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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她深感不安,如果沙吾同再讓鄭連三折磨得脫層皮,那她就會愧疚一生。
怎麼辦?這個訊息得趕快送出去。
第二卷第六章隔牆姐弟(3 )
猛然,她眼睛一亮。趕忙寫了個紙條,塞進打字臘紙筒裡。乘人不備,隔窗扔到大街上。她想,不管是大聯委還是紅造總的人撿了去,沙吾同等人被關押的訊息敞出風去就行。
鄭連三自從跟著大伯鄭運昌在武工隊禁閉室見過姐姐一面,爾後再也沒有見過姐姐,姐姐後來又拉起杆子當刀客一事,一直是他檔案袋裡不光彩的一頁。這當然影響了他的進步,再加上他同齊秋月那檔子事,直到四清開始時,他還只是市委辦公室裡一個普通的秘書,管管雜務跑個腿兒。王貴橋調來後,才算有人正眼看他。兩人也多了個話題,說起武工隊的事,兩人都感慨萬千。王貴橋說:“你姐姐也是個烈性女子,咋能走上了那條路。聽說後來還同剿匪小分隊公開攤牌,要求放我出獄,難為她的仗義。哪裡知道江湖上的規矩不能同革命原則相提並論。”鄭連三說:“黨對她也算寬大,聽我大伯說,組織上一直想勸她投降歸順。後來她也算明智,放棄了抵抗。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她的訊息也沒有。是被她手下殺死了,還是被沙一方的殘餘勢力殺死了,不得而知。”王貴橋又問:“就因為這一點影響了你的進步?”鄭連三說:“我本人有好多缺點。不過,有這個因素。”王貴橋說:“那時你還只是個孩子哩!”
文化大革命開始了。鄭連三當然要保王貴橋,要保王貴橋,就必須吃掉陳小煥他們的紅造總。於是想透過“新一中公社”來挖掉紅造總的老根——陳小煥他們的“紅一中公社”。這一天他終於逮住了殺進菊鄉一中的機會,誰想,他讓紅一中的尖刀軍給抓住了。他窩囊透了,心想,這一番折磨逃不掉了。能在折磨中經受考驗,他在組織中威望會更高,在軍代表眼裡形象也會更好,將來進入三結合擔任主要職務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那樣,他鄭連三就不會像前幾年這樣窩囊了。
他要讓人們知道,他鄭連三原本就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勞動英雄的後代,革命事業的接班人。
一個學生拿把尖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這次圍攻革命造反派,是你預謀策劃的,是吧?”他說:“不是,是你們的沙吾同壞分子乾的,他先到‘八。一八’搞打砸搶,向我們挑戰。我們這是自衛反擊。”另一個學生上來給了他一鞭子:“跟他囉唆什麼?這次圍攻,他就是總指揮。”他說:“我不是。我是革命造反派,真正的造反派。”學生說:“你也造反?你是菊鄉頭號保皇派!該死!”抽了他一鞭,又問:“王貴橋是你黑後臺,他給了你什麼黑指示?”他不答。“是王貴橋支援你圍攻革命派?是吧?”他說:“不是。你們顛倒黑白。”這一下,尖刀軍的學生們火了,一皮鞭抽在他的臉上,他“哇”一聲大叫,用手捂住了臉,說:“毛主席說:”要文鬥,不要武鬥。‘你們——“又是一皮鞭,又是一皮鞭。有人大罵:”你這個狗東西,你姐姐是大土匪,你迫害革命師生,罪該萬死。“”據揭發,你和你大伯假扮開刀討飯,給山上你刀客姐採點,有這事吧?“鄭連三不回答,再問他啥,他就跟啞巴了一樣。皮鞭抽在他身上,巴掌打在他臉上。不一會兒,他就昏死過去。一盆水兜頭澆下,他又醒了過來。就在這時,有人大叫:”陳小煥受傷了,前方吃緊,尖刀軍,快上啊!“這群學生忽地一下子全跑走了。一個學生把鄭連三捆綁結實,不管他死活,提了提繩子,一拉,拉到老餘床邊,綁到床腿上,叫來老餘,交代說:”這可是杜聿明級戰俘,看緊點。“走了。
這次武鬥,陳小煥受了輕傷,沙吾同卻不知讓人家押解到何處。同學們馬上想到用鄭連三換人。但是,當陳小煥領著同學們來到老餘屋裡找人時,鄭連三不見了。問老餘,老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門鎖得好好的。
當初,老餘把門鎖了,拿著鑰匙,來這邊屋裡,想同陳小煥母親說說話。誰想陳小煥母親正渾身發抖,呼吸急促,病得不輕。老餘問:“咋啦?大嫂!”趙先娥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眼看病人就要有危險,老餘把鑰匙順手往桌子上一丟,去倒水,伺候她喝了一口水,扶她躺下,問她可好一點,趙先娥無力地點點頭。老餘說我去叫校醫來,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趙先娥緩過氣來,不由在心裡呼喚:“天哪!這是哪輩子遭的罪孽啊!”以前,小煥罵工作組時,他以為那個姓鄭的是別人,今天學生們的罵聲裡提到他姐姐是大土匪,這就證實了隔壁這個工作組長就是他們鄭家的小三兒。天哪!她腦子裡不斷閃現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