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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還是去練琴算了。等週末再去網咖看看。”郭靜志此時還有些稚嫩,暫時對網路的誘惑沒有沉迷。
“呃,走吧。”魯大海站起來,拉了一把郭靜志說。
“等等,我拿笛子。”說完,就準備掏鑰匙開櫃子。
“去網咖拿笛子幹什麼。”魯大海雙手背腰,氣質軒昂地步出宿舍門口。郭靜志呆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屁顛屁顛地跟在魯大海身後竄出了宿舍。
哎!怎麼說呢,這倆同樣的貨!
…………
表演系琴房樓在男生宿舍前面不遠,花池的南角上成‘L’形,中間半包圍的,是一個半開放的小花園,一度成為音樂學院談情說愛的彈丸寶地。當然,此刻為了不使新生這群小師弟、小師妹剛進校園便受打擊,最近這兩日此地還算寂靜、衛生。
今年表演系八個系別,有五個系在這個琴房樓上,分別是一班作曲、視唱練耳系;二班鍵盤系;五、六班民樂系;七、八班管絃系。聲樂系在這棟琴房樓後面的九層樓上,八九層是舞蹈系,一到六層為聲樂系和大課教室。音樂學系分在了音教系頂樓上。
民樂系的琴房是這棟樓的一層和地下一層。吳天拿著練琴卡去琴房管理室簡稱“琴管室”開了一個琴房。因為這些年,學生一屆比一屆多,新的琴房樓還沒有建成,現有的琴房資源比較緊缺,所以,便規定了一張卡練琴三個小時,如果此後有人練琴沒有房間的話,便要趕人,而到時間還沒有人進去的話,可以繼續練習。
現在剛剛開學,人還不是很多,琴房裡稀稀拉拉地有幾聲琵琶、古箏、二胡之類的響聲,片刻又消失殆盡,散入寂靜的夜空裡。
重生之前的吳天,一直從事著專業上的工作,笛子也不像有些同學那樣丟棄掉,反而天天都在堅持鍛鍊,重生回來之後,就想找時間試驗一把,現在水平如何。
“D105號琴房”——地下一層105號琴房。
吳天拿著笛子包,從樓裡出來,穿過小花園,從樓的後尾處下到地下。地下的琴房入口與上樓的琴房入口分在兩頭,所以,民樂系的同志們,只要拿不到一層的琴房,便只能先跑去開琴房,然後再跑出來,經過小花園,從樓尾處下到地下。好在,地下琴房雖然麻煩,可冬暖夏涼,實屬聚會、嘮嗑、談情、拉呱的不二之選。
下到琴房,便隱隱聽到幾堆嘈雜的交流聲,感覺人數不少,吳天從心裡否定了捉對談情的情況,應該是聚眾打牌、嗑著瓜子聊天居多。
走進琴房,稍稍活動了一下。時隔多年,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吳天心中有些感懷,吹奏笛子的慾望也有些高漲。
關上房門,把笛包放在桌子上,熟練地貼笛膜,除錯笛子。吳天來上大學之前,一直在偏遠的小縣城裡閉門造車,樂器是業餘的,而且全套10支笛子,吳天才有兩根。一根E調,一根D調,能進入高等音樂學府,除了運氣外,也算是沾了一部分大學擴招的光。
笛膜是採葦枝杆中間的薄膜製成,長時間不用就自然的失去了敏感度,不利於音色的控制。重生前的吳天是不懂這個的,但現在,就不用細說了。
一套專業、職業、熟練的事前準備之後,吳天拿起笛子,隨意地吹了幾分鐘,無非就是活動手指、調整氣息的過程。重生回來,吳天第一次拿起自己的專業,好多地方都透著生疏,大概地除錯、隨意吹奏了幾分鐘,吳天便覺得自己的氣息和手指都活動開來。
這麼短的時間得到調整和恢復,吳天還是比較滿意的。好像自從自己重生回來後,對身體的協調性和感官的認知都有了很大、很敏感的進步。打檯球是這樣,吹笛子又是這樣。不過,吳天倒是沒怎麼在意,相比那些小說中的重生人物,異能啊、修真啊、特異功能啥的,自己這算什麼,回到一個年輕的身體中,敏感點也是正常的,如果非要把這種優勢當成異能的話,吳天倒是有從電腦裡爬出來,把作者活生生咬死的打算。
閉上眼睛沉寂了數十秒鐘,吳天輕輕地將笛子抬起,一聲清脆的仿若黃鶯般明亮的鳥的鳴叫聲,從D105琴房傳出,聲音婉轉悠揚,清脆欲耳,緊接著,一層層湖水的波浪潺潺而動,由近及遠盪漾而去,消失在水天相連的地方,數息間,一簇靈活的圓滑的音符緊接著傳出,帶著一絲絲的春意,一絲絲的清新,由遠而近飄來,繞樑不絕,不久,又緊隨著幾聲蜻蜓點水般的細小泛音符一起,向著遠處擴散,融入海天一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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