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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沙吾同領著沙金丹走在前面,金丹孝衣孝帽——沙吾同是把她當做葉蓮的閨女來安排女孩子的角色的。本來菊鄉習俗,閨女是跟在棺材後邊的,可沙吾同說,就叫咱們的閨女當成兒子吧,金丹就拄著哀杖棍兒舉著招魂幡走到前面了,又怕女兒膽小害怕,當爸爸的就扶著女兒走。
葉蓮下葬後,人都走了,我和沙吾同還立在墳上不願意離開。沙吾同對我說:“走了,又一個好女人走了。”我回答說:“走了,她走得太可憐了。”想她在波濤翻滾的洪水中嗆了水就要窒息時的掙扎,我的心就像刀攪一樣難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金丹還在跪著給老師燒紙錢,一邊哭訴著葉老師的好。沙吾同說,換個地方也給你媽燒點紙吧。她來拾錢時,同葉老師能做個伴兒,他倆都是烈女子……
金丹又面向新疆方向燒了紙,口中唸誦著:“媽媽,女兒給你送錢了……”
第三卷第十五章女老闆和她的打工仔(一)(1 )
啊,那燈紅酒綠,那鶯歌燕舞……她走了進去,走進去,還能再走出來嗎?她沒有走出來。她沒有走出來,她就成了老闆。“我有你沒有,你有我沒有。路見不平一聲吼,你有我有咱全都有,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在這醉言亂語中,女老闆和她的打工仔睡到了一起。
音樂學院堪稱“百花園”,採花的男人們可以說風起雲湧。每到黃昏來臨,女生宿舍樓下便停著許多轎車,如沒有演出任務和作業,這些公主們便被接到各個大酒店,歌舞廳,保齡球館等休閒娛樂場所。有一天,沙金丹剛走到樓下,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問候。她回頭一看,一位長得有幾分英俊的男士在自作多情地向她伸手。她隨口說:“我不認識你!”那男子卻笑著縮回了手,嘆了一聲:“相逢何必曾相識。”她聽了這一句,不由抿嘴笑了笑。那男子像從這笑裡捕捉到什麼,馬上試探說:“我想請小姐去跳舞怎麼樣?”金丹驚疑地瞪大眼睛:“請我跳舞?”那人卻隨和地一笑:“難道小姐不會跳舞?”金丹沒有說會,也沒有說不會,嘴角又掛上一抹輕蔑的笑。那男人並非因她這一笑而臉紅,只說:“想請小姐跳舞,也是想請小姐賞光。你不用馬上回答,回頭考慮好了再說。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孩子給男人勻出一點光彩也是一種善行。”說著給她留個名片,告訴她明天此時此地他來祈望她的回答。
此人叫詹緒陽,是一家時裝公司的業務經理。
這天夜裡,她心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亢奮和奢望,第二天她便同他在一家歌舞廳相會。她從他那誇張的驚喜中,感到他有點油滑,想他是個在女人堆裡混油了的人。但他的歌卻讓她感到他還算有點層次和內涵。他嗓音渾厚,頗有磁性。那撩人的歌聲帶給學音樂的金丹輕鬆愉快和親近的感覺,兩人一下子拉近了。“今夜我想跟你走……”他手持話筒唱著,同時用另一隻手挽著金丹在舞臺上瘋狂地旋轉。待到兩人坐到沙發裡時,金丹已感覺飄飄然了。這時,伴著另一曲舒緩悠揚的音樂,男人一改剛才的狂野,忽然用一種低沉的語調說:“商海多艱,我身心很感疲憊。雖然我現在已成了人們眼中的百萬富翁,但我覺得我獲得人生本質的東西太少了。但碰到了你,大不相同了。”
她瞪大眼睛:“有什麼不同?”
“因為我認識了你!”他衝動地抓住了她的手。
其實,她腦子裡也很熱,但她還是理智地抽回手。這時,她看到詹經理臉上有一絲不快。她小心地問:“你看到我時,是不是有種驚鴻一瞥的感覺?”詹經理沒有回答,他又一次緊緊抓住她的手,笑笑問:“你真不明白嗎?還是裝糊塗?”緩了緩他接著說:“我接觸過的女人太多,但她們都看中我的錢,在這樣的時代,你這樣的女孩子是很難得的。我相信我的眼力。”她聽了這一句,有點感動,視線也變得模糊了,但她牢牢記住父親的話:“女孩兒家,待人接物要有規矩。”她把臉一揚,裝得很灑脫地把手又一次從男人的把握中抽出。其實,她是在拼命抑制自己的心跳。
這時男人說:“有事請給我打電話。好嗎?”
這一天,不到黃昏,樓下就傳來一陣又一陣小車的“嘀嘀”聲,女同學們一個一個做個鬼臉,神秘地對她笑笑,都溜出了宿舍。當一棟樓上剩了不多幾個女孩時,她站窗前猶豫一陣,終於給詹緒陽打了個電話。詹緒陽開著小車來了,他們挽著手進了一家飯店,金丹稀裡糊塗地喝了不知多少酒。等她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坐在這家賓館的包房內。她什麼都明白了,馬上急了眼,大聲說:“這是不可能的!”氣得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