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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副情景,不免得搖頭,他輕輕地拉了一下,站在屏風旁冷眼旁觀著的他的母親柳雲芳。
母子兩個來到外間,花清遠低聲問:“好好的上什麼吊?”說起來他三哥和三嫂還算新婚呢。
“還不是小院那邊的事捅出來了嗎?”柳雲芳冷笑一聲。私生子養在家裡,還能不爆,那警備司令署的七小姐會是個好惹的?
若不是花老夫人跟著急火攻心昏厥過去,她才不會叫自己兒子回來呢,她就擺茶桌、預備好茶水、端上小碟,準備開始看笑話了。
柳雲芳所指的小院,花清遠是清楚的,他三哥花清遲的婚前桃花債就在那小院子裡藏著呢。
那是紙裡包不住的火,早晚會燒出來,花清遠早料到會有這一出的,只不過沒想到,這倒黴事竟讓他來收拾亂攤子。
“娘,你什麼意思?”他向來只掃自家門前雪的,他和秦若然生的兩個哥哥也不親,他沒必要幫著操心的。
他偶爾去拘留所裡,幫著撈幾回他四哥,已經算他仁至義盡了。最主要的是不想家醜外揚,且這樣的家醜與他也有影響,如今輪到他三哥房裡事了,這絕不該他來過問。
“咱們娘倆能有什麼意思,咱們不像他們,咱們可是盼著他們好的,但……這事……總是事與願違,”柳雲芳極力壓制,卻還是不免帶出些興災樂禍來,“人家秦若然是你三嫂的正經婆婆,她自己兒子的事難不成還要我去理會?再說了,你三哥自己的親弟弟又不是不在,那邊等著你四哥回來,讓你四哥去頭疼吧,有得鬧的,咱們只消孝順好你祖母就是了……”
柳雲芳向來是有主意的,兩邊對壘這麼久,她佔的便宜向來比吃虧多得多,如今花家大形勢如此明朗,她斷不會過問的。
秦若然以及秦若然兒子的事,她可以不管,但她自己兒子,她怎麼能不管。
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說這事時不發火,“你,你這段時間都住在他那兒?”
花清遠額上的青筋快速地跳動了一下,卻還是點頭,實話實說:“是!”
“你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知道?”柳雲芳就搞不懂了,她兒子這腦袋是什麼結構的,那個程蝶衣可有什麼好的,值得他如此眷戀。
“兒子還怕別人不知道呢!”本來也不是該瞞著的關係,那樣太委屈蝶衣了。
程蝶衣跟著自己已屬辛苦,自己怎能忍心看著他還因著自己受這份擠兌,——不管換個誰來問,自己都承認。
花清遠想過了,自己會說是自己強迫了程蝶衣的。
在這個黑暗的社會里,畢竟自己是站得比他高的,自己做了惡人,就會有許多人同情他吧,這樣,他與這世間的壓力會小不少的。自己哪怕偶爾不在他身邊,他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你……”柳雲芳險些被氣得和花老夫人一樣,要不是這裡不是她的小院,她都想好好捶自己這糊塗兒子一頓了。
“娘,你彆氣,”花清遠連忙伸手扶住了被他氣得搖搖欲墜的柳雲芳,“這事,我也沒有辦法,你說,我就喜歡了,他就長我腦子裡了,我除非死……”
“休得胡說,你娘我還沒說死呢,你總提這字做什麼,”柳雲芳伸手堵住了花清遠的嘴巴。
這是她於高齡費勁辛苦生下來的小兒子,她恨不得含在嘴裡一輩子的,哪裡聽得了花清遠總把‘死’字掛在嘴邊。
“是,娘,我就知道娘是最疼我的了,”花清遠在他孃的鬢邊摩擦了一下,像未成年的小孩子討著寵。
柳雲芳的心裡再有什麼不舒服,總是放下了些,兒子只要還在她身邊就好,可是……這事真不能這樣下去了。
“你就知道怏著我,看讓你爹知道了,你怎麼辦?”
柳雲芳想著拿花盛璋來壓壓花清遠,誰知道花清遠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管他怎麼想,兒子的心裡,只有娘你,別人……隨他去吧。”
這可不是花清遠渾說與柳雲芳的,花盛璋與他,真的只是名義上的父親而已,他與花盛璋並無多少感情,又怎麼會在意花盛璋把他如何。大不了如他五哥一般,被逐出家族宗譜,他又不是自己生活不了的。
不過,他覺得花盛璋是不會這麼做的。
不管怎麼說他與他五哥畢竟是不同的,他犯的不是政治性的致命錯誤,給家族帶不來什麼危害。
他若是被逐出家門,第一個和花盛璋鬧翻的就得是柳雲芳,其後就是他的兩個兄長,他們母子可比他們父子親厚許多的。
花盛璋不會掰不清這個道理的,