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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上有大片的淤傷,喉頭兩側有兩個橢圓形淤傷,法醫認為那是手指的壓痕。在橢圓形淤傷外方還有指甲痕,被害人的舌骨斷了。法醫認為,兇手是掐著她的脖子,把她的後腦勺往地上反覆撞擊。死亡原因是窒息。地上有幾處血跡,基本上都在入口處附近,也就是發現王月華的地方。”
楊建平的敘述,把死亡的殘酷赤裸裸地展現在了眾人眼前,令人久久難以平抑胸中的不平。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有菸頭閃爍著紅光,發出嗞嗞的響聲。
老爸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你們,我是說保衛處對於死者衣裳凌亂這件事怎麼看?”
楊建平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彷彿恨他老是沒心沒肺地逼迫自己去面對那些尷尬、殘酷的場面。
老爸毫不退縮,默默望住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吸著煙,吐著煙霧。
楊建平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分析,死者是在廁所方便時遭到了兇手的襲擊,她肯定想要逃跑,自然會掙扎、反抗,衣裳零亂是必然的。”
他發現,象我老爸一樣稱呼“死者”而不是“王月華”,情緒上比較不易受到較大的影響。
老爸徐徐吐出一口青煙。“那麼,讓我們按照常識來設想一下當時的情景。兇手顯然是尾隨死者進入了公廁,用磚塊從後面給她頭頂來了一下,就像對付‘母大蟲’那樣。可以想象,瘦小的她頭上猛然捱了兇猛的一擊,必定是又驚又疼又怕,根本來不及反抗,也無力反抗,很可能是踉蹌著向前倒去……”
楊建平打斷他道:“確實,法醫報告中提到,死者胳膊上沒有防衛性傷口。”
“啥叫防衛性傷口?”魏河舟心急地問道。
“你別打岔好不好!”章樹理喝斥道。
“我就是不懂嘛!小楊子,你快給解釋一下嘛!”魏河舟死乞白賴地纏著楊建平不放。
楊建平連忙滿足他的要求,免得他沒完沒了地糾纏。“當一個人受到攻擊時,會下意識地舉起手掌或者胳膊抵擋兇手的攻擊來保護自己,結果造成這些部位被攻擊者砍傷、割傷或者擊傷。所以把這類傷口叫做防衛性傷口。”
“噢,是這樣啊!”
老爸繼續用他的邏輯,勾畫案發時的情景。
“說到哪了……對了,死者很可能踉蹌著向前倒去。這時兇手追了上去,把她撲倒在地,然後把她身子翻過來讓她臉朝上,猛烈擊打她的面部。接著,又掐著她的脖子,不停地把她的頭向地面撞去……
“兇手用了數種極為殘暴的手段對付一個如此弱小的、而且毫無反抗能力的女子,這裡面顯示的根本不是兇手企圖搶劫或者單純殺人的意圖,而是赤裸裸地顯示了他在盡情地折磨死者,從而獲得快感的意圖。兇手扼著死者的脖子反覆把她的腦袋往地上撞擊,還有不停地擊打她的面部,這些根本不是殺人的必要,因為那時被害人根本無力反抗,而他只要收緊雙手就能令她窒息而亡了。兇手那樣做,完全是基於宣洩情感的需要。這充分反映了兇手的變態心理。”
楊建平點了點頭。“的確,警方也提到了兇手的過渡傷害行為。”
想到瘦小的王月華在那昏暗的廁所的泥地上,飽受兇手長時間的折磨,那種難以想象的驚恐和痛苦,讓這些平日裡頗有些玩世不恭的大男人禁不住心中一陣陣抽搐,一些人的眼裡甚至泛起了一層霧氣。
老爸繼續在眾人的心頭播撒恐懼的種子。
“此外,根據現場情況判斷,我們還可以推測,死者實際上根本來不及到達蹲位就遭到了襲擊,而且,既然她幾乎沒怎麼反抗,或者說幾乎無力反抗,所以她的衣裳凌亂完全是兇手所為。兇手撕開她的上衣,這裡面多少含有性的成分。
“至於說她的鞋襪的脫落,我認為並非打鬥中掙脫的,而是兇手脫掉的,主要是想用襪子來塞住她的嘴。因為即使掙扎會使鞋子掉脫,但通常不會連襪子也掉脫。退一步來說,就算襪子也是被害人反抗時掙脫的,但不會是捲成一團的。
“我不知道法醫是否檢查過那隻襪子,如果檢查了話,很可能會在上面發現死者的唾液。要知道,死者雖然弱小,無法在體力上反抗兇手,但她必定會喊叫。
“兇手雖然可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施暴,但那樣的話,他的快感可能會大打折扣。至於後來那團襪子為什麼從嘴裡掉了出來,我無從斷定,也不想枉加猜測。先弄清那襪子上是否有唾液,再作推測比較有意義。”
我老爸的話有如一幅幅恐怖鏡頭呈現在眾人眼前,讓人有一種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