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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入了內堂。
太夫人笑著賞了座兒,又讓人端上兩碗羊奶子來:“你和行明也喝碗,春冬交際的天,最凍人。”
二夫人喜氣洋洋謝了接過,小啜了口,將碗放在幾桌上,往後張望了下,笑著寒暄:“大嫂今兒個來得晚,娘可得罰她給您做雙鞋襪。”
“她酒醒了,腦仁疼,我讓她今兒早就甭來請安了,自個兒補補覺去,晚上再帶著孩子們來問安。”太夫人從妝臺下來,扶著張媽媽的手,坐靠在了正堂上首的八仙凳上,輕描淡寫地說。
二夫人一副放下心來的模樣,笑意盈盈:“定京城裡,誰不曉得臨安侯府裡的太夫人疼媳婦,嫁進來就跟跌進福窩窩裡似的。”
行昭在旁聽著,也覺得太夫人為人精明中亦有溫善祥德,不用媳婦立規矩,連請安都是各房用完早膳再過來,用太夫人的話說,府裡頭上上下下僕從丫頭幾百口,不讓奴才服侍,讓自家媳婦服侍這是什麼道理。
簪纓貴家裡的女人,哪個不是多年媳婦熬成婆,被婆母整治後就愈發狠地折磨自己的媳婦,立規矩,搶孩子來養。有狠的,連媳婦懷著孕都要站在婆婆身邊,服侍婆婆佈菜吃水。前世,周平寧是平陽王府庶出,又憑自個兒本事另闢府衙,別人說起她來,不是羨慕她是王妃夫人,而是豔羨她上頭沒有個正經婆婆壓著。
行昭躬身立在旁,忽地發現她如今想起周平寧竟然能夠心淡無波,正巧一抬頭,就見行明衝她齜牙咧嘴地作怪,行昭一愣,復又抿嘴一笑。
“這丫頭半刻也閒不住,娘,索性打發這兩丫頭去暖閣繡花,咱娘倆好好說說話。”二夫人探出身子來,帶了問詢。
太夫人瞅了眼行昭,又看看行明,曉得二夫人這是有話要說,吩咐素青:“給姑娘們備上果脯蜜餞,煮兩碗杏仁酪茶端進去。”
行昭、行明屈膝斂裙袂,便躲到內間去了。
將上炕落座,還沒拿上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