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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處決了,他們哪會再用心為國征戰?
京兆尹崔光遠說:“臣啟奏皇上,聞聽永王叛亂後,只有兩日便已渡過黃河,奪取數十州郡,勢如破竹,比當年安祿山勢頭更盛,不日即可圍逼京城。”
“眾卿有何良策?快快為朕獻計!”肅宗聲音低緩,一臉憔悴。
殿上許久無聲,肅宗怒了:“眾卿終日深居廟堂之上,錦衣玉食,俸祿優厚,到了朕為難之時,全都退縮了嗎?既然這樣,你們全都解甲歸田吧?”
大臣們驚恐萬狀,要知道君無戲言,皇上雖是盛怒之時隨口說說,這也是聖旨啊!群臣齊齊跪倒殿前,叩頭不語。
崔光遠輕輕掃視大臣們一眼,大聲說:“為今之計,只有赦免太子,命太子率領京城守軍反擊叛軍。”
李輔國急忙駁斥:“不可,廢太子今日即行斬首,不能讓天下恥笑皇上執法兒戲!”
韋見素厲聲回敬:“李公公,為了皇上顏面,就要置社稷安危於不顧?難道你還想讓太上皇與皇上第二次離京西幸嗎?”韋見素轉身拱手說:“微臣奏請皇上為大唐興亡之計赦免太子之罪,由太子領兵出征!”
此刻,許多大臣隨聲附和,奏請皇上赦免太子,讓其出征,不大一會兒,竟然有一百二十餘人附議。韋見素冷笑著,沒有再發一語,真是好笑,前幾天他們還義正詞嚴要求皇上嚴懲太子,這麼一會兒馬上就轉過一百八十度大彎請求皇上赦免。自己向皇上上表力保太子的奏書一定是被皇后扣下了,這可真是天佑太子啊!這個節骨眼上,永王叛亂,又給太子以建功立業的機會。
韋見素不由得輕輕嘆息,君王與臣子患難易相守,安樂難兩全,沒料到君王與親生兒子之間也是如此,他冷眼旁觀,明白大臣們的心思,一旦永王進京,可不比安祿山,他也是太上皇之子,李唐皇室正根,很容易得到世人認可,他們更害怕再次背井離鄉。所以也不顧得上皇后會不會生氣了。
肅宗早就有此意了,又怕被大臣們阻止,更怕自己威望不存,看到眾心一致,迫不及待的命令蕭畦,速去天牢,帶李豫上殿。
江楓神態平緩,望了望鐵窗外灰暗的天空,呼呼的風聲和著淅瀝的雨聲敲打著他破碎的心坎,就這樣死在古代,雖然有點遺憾,卻不後悔,他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為了心愛之人,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幾年在這裡嘗夠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論古今,都不乏趨炎附勢、奴顏媚骨之人,太子輝煌時,個個恭敬有加,搶著來送禮,一旦獲罪,又立刻落井下石,大提理法要求廢殺,都是一群沒有原則、左右逢迎的小人。他在心裡鄙夷的罵道。
天牢獄官已按慣例在牢室長桌上擺上了死囚臨刑之時的斷頭宴,這些飲食美酒是皇上御賜,是昔日皇太子的飲食標準,數十道美味佳餚、百年陳釀。世上有幾個死囚犯在砍頭之前兩個時辰能大吃大喝?江楓大反常情,在天牢囚了一個多月,從來沒有認真用過一餐,然而現在,他坦然的喝酒、吃菜,就如在東宮用膳一樣平常。
獄官獄卒被他這種凜然、無懼死亡的豪氣所震,不愧為縱橫天下、叱吒風雲的太子李豫。
江楓雖然鎮定,心裡卻也是無比哀慼,李豫是被親生父親所殺,這個傷痛恐怕自己體會不出,因為我始終不是李豫,都可以深深的感受到親情毀滅的痛苦,難怪當初李倓在接到父皇賜死詔書後,含恨以最快的速度自刎,這種對親情絕望,撕心裂肺的痛真的比死還難受,這幾天,在天牢等待著死亡,這種煎熬讓他那早已破碎的心更加碎的成條,甚至永遠不想再見那所謂的父親一面。
工部員外郎杜鴻漸已率領著龐大的行刑隊伍來到,命令獄卒開啟牢門。
“杜大人,太子殿下尚未用完膳,能否再等一等?”獄官拱手說。
“大膽!耽誤了行刑時辰,你擔當得起嗎?”杜鴻漸叱道:“他已經不是皇太子了,你竟敢仍以‘太子殿下’呼之,是否存心要與皇上過不去?”
這個罪名太大了,獄官嚇得忙退避一旁。
杜鴻漸命令御林軍:“給廢太子李豫帶上刑具,即刻押赴刑場。”
江楓憤而站起:“父皇關我一個月,都未上刑具,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給我帶刑具?”
“你身負絕世武功,一旦中途潛逃,下官無法向皇上交代,只得委屈你了!”杜鴻漸冷冷的說完,仍然命令給他套上一副特製的、無比堅硬的鐵鏈腳鐐。
江楓冷然道:“李豫若要逃,這個天牢何人奈何得了我?杜大人以為這副刑具就萬無一失了嗎?”他伸手從御林軍手裡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