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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鳳涅一怔,而後哈哈笑了兩聲,剎那間,連滿頭月色也溫柔起來:“是啊……我竟忘了。”抬手摸摸臉頰,彈性十足,柔嫩的少女的臉。
寧曦皇后才十五六歲,子規看來或許十七八,簡鳳涅嘆道:“我病這一場,只覺得蒼老了數十年般,竟忘了,還是個豆蔻梢頭的少女啊。”頗為自嘲的語音,讓子規怔然。
輕輕地腳步聲傳來,是康嬤嬤去而復返,子規見簡鳳涅醒了,就躊躇不敢動手,簡鳳涅仍舊合上眸子,輕聲道:“我躺了半天,腿也麻了,你抱我回去吧。”
子規垂頭道:“遵命。”
此刻康嬤嬤來到,輕聲問道:“娘娘沒醒麼?睡得香些倒好……快,把娘娘抱回寢宮。”說著,柔和的毯子裹在身上,簡鳳涅只覺得有雙手臂輕輕地插入腰間,將她輕巧一抱,少女的身子輕盈,輕而易舉被他攬住,簡鳳涅整個人便縮入子規懷中。
他的步子極大,卻極少顛簸,簡鳳涅舒服地將頭靠在他的胸前,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我……倒是喜歡如此靜好的日子,只不過……恐怕命不由人,以後或高或低,倘若你真的甘心跟隨,也就好了。”
簡鳳涅的聲音極低,近乎喃喃,也不知子規能否聽到,空曠的叫人發瘋的殿閣中,只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嚓嚓響起,許久,簡鳳涅聽到耳畔有個聲音低而清晰地說了聲:“是。”
前生演過的戲,不計其數,被抱起來的鏡頭,同樣不計其數,連她自己也數不過來她上輩子被多少人這樣抱住了,那些戲裡戲外百種千樣的擁抱,或溫柔或強勢,但卻無有一次如此刻一般讓她心內寧靜,她常自嘲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但此時此刻,這幕場景,究竟是戲還是人生?或許,不必分得那麼清楚才最幸福。
只是有一種感覺頗為鮮明,簡鳳涅閉著眸子,嘴角卻挑起一絲笑意:奇怪的很,被一個太監抱,竟比被形形□的男人抱感覺都好得多。或許,一個忠心耿耿守護身旁的太監,比那些口口聲聲愛得要死要活,轉眼卻管不住自己那根東西,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所謂男人,感覺上要乾淨很多。
子規低頭,瞥見懷中簡鳳涅臉上那個奇怪的笑,他雖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卻把這個笑容牢牢地印在了眼底。
次日,簡鳳涅又在湄妃咿咿呀呀的唱調中醒來,而後便又是琳貴人尋死覓活的叫聲,最末,是打扮整齊的芳嬪脫衣登場。
簡鳳涅面不改色地起床,吃了一碗白粥,放下碗的時候,心裡無師自通地冒出一句梁山好漢的臺詞“嘴裡淡出鳥兒來了”。
身為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簡鳳涅總算有了點少女的自覺,本能地覺得這樣下去,似乎不利於身體發育。
子規同康嬤嬤兩個合力制服了三個活寶,其他冷宮的宮人,遠遠地躲著看熱鬧,偶爾發出捧場地一兩聲詭異地笑。
對他們而言,冷宮中的各位主子,是隻可遠觀不可靠近的倒黴不祥人,就連每次送飯菜或必用之物,都個個動作敏捷的近似練過輕功的武林高手,一閃即逝,絕不多留片刻。
原本康嬤嬤同子規只管簡鳳涅,沒人理會這三人的死活。在簡鳳涅醒來後,發揮了幾分人道主義精神,康嬤嬤同子規的管轄範圍便擴大了,如此也好,每次的捕捉同控制,讓康嬤嬤捉人拿人的手法更為精進,那粗壯的腰身也更敏捷靈動了幾分,康嬤嬤心中覺得,等皇后以後東山再起了,她的身手必然能夠再派上用場,——對於在簡鳳涅身居冷宮之時,外面那些得意洋洋的狐媚子,康嬤嬤可是一一記得很清楚,對皇后的忠心讓她把所有趁皇后之危迅速爬上的後宮妃嬪盡視若仇敵。
且不說康嬤嬤心中的小九九算得極為清楚,簡鳳涅望著三個面色呆滯被強押在身邊的宮妃,——湄妃是因得罪西宮太后而被棄的,琳貴人,好似是衝撞了皇帝,而芳嬪……據說她無緣無故就精神出了問題。
但三個人都曾是皇帝跟前的紅人,而除了這三人之外,寧曦皇后被打入冷宮的原因,卻讓人有些諱莫如深。
簡鳳涅自是沒有這份記憶的,旁敲側擊地問康嬤嬤,老嬤嬤只氣鼓鼓地說道:“陛下聽信了那些狐媚子的讒言,竟然疑心娘娘……娘娘不必在意,這也是因為陛下格外疼愛娘娘的緣故,不然的話……後宮那麼多妃嬪,都沒見立後,反而特地封了娘娘呢?”
簡鳳涅半懂不懂,又問子規,子規的眼神幾度閃爍,吞吞吐吐說道:“有些子虛烏有,捕風捉影之事,……但人言可畏,萬歲爺大概是一時在氣頭上……”
他同康嬤嬤,一個如冰一個似火,行事本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