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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淚流滿面了。
咪咪那天晚上哭了半夜,過去,在生活中無論她受到什麼樣的屈辱和磨難,都不會這樣長時間的淚流不止,她自己也說不清這是怎麼了,反正錢亮亮那麼說就是讓她哭得止不住。最後,她打定主意,今後再也不問錢亮亮那個問題:你要我不?
第二天,會所開始正式營業,對於中國式飯局休閒會所的宣傳報道充斥著鷺門市的新聞媒體,似乎這家會所的開業是鷺門市一項重大的創新。其實,迄今為止鷺門市的休閒會所已經數不勝數,之所以對郝冬希的會所格外關注,根子就在一個字上: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別說那些媒體了,錢使足了,別說讓他們推磨,就是讓他們學公雞打鳴都義無反顧。
媒體的狂轟濫炸效果即刻顯現出來,會所公關部的電話從一大早就響個不停,不是來諮詢會員卡的,就是來訂餐訂玩樂專案的。錢亮亮得知這個資訊,心裡高興,擅自決定開業一個月內來消費的,在原來優惠價格的基礎上再打八折。會所管理人員的構成相對複雜一些,一些管錢管物的關鍵崗位都是阿蛟直接派人,對此錢亮亮心知肚明,也非常理解。人家幾百萬塊錢扔到了這裡,不可能撒手不管任由他折騰,實施有效監控,私企絕對比國企做得好。
阿蛟非常明確,她安排的這些人歸錢亮亮管,錢亮亮卻明白,阿蛟可以透過這些人隨時掌控他的管理情況。果然,錢亮亮擅自做出進一步優惠的決定之後,馬上接到了郝冬希的電話,看看來電顯示,錢亮亮有點驚訝,那些阿蛟安插的人直接向阿蛟報告會所的動態是正常的,也是錢亮亮預料之中也能夠理解的,可是速度如此快捷,反應如此迅速,倒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錢亮亮接通了電話,郝冬希告訴錢亮亮,他正在前來會所的路上,讓錢亮亮等他。錢亮亮正想問問他過來有什麼事情,郝冬希卻已經掛了電話。錢亮亮忐忑不安,惶惶然地在腦子裡搜尋自己這兩天做錯了什麼沒有,以至於上樓的時候喪失了丈量步幅的本能反應,一腳踏空,險些摔個狗吃屎,多虧跟在後面的咪咪一把攙住了他。錢亮亮向咪咪道謝,發現咪咪的眼睛紅腫,連忙問咪咪怎麼了,咪咪強顏歡笑:“沒事兒,可能昨天晚上睡晚了。”
本來錢亮亮應該感覺到咪咪神態和口氣的失常,也應該感覺到咪咪解釋自己眼睛紅腫時言不由衷,可惜,郝冬希一大早的突兀來電,讓錢亮亮心神不定,神不守舍,於是他忽略了咪咪,急匆匆地上樓到各個崗位巡查,擔心郝冬希來了之後有哪個崗位不周到,給他上眼藥。這種惶惶然、戰兢兢的感覺錢亮亮過去當政府官員的時候絕對不會有,那個時候,雖然有時也懼領導的批評,有時也要看看領導的眼色,可是從來不會有這種接聽不明不白的電話之後,便心虛如賊的感覺。根本原因還是,政府機關的官員只要沒有違法犯罪就不存在丟飯碗的風險,而現在錢亮亮雖然是會所總管,卻隨時可能丟掉飯碗。
錢亮亮在主要崗位轉悠了一圈來到廚房,廚房已經開始準備午餐,廚房雜工有的在擇菜,有的在洗涮,廚師則已經開始各忙各的為即將到來的煎炒烹炸做準備。熊包蹲在地上磨刀霍霍,還不時用大拇指試試刀鋒,那模樣不像廚師,倒像屠夫。看到錢亮亮進來,熊包連忙站起:“錢大哥,有事兒?”
錢亮亮說:“沒什麼具體事情,一會兒郝老闆要過來,按這個時間看可能要在這兒吃午飯。”
熊包馬上明白:“沒問題,你下單子還是等郝老闆來了自己點?”
錢亮亮想了想:“還是讓他自己點吧,事先做好準備就行了。”
熊包是個死記事、記死事的主兒,抓緊機會再次夯實黃鼠狼的事情:“錢大哥,今天就叫黃鼠狼上班,人太少了。”
錢亮亮看看廚房的廚師,開業的時候臨時請了不少廚師,當時還覺得廚房裡滿滿當當人丁興旺,今天再看,除了廚房裡沒有資格上廚的雜工,真正的廚師也就三四個,稀稀落落好像會所剛開業就要歇業了。錢亮亮點頭認可:“人確實太少了,你看可以就打電話讓他過來,跟其他人一樣,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到了才能籤正式合同。”
熊包連連答應著:“要的,我馬上叫龜兒子。”
錢亮亮看到廚房一切正常,正要下去等郝冬希,郝冬希的車已經在會所門外鳴喇叭了。錢亮亮知道這是阿金通知他郝冬希已經駕到,忙不迭地跑下樓迎接,剛剛到大廳,郝冬希就已經東張西望地走了進來。
錢亮亮連忙迎上去:“董事長,到了?”
郝冬希站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錢亮亮,眼神裡既有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