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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行”。他在他應當純真浪漫的年齡,卻不得不老成和現實些。這些讓他總有些黯然神傷。如今他知道自己在沙金丹面前扮演的角色,雖說女人身上不乏誘人的性感和女性的美豔,也讓他怦然心動,但他總感到這不過是一場夢,他在做夢,女人也在做夢,夢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在一場狂風暴雨後,他對她說:“你是不是該放我走了?”她默默地躺著,點點頭,算是答應。她是聽錯了,以為他要到另一個房間去。他們雖說同居,並非同床共枕,每次完事後,劉一兵就要到另一個臥室去,如果女人還要要他,她就拉一下床頭的一個繩子,劉一兵那兒的電鈴就響了。這個裝置是劉一兵為女人安裝的。聽了男人的話,她沒有見這個男人動彈,問:“還要?老姐姐今天不想了。”他的臉沉浸在窗外照進的一片月色中,他試探說:“不,我想改換一下自己的角色。”女人翻身看著他,月色中他的眼睛閃閃發亮,稜角分明的嘴唇似乎動了一下,但她沒聽見他說什麼。她翻身坐起,又問:“你剛才說什麼?”白皙的面板,在月光下有一種誘人的光輝,兩個奶子稍稍下垂,使兩個乳頭更像兩個暗褐色的葡萄點綴在胸前。他忽然把她一攬,頭貼在她胸前,嘴吮著乳頭,像小孩吃奶那樣,吸了一下,逗得女人癢癢的。女人說:“還想,就來吧!”劉一兵順勢把女人按倒,又云呀雨呀地響動起來,嘴裡不住地說:“我想變成男主人公。主人公,主人公……”女人似乎明白了,她把這個瘋狂的男人,從身上掀翻在地,顧不上穿好衣服,厲聲問:“你想當男主人公,是不是?這出戏你不想演了,是吧?”劉一兵半臥在地下,背斜斜地靠著床,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抱著金丹的腿,說:“我錯了,我錯了。”金丹看著男人的樣子,尤其看男人赤裸的寬肩膀和那一頭黑髮,以及一縷月光下那斜著彎在眼前的脊樑,脊樑上映出的暗褐色的光,想著多少天來,她的手指甲不知在這上邊掐了多少指甲印,心軟了,說:“起來吧!”男人順從地站起來,微微彎著腰立在金丹面前,說:“沙總,我痴心妄想!從今往後,我依舊是你的僕人。”聽著一個男人的表態,想起自己當年出來找工作時向主人低眉順眼表決心,不由一陣傷感,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劉一兵認為沙老闆不願原諒他,又說:“我死給你看才信嗎?”向桌子上拿水果刀。金丹一把扯過他,摟在懷裡,說:“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眼淚掉了下來。他倆就這樣赤身裸體地摟著,沒有任何邪念歪想,好像月光下一尊雙身立體雕塑。等了一會兒,劉一兵伸手拉了個毛毯披在金丹身上,說:“別受了涼。”金丹一陣感動,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順勢拉劉一兵坐在床上,說:“你的心思我明白。一個男子漢扮演這種角色太窩囊自己了。”劉一兵馬上說:“不窩囊,我心甘情願。”她說:“不,不是這樣的,女兒家賣身是迫不得已,男兒家也是如此。你如今委身於一個比你大的女人,也一定有許多難言之隱,儘管說作為一個女人,我自信不醜,正值開花年齡,但像我這種身世,也確實委屈你了。”這一說,男人哭開了。
第三卷第十五章女老闆和她的打工仔(一)(6 )
劉一兵是個山裡孩子,家裡很苦,他依稀記得,他小時候,他家住在一個山洞裡,爹上山採藥賣了,買糧養活他們。媽媽經常摟著他坐在洞外的石頭上曬太陽。有時,媽媽就給他唱歌,悄聲唱,唱著唱著就流了淚,淚水滴在他的臉上,他就仰起小臉,問:“媽,你大人也哭嗎?”媽媽閃著淚花,笑了,說:“媽看著乖娃長高了,高興哩!”他就從媽媽身上溜到地上,靠著媽媽肩膀或是一棵樹讓媽比高低。媽量完了,會拍著他的肩膀說:“長高了,長高了。”又把他抱起來,“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撐門立戶建國立業哩!”有時,媽媽會用手撫摸著他的頭,兩眼向山下望著,唱:“娃子娃子你快點長,長大了你當縣長,人家吃半斤你吃十六兩(老秤,十六兩一斤),人家地下跑,你坐嘀嘀響。”他就說:“我長大了,當社長,把這些大山都算成咱的。”媽媽笑了:“傻瓜,社長小,縣長大呀!”“那個時候,我們單門獨戶,我長到八歲,沒見過別的人家。後來下山時,我都十歲了,好則,媽媽教我認了不少字。我插班還能攆上功課。”劉一兵說,一臉悽然,他告訴沙金丹,日子雖苦但爹媽一心盼望他能出人頭地,含辛茹苦供他讀書。父親為給他掙學費,到石材廠打工。有一次,爹三個月沒回來了,媽媽領著兒子去看爹。到了馬王山上,遠遠看見半山腰裡一個點點,像盪鞦韆,原來那就是父親,他在一堵懸崖上,吊著繩子點炮眼。聽見兒子喊他,扭頭看時,忘了搖動手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