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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顯這個智障!
他以為她在給陳家示威呢,難得硬氣一把,他要把場子找回來!
聰明反被聰明誤!
要是今日謀逆逼宮之主謀換成方祈,他怕是能立馬乾完一壺燒刀子,整頓行伍,衝在最前頭殺到宮裡頭去!
陳顯要迂迴,好,讓他迂迴,人的思維最難改變,陳顯凡事要多想三分,悔,也就悔在了這三分上。
“把那五個人安葬了吧,就葬在東郊,好歹讓他們入土為安。”
行昭不信鬼神,可她信報應。
誰種的因,誰就得這果。
她廢了這五人,可卻是他們的主人親手將他們送進地獄。
陳顯這一招愚蠢的行徑讓行昭一時間心緒大好。
其婉奉了筆墨紙硯進了內廂,行昭勾勾畫畫了良久,老六臨行去江南的時候曾說過紅圈是他的人,黑圈裡是陳顯的人,九城營衛司近十八萬人馬,分佈在定京各個大營衛所裡,定京城外城郊荒地一向是駐兵紮營的地方,如果陳顯要逼宮,他應當會先封鎖外城,再起兵攻破皇城,而這時候能動的便只有內城近五萬兵馬,而這五萬兵馬中,六皇子只有不到兩萬的人手…
定京城裡除卻九城營衛司的人手兵馬,就只剩兵部手中還握著近三萬的機動兵馬了,而這三萬兵馬中,兩萬掌在周平寧的手上,還剩一萬,誰有兵符聽誰的。
皇城內的兵馬差不多還有一萬人手,添添減減算下來,如果陳顯要奮力一拼,他們面臨的處境很微妙,六萬對十五萬…
行昭擱下筆,長吁出一口氣,動了動手腕,發現自己手心微涼。
看了看紙上一連串的數字,不禁苦笑,她是完全不懂排兵佈陣的,連看輿圖都很勉強,可她也知道,歷史上以弱勝強,以少克多的戰役也不是沒有,官渡之戰、長勺之戰、赤壁之戰…可仔細數數能有多少?
人多,就意味著力量大,不易輸。
十個人打一個,就算那一個人舞刀弄槍得再嫻熟,雙拳難敵四手,再厲害的練家子,再經驗豐富的兵士也抵不過對敵輪番上陣啊。
澄心堂紙浸墨浸得快,行昭直勾勾地看著紙上,腦子裡過得飛快,她沒辦法排兵佈陣,可有人辦法多,可別忘了雨花巷裡還住著一個身經百戰的前將軍,現都督,方祈!
“把這張紙拿下去燒了。”行昭穩了聲調,“蓮玉,你讓毛百戶去雨花巷走一趟,舅舅在京裡五六年了,怎麼可能現在還無根基!再告訴舅舅,兵部那三萬人手只能是咱們的…周平寧,已經反了陳顯的水了,那三萬人可以當做在背後捅陳顯的那把刀。”
六皇子既然敢在臨行之前,將所有東西都告知周平寧,行昭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的判斷!
陳顯會敗在猶豫不決上,行昭絕對不會容忍端王府敗在多疑反覆中!
一家子人的性命,不能因為前世的恩怨,變得岌岌可危。
毛百戶腳程快,走一趟回來得快,沒讓人傳話,直接進了內廂來將方祈的話複述了一遍。
“知道了。”
方祈只說了三個字。
很簡單。
可無端讓人心安。
閔寄柔算無遺漏,豫王府一家子將從宮裡頭出來的第二日早晨,安國公石太夫人親手拎著四色禮盒要見自家石妃,閔寄柔大手一揮,半分猶豫都沒有,騰出了一個僻靜的小苑讓婆孫二人共敘天倫。
石太夫人不敢明說,悄聲問,“開的藥可都全吃下了?”
石妃面色卡白地盯著窗欞外,她渾身都在抖,侍女阿盼離她離得很近,她坐著,阿盼站著,豫王府丫鬟服飾寬大,雲袖挨著她的後背,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背上有把尖利的刀也在發著顫抵住她。
阿盼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丫鬟,陪著她過了究竟是什麼反的水?
☆、第兩百七九章 對峙(下)
難道早在她落胎時,阿盼就已經是閔寄柔的人了?
“只要你敢說出來實話,你且看看是阿盼的刀快,還是你的聲音快。是,阿盼是一介女流之輩,弱質女流怕血怕疼,可自家人的性命都快不保了,還怕什麼血啊,流別人的血總比流自己親眷的血要好,石妃,你說是嗎?你是豫王府的人,是將功折罪,還是一意孤行,都隨你。你是曉得我有多恨你的,大不了拼得個你死我活,我不怕死,但是我賭你怕,我若賭錯了,大不了咱們倆在地底下再鬥得個難解難分。”
她為什麼以前不知道閔寄柔這樣可怕?
昨日夜裡,閔寄柔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