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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母親一雙眼哭得都紅了,行昭心下一軟,想了想措辭:“張媽媽的那句話說得很好,您是主母,理當是掌內宅的,父親難不成還要越過您去管她們?那父親還要不要在官場上行走了?您且看著吧,父親很長段時間,都會在正院的…”
“每萬氏鬧上一場,侯爺是便不大去東跨院…”大夫人嘴裡唸叨著,心裡細細想著。
行昭加大力度:“您要賢惠,不與萬姨娘計較,這是對的。但是您不能讓她胡鬧,最後下的是您與父親的顏面,祖母與父親也只會怪責您。”
方氏越發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又憐又喜看著行昭,憐的是自己不中用倒累得女兒出謀劃策,喜的是放在掌心上的明珠,總算是發出了亮,到底是放在太夫人房裡養著的,若是跟著自個兒,只怕又是個只曉得哭的。
方氏將行昭摟在懷裡,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
行昭趴在母親肩頭,小小的人兒語聲堅定:“您呀,就該頂上的時候頂上,該軟和的時候軟和,您有我,有哥哥,腰桿硬實著呢!萬姨娘不懂事,教得賀行曉也不懂事,您是嫡母,教導庶女是千該萬該的。孫媽媽是個明理人兒,又是跟您貼心的,把她指過去,告訴賀行曉行事,最是妥帖不過。”
方氏就著帕子擦拭眼角,直點頭說:“阿嫵才是我的貼心人!”
第五章 下帖(上)
更新時間2013…7…17 17:11:22 字數:2982
求點選求收藏求推薦求書評*-*痴漢臉
清晨趕早,連下幾日的雪總算是停了,行道上積著一灘連著一灘的雪水,一輛青篷榆木的雙輪馬車踏著雪氣兒,往九井衚衕駛去,木輪滾動在一塊嵌一塊的青石板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馬車下廂刻著個隸體的“賀”字兒,車裡正坐著的是賀家三夫人,如今八燈巷宅子的當家夫人,何氏。
三夫人穿著件百花紋纏枝撒金褙子,昨兒個高高梳起的髻,今兒放了下來低低挽了個垂仙,只在鬢間簪了朵溫潤生意的綠松石蜜蠟珠花。賀太夫人年歲有些大了,不喜冷清,臨安侯府裡連丫頭們都是穿紅著綠,一派新鮮明麗。
三夫人掃了眼身側幾張松木小案上繪著梅香蝶飛的石青色帖子,神情有些晴暗不明。今兒來求人,舍下一張臉面,連發髻妝容都是想了又想,力求要討嫡母歡心,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賀現!被扔在湖廣做那六品通判整三年,連別人送來給昀哥兒的區區一塊端硯石都不敢要,就為了成全你賀現的清廉名聲。可結果呢!?政績評的是中,連回京聽職的通告都等了整整半年,可到如今,具體的差事都還沒下來,吏部欺負的不就是你賀現不再是臨安候府的人了麼!
想至此,三夫人覺得又後悔又心酸,早知道如此,當時賀現書生意氣要和臨安侯府分家出去的時候,自個兒就應該死命攔住,實在攔不住也該勸他軟軟和和的才是…
何媽媽是跟了何氏積年的奴僕,覷了眼何氏的神情就知道何氏在想些什麼,只好勸道:“太夫人是個精明的,更是個好面子的,三房從昨兒個回來便一直做低俯小著,從湖廣帶回來的行儀,囫圇裝了四車全送到臨安侯府去,伸手不打笑臉人,太夫人明面上總是樂意提攜的…”
“若是隻要我低了頭,老爺的仕途,昀哥兒的前程就都有了著落,那叫我跪下去,在地上爬求太夫人,我都樂意!只是早年間,那崔氏和老爺,把臨安侯府得罪狠了。”三夫人苦澀笑著搖著頭,今兒來求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重要的是臨安侯府願不願意幫。
何媽媽急忙說:“我的夫人誒!您可別糊塗!太太寫信來,您都忘了?太太說了,六品到五品是個坎兒!翻過去了,您就能鳳冠霞帔,成誥命的夫人,昀哥兒就能得了恩蔭,前程不愁了,連晴姐兒說親事的時候,腰板都能硬點!”
自家母親因為賀現的差事久久沒著落,急得拿著帖子到處找人問,可惜何家撐著門庭的祖父早致了仕,父親擔著個公主府右長史令的虛職,在朝堂裡半分話都說不起。得來的信兒,說是年末,宮裡事雜且冗,讓待命的外放官兒都先等著。
可自己卻清楚得很,賀現的師座是胡先明,而胡先明的頂頭上司卻是黎令清,黎令清任著吏部侍郎的職,更是臨安侯賀琰從小處到大的至交好友,黎令清要幫好友出口氣,不給賀現放行,誰還敢為了一個賀現捅破了天不成?
是以三房才回京,開個堂會熱鬧熱鬧的幌子,求借臨安侯府的面子,把黎令清和幾位入閣的老爺請到八燈巷來,相互之間見了面,事情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