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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濃的酸味撲面而來,楊茹覺得這幾日都不該吃沾醋的食了。不就是笑起來動嘴不動眼嘛,誰不會啊。勾了嘴角,眼神卻是冷冷的,楊茹瞧著那位李修儀,不屑道:“李修儀這話可說的不太對,官家雨露均霑,皇后娘娘也沒虧待哪一個姐妹。論貌美,妾只怕算不上好顏色,潘貴妃才是閉月羞花。”要說皇帝把她放在心上,那潘貴妃兩年的恩寵算什麼?要治她一個以色侍君?抱歉,宮裡選美的話,她估摸著也排不到前三。再說下去,就該說皇帝沉迷女色了,這罪名,看那李修儀敢擔呢,還是那潘貴妃敢擔。
果然,潘貴妃止了話,李修儀憤憤地氣紅了臉,扭過頭去不看楊茹。楊茹最不耐這般和這些拈酸吃醋的女人過招,一個個的就會拿話刺人,有本事真刀真槍地跟她打一場,看她不抽的她們哭爹喊娘。
“淑妃妹妹果然伶牙俐齒,楊令公倒是教出個好妹妹。”自福寧宮出來,潘貴妃便冷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自打這淑妃進了宮,官家來她重華宮的次數便屈指可數,連帶著皇后都好似找到了幫手,竟然敢給她臉色看!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她一定要出!
“我哥哥自然是好的。”楊茹同樣冷笑。不提楊家還好,一提楊家,楊茹就恨不得現在就弄死眼前這個女人。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自己摔死了,卻賴在我家七郎身上,你那個糊塗爹放著大敵當前不管,卻要置我兄長侄兒們於死地,這般國仇家恨,豈可不報?
和潘貴妃算是對上了,楊茹不敢說鬥志滿滿,起碼也心有準備。回了昭純宮,便進了內屋,茶點也未用,便躺了下去。
“娘子這是怎麼了?”劉媽媽見狀,連忙拉了錦繡來問。
錦繡立馬就垮了臉:“還不是那潘貴妃,見了面便冷嘲熱諷。我家娘子哪裡受過這個氣啊,這不,回來就這樣了。”
劉媽媽皺了眉。這潘貴妃自然也是官家的心尖子,這兩位娘子碰一塊,倒是難弄了。
錦繡見劉媽媽蹙眉的樣,連忙又加了句:“劉媽媽勿擔心,我家娘子心寬,過一會便好了。”
皇帝來得時候,宮裡早就亮起了燈。劉媽媽站在外面,一見皇帝的御輦,立馬迎了上去。
“劉媽媽怎生在此?天冷。”皇帝問道。
劉媽媽替皇帝脫了披風,嘆了口氣,指了指裡面:“娘子今兒一日未進食哩。”
聞言,皇帝不由擰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了?”
劉媽媽‘哎’了一聲,道:“官家還是問娘子去吧。”有些話,下人說不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冬天的,某個小女子眼巴巴地拉著皇帝大叔的袖子不鬆手:“冷哩,官家您便捨得茹兒一個人睡哩?”
皇帝大叔想了想,捨不得………於是,連著三個月的冬季,宮裡尚衣局的絲帕供應量應接不暇,管事姑姑抹了抹額上的汗,幽幽地望著昭純宮。
(小劇場與正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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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將10
皇帝進屋,便見她對著牆躺著,半點動靜也無。走了過去,細聽才發現,竟是在抽噎。
皇帝坐到床沿上,扒過肩膀,就見一張素白的小臉上淌下兩滴晶瑩的淚,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紅得跟兔子眼似的:“誰欺負你了?”早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這宮裡還有人能給她氣受?
楊茹悶了一會,也不答,皇帝用指腹替她擦眼淚,誰料越擦越多,不免有些不悅:“大過年的,哭什麼哭?”
楊茹便抬起眼看著他,死命地咬著唇,就是不叫眼淚落下。她早就對著鏡子練習過無數次,知道從哪個角度看上去會最好看,男人總是偏愛柔弱的女子,但是柔弱中又佯裝堅強的女人,卻比一味只知道梨花帶雨的女人更加讓人心疼。
果然,皇帝見她這般模樣,立馬就軟了語氣,捧著她的臉道:“莫哭了,哭得朕心疼。”
楊茹抬眸,盈盈淚光,忽的起身,鞋也未穿,只著了羅襪,便拉著他往窗戶那邊走。外邊天色已黑,臨近除夕,月色並不明朗,星空卻燦爛。她仰起頭,倔強地看著他:“官家,茹兒原本想像哥哥那樣保家衛國的。”
皇帝聞言,不由低斥道:“胡說什麼!好好的女兒家,去打什麼仗?”可是見她認真的神色,卻全不似作偽,頓時又說不出話來。
楊茹在心裡冷笑,將來還不是要靠楊家滿門寡婦替你守衛邊疆!臉上卻做哀傷狀,望著那星空,一手牢牢地握著他,一手指著那北極星:“小時候,哥哥便常對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