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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的。他跟徐國平那類人完全不同,確實有點政策水平,絕不會搞什麼屈打成招的事體出來。人家是有智慧、有政策水平的人。”
“我跟姓謝的打過幾次交道,實在沒法把他跟連環殺手聯絡起來。”唐華歪著腦袋緊鎖著眉頭,好像正在費勁地聯想。
“那你說他幹嘛要認罪?又沒有逼他!而且誰都知道,如果單只是這第四起案子,被害人又沒死,那頂多也就是幾年的有期徒刑。如果加上前三起案子,那就是死罪!他不會是活得不耐煩了,拼命往絞索裡鑽吧?”賀章林一直以來都是傾向於警方的分析判斷的。此刻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我爸那套歪理邪說給弄昏了頭。
魏河舟坐不住了。讓警方贏了而自己這方卻大錯特錯,這絕不是他樂意看到的結果。這令他痛心疾首,甚至在心中遷怒於謝長生為什麼要胡亂認罪。他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但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無能為力,所以向我爸喊話。
“老大,你難道不說點什麼嗎?”
我爸正倚在床上,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握著一本書在看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被小魏這麼一嚷嚷,他頭也不抬曼聲應道:“只有最後這起案子是姓謝的乾的,其餘案子與他無關。”
別看他老神在在,其實那本握在手裡的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他的心境比小魏好不了多少,一股鬱氣在胸中不斷地膨脹,升騰。
“我就說嘛!”小魏得意地衝著賀章林噴了個響鼻。
賀章林很不服氣。“可嫌犯已經供認不諱,而且證據確鑿。”
“所謂‘證據確鑿’,僅僅是對曹福祥案而言,對於前三起案子,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至於‘供認不諱’嘛,那就更談不上了!那傢伙閃爍其詞,供詞中存在諸多不詳不實之處……”
“快說說,有哪些疑點?為什麼說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章樹理精神一振,起勁兒慫恿著我爸。他就像處於青春期的滿懷逆反心理的少年,一心想要對抗一切權威。
眾人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快說說你的道理!”
我爸放下了手中的書,慢悠悠地踱到眾人聚集的茶几旁。小魏連忙給他端來一把椅子,鄺路明則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曹福祥被害一案,可以說的確是證據確鑿,而且洪建陽確實稱得上是幹得漂亮。但供認不諱根本談不上,這點洪建陽心裡肯定明白。”我爸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楊建平一眼,好像他應該明白似的。
楊建平傻傻地瞪著他,不明所以。
“對姓謝的那傢伙,本人從未接觸過,但是這幾天耳朵裡滿是對他的議論,從而形成了一個大體印象:一個細細瘦瘦的白面書生型人物;性格比較內向,從不惹是生非;雕刻手藝精湛,從來不吝惜把手工作品送給喜愛它的人們;被一個比他大幾歲的精明能幹的妻子,象照料小弟弟一般悉心呵護著,並且很享受這樣的境遇。洪建陽顯然在幾次近距離的接觸中大體掌握了他的心態,看穿了他對妻子十分依賴的性格,所以才會有後來的那番精彩表演。像這樣一個人,會因為看不慣曹福祥牛皮哄哄,會因為不想幹活太辛苦,就連連殺人,而且還是赤手空拳獵殺被害人,造成兩死、兩重傷的慘劇?他所聲稱的作案動機純粹是胡扯!你的洪建陽就沒有被他的胡言亂語所迷惑!”
又是我的洪建陽!楊建平忿忿不平地想到。他不滿地瞪了我爸一眼。“那他幹嘛要認罪?他又沒有被燒紅的鐵塊烙,也沒有做老虎凳、灌辣椒水、釘竹籤什麼的!”他一口氣羅列一串他能夠想到的最殘忍的酷刑。
“你的洪建陽頻頻用謝長生的妻子與曹福祥的關係來刺探他,而他呢,則每每被刺得反應激烈。洪某人這手很絕,那恰恰是姓謝的痛腳!他被逼無奈而認罪,但卻對作案動機始終堅不吐實。為什麼?顯然他有難言之隱。
“儘管他聲稱前三起案子也是他乾的,但你們仔細回想一下楊大偵探之前的精彩演說就不難發現,凡是涉及到與案情有關的問題,他要麼沉默,要麼以‘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來搪塞。我們不禁要問,既然他已經痛快地認罪了,為什麼不肯把警方已經掌握的作案細節說出來呢?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要命的細節!”
我爸對著茶盤使勁兒彈了下菸灰。“此外,你們認為那傢伙跟‘母夜叉’能大戰幾個回合?”
“我看最多兩三個回合!”小魏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看差不多也就那樣吧。”鄺路明難得地贊成了小魏一回。
章樹理嘻嘻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