有些歌詞他真不知道啥意思,調也溜走了,媽媽卻說:“長大了也去抗日吧,唱著歌兒上戰場。”接著媽媽就向士兵們唱起了《小路》:“一條小路曲曲彎彎細又長,一直通往迷霧的遠方。沿著這條細長的小路呀,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這是他多麼熟悉的歌聲,混合著燃燒的酒漿,把他的心攪得翻了個兒。他忽然衝著陳小煥喊:“跟著我的愛人上戰場!媽媽——”陳小煥嚇了一跳,她趕忙問:“沙老師,你咋啦?”這麼些天來,壓抑在他心裡的鬱悶,一下子翻騰起來,衝擊著他,撕扯著他,他撲在床上,放聲哭起來——竟是在這個女學生面前。門外,北風攪拌著雪花,呼呼吹開了破舊的木板門。陳小煥跳下床把門奮力關上,找根木棒頂好,把火堆加了柴,把火弄得旺旺的,屋裡才又暖和起來。陳小煥走過來,用手扳起他的臉,說:“怨我,我不該唱這支歌,惹你這樣傷心。”他想躲開這個女學生的手,但他卻沒有動彈的力氣。只管揚起臉哭著,像在外受了委曲,回家見了母親的小孩子。陳小煥溫柔的身子已經靠在他的肩上,灼熱的呼吸輕輕撫動著他的頭髮。他抬起頭,陳小煥那又黑又亮的眼睛,正在直視著他,那眼睛裡也閃著淚光。她說:“我是看你太傷感了,想讓你忘掉過去,也忘掉現在。忘掉這個石屋子,忘掉外邊的風,忘掉外邊的雪,還要忘掉你坐過的小湍河上的石頭。誰想,會是這樣,我真傻,真的。”她就像祥林嫂那樣,嘮叨著,“我真傻,真的。我是想讓你忘掉……”他清醒了一點,說:“不,不,不能怪你。怪我這個男人沒有出息,沒有出息。”他又掂起酒瓶,倒了一杯,一揚脖,幹了。他覺得被陳小煥望著的兩頰熱得像著了火,接觸著這個少女的身子的肩頭、手臂、腿胯,也都熱得像火烤般熱。他呆呆地望著陳小煥也被酒氣染紅的臉,那雙閃著淚光的大眼睛,像夏日雨後的湖泊,溫熱,溼潤。那油亮亮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好像還在訴說著什麼。這張容光煥發的臉,一下子喚起了他的飢渴和一種噴湧而出的衝動。他覺得自己就像一片微風吹動的樹葉,在翻飛在翻飛,終於,它落了下來,落到一片溫馨的芳草地,於是一股清爽的甜潤的氣流,就輕輕地撫慰到他的臉上,他的心上。
兩個年輕的唇吻合了。
第二卷第七章風雪天台寨(3 )
雪花在門外飄飛,風在門外呼嘯,而燈花卻在屋裡開了彩,火堆上的松木枝條在發散著沁人心脾的芳香。兩個青春的精靈化為蝴蝶在翩翩起舞……
回味著剛才的一切,他覺得眼界突然開啟了。前邊好像是一片陽光明媚的草地,草地上蜂蝶戀花,遠方是一片蓊鬱的叢林,還有藍色的山野,都等著他去遨遊,等著他去打上一個又一個滾兒。他又彷彿騰上了藍天,四望無垠。無論往哪裡望去,都有飄飛的雲朵。愛情,將給他無與倫比的力量和信念。
沙吾同就是這樣貼在女孩子的身上回味著剛才的一切。他怕碰醒了她,就一動不動,一隻手輕輕地滑過陳小煥身上那細膩光滑的面板,滑過一條條優美的曲線,他久久不能自己控制自己,他多麼想再一次領略那無限風光啊!
半夜,陳小煥醒來了,她突然坐起身,拎起被子角,遮住自己的胸脯,說:“我得到那邊兒去。”
“風太大,留這兒吧!”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幾個人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到女生住的石屋子,幾個女孩子還在打撲克等著她,她想想後怕,遮掩著說:“沙老師病了,我去照料他,他心裡太苦了。”第二天,第三天,她仍然來到這邊屋裡。做飯,洗衣服,就像一對小夫妻。
誰想,有一天,正當他們難解難分之時,讓媽媽趙先娥找上了門。
我說不清趙先娥大娘是如何爬上天台寨的。那麼冷的天,那麼大的雪,那麼高的山,那麼陡的路。她又是那麼個年紀,那麼個身子骨。
可憐天下父母心。
陳小煥去向不明的事,我們一直瞞著她和楊蘭五大叔。這一次她來一中學校裡問我省裡學習班咋還不結束,並要我給她說個實話,她就信我這一回,還有沙家那龜孫上學習班了沒有。看樣子她好像從哪裡聽到了風聲,可能是從市革命委員會成立的訊息上看到了或是聽到了啥問題,也許是哪個學生給她漏了風,紙終歸包不住火,我就正式告訴她,鄭連三他們在到處抓紅造總的頭頭。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