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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到行昭小小的一個人坐在正東的太師椅上,前面跪著兩個粗麻布衣的婦人,整個庭院安靜得只能聽見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音。
行昭見二夫人來了,忙起身去迎,蹲身行過禮後便沉聲道:“叨擾二嬸了,母親偏頭痛犯了,太夫人近來也不舒坦。阿嫵想來想去,只有請二嬸來主持局面最為妥帖。”
二夫人笑著拍拍行昭的手,整個院子裡沒有哭鬧,沒有喧譁,鬧事的兩個婦人都安分地跪著,二夫人不由對行昭另眼相看,但轉念一想,小娘子強悍凌厲的名聲傳了出去,一屋子的姑娘都要受牽連。
“阿嫵,你先進去陪你娘。左右不過是向來訛錢的潑婦無賴,二嬸打發出去便是了。”二夫人邊落座兒,邊不在意地說道。
鄭嬸子一聽,伸直脖子又嚷嚷起來:“我們是來求個道理的!”
行昭瞥了她一眼,鄭嬸子縮縮脖子話聲漸小下去,行昭這才轉過頭來,低聲同二夫人說:“二嬸可見過哪裡的市井無賴吃了豹子膽,敢來訛詐我們賀家?她手裡頭拿著哥哥的貼身飾物,開頭竟然敢在九井衚衕裡頭打滾撒潑,敗壞賀家名聲,阿嫵瞧起來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
二夫人想了想,沒作聲了算是默許行昭在一旁,只吩咐人守著各個院口,不叫多嘴多舌的亂傳話。
行昭輕咳一聲,重新坐上椅子,揚了揚下頜,對那薄氏說:“能當家做主的夫人來了,你從頭到尾完完整整地說罷。”
只聽那薄氏,帶了哭腔,卻柔聲緩語,慢慢道來。
“妾身薄氏,從小在鄭家長大,是鄭家三郎的童養媳,但尚未成親。前月,妾身出門去定河打水,偶遇喝醉了酒的景郎…”薄氏邊說邊拿袖子拭了拭眼角,似是悲啼細聽卻帶了歡喜,“妾身便扶著景郎回城東休憩,過後景郎,景郎就,”抬眼看了看行昭,面色飛了兩片酡紅,細聲說:“如今,妾身已有兩月身孕了,有景郎的竹節腰佩為證,妾身不敢胡言亂語…。”
準備找個時間,讓男主露臉了!
第四十章 意外(中)
更新時間2013…8…29 21:14:05 字數:3133
薄氏話音未落,那老大夫就躬身去把薄氏的脈,未滿一刻鐘,老大夫滿臉猶豫,幾欲張口,二夫人強捺下火氣,讓他直管說。
“這位小娘子脈似走珠,律動有力且規律,是,是有兩月身孕的脈象。。。。”老大夫說得結結巴巴,每說一個字兒,二夫人的眼皮就跳一下,她完全不敢想象這件事所承擔的後果。景哥兒德行有虧,下頭一連串的弟弟妹妹都要遭人白眼詬病,行明,行明本來就難嫁了!
“將她捆了送到順天府去!大膽賤婦,不知道是哪裡的野種,竟然也敢攀誣上門,妄圖混淆我賀氏血脈,汙我一門清白!”二夫人一巴掌拍在木案上,話下意識地衝口而出。
幾個婆子應諾,上前一手一邊抬起薄氏的胳膊。
薄氏大為失色,撐起了身子,陡然厲聲出言:“妾身所言如有半點虛假,叫天打五雷轟,永世不得超生!”
尖利的聲音,幾乎要衝破了眾人的耳膜。今人重誓,言出必行,這樣毒的誓言,讓庭院登時靜了下來,二夫人怔在原地,幾個婆子僕從訥訥不敢再有所動作,那老大夫縮著頭,將身形藏在角落裡,心裡頭暗暗叫苦,他本是走街竄巷的遊醫,今兒個遭臨安侯府招進來本是心頭竊喜,哪曉得攤上這起子紈絝子弟的破事兒!
“呵,死後的事情,有誰知道?”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行昭輕聲出言打破僵持,她又起身緩步踱至薄氏其前,一根指頭抬起她下頜,薄氏的模樣不錯,杏眼黛眉,臉嫩得似是要滴出水來,抿嘴一笑,輕聲說道:“只不過菩薩什麼都知道,所以蠅營苟且之徒,大多不得善終。積德揚善之輩,才能造福子孫萬代。薄家娘子就不怕誓言果真靈驗了,最後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境地嗎?”
薄氏下頜被行昭高高抬起,聽其後言,眼中閃過幾分掙扎,終是下定決心,緊咬牙關,正要辯護。
行昭一把將其放開,擺擺手止住薄氏,面無表情問:“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鄭嬸子一聽賀家鬆了口,眼中一亮,連忙往前爬了幾步,笑逐顏開說:“我們鄭家。。。”
“妾身什麼都不要!”薄氏被行昭一把甩開,癱在兩個體壯婆子的身上,一雙輕妙目婉轉盈盈,搶過鄭嬸子話後,向二夫人重重叩了三個頭,又說:“只求景郎能給妾身一個名分,丫鬟,通房都可以,只求您給賤妾一個身份!”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