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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銬,雙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這根粗如兒臂的鐵鏈斷為兩截,他握在手中,好似輕輕一捻,隨即變成了粉末,頓時間,引來一片驚呼聲,杜鴻漸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站著。
“我的父皇要殺我,李豫是不會逃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江楓侃侃而談:“李豫的生命是父皇所賜,今日他要奪回,兒臣豈敢不從?即將這條命還給父皇吧!杜大人,還愣著做什麼?走吧,現在就去刑場!”他說完,轉身大步出了牢房。
杜鴻漸慌忙命令御林軍跟隨,他已然明白,太子若要逃,再多十倍兵力押送也無濟於事。有些後悔自薦為監斬官,本想可以監斬皇太子,那是多麼榮耀的事,還可以向張家人邀功,看來,是功是過還不一定啦!
“杜大人,今日之後,你的大名天下皆知了,因為你的刀砍過世上僅次於皇帝的人的頭顱!”江楓長笑一聲。
杜鴻漸面色微白,心裡嘀咕:早知如此,我寧可不要這個虛名。
江楓神態安詳、大步走在前面,一路走出天牢,引來無數獄卒、禁軍欽敬的目光,他們何曾見過死囚犯自己走上刑場的,哪個不是驚慌失措,面如死灰,腿腳發軟,像被拖死狗一般拖走的?皇太子不愧為坦然面對死亡的真英豪,魄力非同尋常啊!他們惋惜不已,如此英才,竟然就這樣英年早逝,還是要死在他的親生父親刀下,真是太殘酷了。
天牢外面停放著一輛馬車,上面有一個鐵製的囚籠,看來是專為他這樣的武功高手準備的,江楓緩緩走進馬車,凝視了那囚籠片刻,忽然雙掌齊出,一下就將囚籠那根根粗壯的鐵條折斷,一腳踢下馬車,理理衣袍,盤腿坐了下來。輕聲說:“走啊!”數百御林軍面面相覷,震驚不已。杜鴻漸定定神,才低低地說:“上路!”這句話完全沒有了底氣。
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轉眼間,馬上人就來到眼前,是御林軍統領蕭畦,他氣喘吁吁的說:“還好,還來得及。皇上有旨,宣廢太子李豫金鑾殿見駕!”
杜鴻漸一下子跌倒在地,完了,太子死不了了,如果他,他回覆了太子名分,能放過我嗎?
江楓面色並無絲毫變化,輕輕站起來,拍拍塵土,回身望了望萎靡、驚惶的杜鴻漸,笑道:“杜大人,也許,你沒有出名的機會了!”
“微臣,微臣冒犯太子殿下,求殿下,恕。。。。。。。恕罪!”杜鴻漸慌忙叩頭。
“杜鴻漸,你大膽!李豫已經不是皇太子了,你竟敢還以‘太子殿下’相稱,想抗旨嗎?”江楓反辱相譏,轉身隨蕭畦而去。
江楓神情仍是淡淡的,儘管他的心已經是千瘡百孔,又悲又憤,卻不能失了尊嚴,不能讓奸佞嘲笑,他隨著蕭畦上殿,在殿門口就不再往裡走了,這是出於本能,離李亨能有多遠是多遠,緩緩跪下:“兒臣李豫叩見父皇,兒臣的親生父親尚存一份父子之情,想見兒臣最後一面嗎?”
“豫兒,朕後悔了,真的後悔了!”肅宗黯然道。
江楓的心掠過一絲哀怨,聽到李亨這句話,才覺得鼻子酸酸地,他盡力忍住淚水,“當初父皇賜死三弟的時候,也曾後悔過,可是在父皇心目中,親生兒子的愛,和毀滅父子親情的悔是多麼的蒼白無力,君王的威儀蓋過一切,我想當初三弟橫劍自刎,血染塵埃之時,也與兒臣今日的感受是一樣的,但願來生成陌路,莫教悔恨成雲煙!”江楓清晰的說。
肅宗面色慘然,默然良久問道:“豫兒,你還肯再為父皇分憂出力嗎?”
“無論如何,今生結束之前,我們依然是父子,如果可能,兒臣還願為父皇盡微薄之力,將忠孝節義進行到底!”
“朕的好豫兒,朕真的很欣慰,沒有看錯你!”肅宗在群臣面前,忍不住含淚說:“朕決定赦免你一切罪過,七日前的那道詔書作廢,一切依舊!”
“父皇不是怕出爾反爾,朝令夕改,被天下恥笑嗎?”江楓淡淡的問。
“豫兒,永王李璘造反了,他在永州擅踐帝位。朕要你以兵馬大元帥的身份領兵平叛,你還會為朕出征嗎?”肅宗輕聲問。
江楓的內心忽然間生出一股慘然,還以為他良心發現,在最後關頭,親情戰勝了妖后的花言巧語。原來是要我為他去平亂啊!“如果,永王沒有叛亂,父皇你會,後悔嗎?是不是此刻兒臣已經在趕赴黃泉的路上了?”江楓目注肅宗,語氣緩慢的問了一句。
肅宗怔住了,這個豫兒,好厲害,言辭這樣的犀利,一針見血的指向朕的內心深處,肅宗也不知道,正如豫兒所疑,如果李璘沒有叛亂,他會不會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