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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噁心,難道我就不覺得噁心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
喬予笙屏息凝神,睫毛上掛著一串晶瑩,事到如今,當著蘇伯伯的面兒,她不用偽裝,有什麼說什麼,“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先變的?”
蘇堇惡狠狠瞪視她,“你還委屈了?”
“我拿真心待你,你呢?”喬予笙矗立在牆根處,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把話挑明,“我一直把你當親姐姐,從來沒想過攀比,你嫉妒我的時候,你心裡對我不滿的時候,為什麼不同我說清楚?我們之間有任何誤會,都是可以好好坐下來談,把所有的話說開,再去找解決方案,你呢?一意孤行,你對我做過什麼,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麼多年的朋友,到頭來,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每一件事都有因果,如果你剛開始就對我坦誠,之後你所承受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存在,說到底,全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蘇堇忽然笑出來,幾乎難以自制,“我爸都死了,他就躺在那裡,你居然為了開脫,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我沒有開脫,我說的是實話。”喬予笙闔了闔眼,心口似是有把刀子在狠狠的劃,弄得血流成河。
她知道,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害死人都是不對的,喬予笙站不穩腳,她說服不了自己。
談梟,是殺人兇手。
怎麼會變成這樣?
“喬予笙,你真的太沒有良心了。”蘇堇哭得不成人樣,某種怨氣積壓在胸口,最終燒得她眼睛猩紅,連帶著理智都一併失去了,“我殺了你!”她舉起雙手,用力掐住喬予笙的脖子,“我要讓你一屍兩命!”
“放開我!”
“我要替我爸報仇!”
不顧喬予笙掙扎,蘇堇全身力量都凝聚在手掌內,喬予笙呼吸不順,臉部脹成豬肝色,表情扭曲起來。
殯儀館工作人員見狀,急忙跑來勸阻,蘇堇被拉開後,又張牙舞抓的撲向喬予笙,“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爸泉下有知,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喬予笙喘著粗氣,抑制不住發出陣咳嗽。
館內員工想將兩人分開,蘇堇十指攫住喬予笙頭髮說什麼也不松,事情越演越烈,最後直接鬧到警局。
蘇堇哭成淚人,坐在警官面前非說要告人。
喬予笙站在旁邊,她情緒低落,自始至終沒出過聲。
不一會兒,談梟聞訊趕來,這裡是他的地盤,來去自如,喬予笙一見他,所有情緒掩藏在潭底。
蘇堇魂不守舍趴在桌上,由於背對門口,並不知道談梟進來,她自顧沉浸在悲痛中,“我要報警,我被強姦,而且我爸是被謀殺的。”
“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你爸死於心臟病。”
“不可能。”蘇堇搖搖頭,否認道,“我爸死之前被談梟囚禁了,我要告他,他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你們必須要將他繩之以法!”
“你要告誰?”警官似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蘇堇重複道,“談梟!”
這下,屋內一陣鬨堂大笑。
喬予笙往談梟那邊瞅去,發現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連他都覺得好笑。
111把話說開
“我知道他有權有勢,但,那又怎樣?”她只是個平民,根本不怕把事情鬧大,現在網路資訊發達,有什麼事都可以曝光,再不像以前。
談梟拉開蘇堇旁邊一張椅子坐定,雙手放上桌案,左手五指間旋轉著一枚鉑金打火機,扣出的響聲清脆入耳。
蘇堇沒料到他會出現,臉色漸變,站了起來,“談,談老大。”
談梟摸出支菸點燃,警署空間足夠大,二手菸不至於飄到喬予笙那邊,“你方才說什麼,告我?”
蘇堇雙目紅腫,滿臉悲慟,她明明是受害者,卻要裝作若無其事,這種滋味,蘇堇實在承受不了,弱肉強食的社會,她越軟弱,越容易遭到欺負,想起父親躺在冰棺裡的模樣,某種情緒便壓抑不住冒出來,“我爸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男人一個眼神睇去,蘇堇只覺尾骨一陣陰風拂過。
談梟輕吸口煙,唇角弧度冷冷掀開,“這麼大頂帽子,可別胡亂往我頭上扣。”
蘇堇隨手擦去淚痕,孤伶伶杵在椅子與辦公桌之間,弱者說話,往往是最站不穩腳的,“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喬予笙倚靠牆面,單手環在胸前,她這會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